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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將李媚晴安頓在山腳下的臨時屋舍之內,梁鶯鶯也在這裡。
「媚晴,王崇真人受傷了。」見到李媚晴,梁鶯鶯說道。
李媚晴聞言頓時露出緊張神色:「怎麼樣?可嚴重嗎?」
「還好,沒有危及性命。」
李媚晴回頭看著蘇寒:「蘇寒,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
說話間,她就要走,卻被蘇寒一把扯住。
李媚晴扭頭,有些不解地看著蘇寒。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師父就不是我師父嗎?一起去。」
李媚晴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才展顏笑了起來,拉著蘇寒往前走去。
到了王崇的臨時住處,謝青雲正在調製丹藥,見到李媚晴,正準備打招呼,便看到了跟李媚晴一起過來的蘇寒。
「蘇寒?」
見到謝青雲,蘇寒才發現,自己上次見他,似乎還是在迎娶李媚晴的時候,一轉眼,竟然已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這些年蘇寒一直有事,幾乎沒怎麼好好在山上待過。不過分一他們倒是代蘇寒來給王崇請過安,身份卻並非是以蘇寒。
也正因此,時隔多年又見到蘇寒,謝青雲才會如此驚訝。
「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蘇寒問道。
「還好。」謝青雲說,「遭到了一點波及,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
蘇寒和李媚晴一起進去看王崇,跪下來請安。
李媚晴來,王崇是很高興的,但是看到蘇寒,他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老朽一點小傷,有勞蘇閣主大駕,真是不勝惶恐。」
他躺在床上,看也不看蘇寒,雖然說的是不勝惶恐,但是神態動作卻沒有一點不勝惶恐的意思。
蘇寒卻也不以為意。「這些年諸多事務纏身,蘇寒甚少前來請安,是蘇寒的不是。」
「切莫這樣說,不然真是折煞老夫了。」王崇輕哼一聲道。
李媚晴見狀。連忙上前:「師父,你受了傷,別動氣,我這裡有上好的療傷藥,你看看。徒兒不是很懂。」
對李媚晴,王崇眼神便溫柔了許多,和她說笑起來。
說了沒幾句,王崇看著蘇寒,「地上冷,起來吧,不要拘束,想幹嘛幹嘛。」
畢竟是李媚晴的道侶,而且本身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何況眼下蘇寒儼然是這點蒼真正的主人。王崇也知道適可而止。
他所惱的,不過是蘇寒這些年辜負了李媚晴而已,往年蘇寒不在山上,李媚晴過來請安的時候,王崇時常感嘆,自己當年所託非人,誤了李媚晴的終身。
雖然李媚晴很認真的說都是自己的選擇,但是王崇卻一直責怪自己,沒有盡好長輩的責任。
這些事情,李媚晴也都給蘇寒說過。所以眼下王崇給他臉色看,他也是一點都不著惱的。
李媚晴呆了有大半個時辰,蘇寒期間出來和謝青雲聊了聊,謝青雲前年才踏入金丹。目前在中山船塢擔任執事,分一特別照會過武陽,因而謝青雲在船塢的薪資,每月比別人多了一倍有餘。
與李媚晴一起回去的路上,蘇寒忽地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我記得你還有個師弟,叫什麼,郭晉中?」
「晉中他,在那次百玄門入侵的時候,就戰死了。」李媚晴說,神色有些黯然。
這個蘇寒倒是還不知道,他苦笑道:「看來我真的是不怎麼關心你的。」
李媚晴展顏笑道:「你現在不就在關心嗎?」
蘇寒拉起了李媚晴的手:「是我不對,以後我會多關心一些的。」
「嗯。」
蘇寒忽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丁點細微的變化。
這種變化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但眼下卻的確正發生在他的身上。
無論是他還是分一他們,現在似乎都正在變得越來越關注身邊的一些本是越來越被他們所忽略的事情。
這些事情,在他修為不高,麻煩不多的時候,他會關心。可隨著修為的提升,麻煩的不斷,從某個時候開始,他已經越來越少去關注身邊的這些人和事。所以他不知道武陽有了一兒一女,不知道鶯鶯有了愛慕者,不知道道侶的師弟早就死了。
而眼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開始關注身邊的這些小事。
「這種變化,到底因何而起呢?修為?境界?」
雖然說不清楚,可他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個好兆頭。
與李媚晴道別後,蘇寒又去與田奎請安,師徒二人說了一些話,田奎便說:「我今日打算閉關。」
「嗯?」蘇寒微微一怔,田奎和閉關,似乎是從來不相干的兩個名詞。
一直以來,田奎給人的印象,都是沒怎麼努力修行,但是實力卻可以蹭蹭蹭往上漲的人。事實上,蘇寒現在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以至於讓人開始慢慢忽略了他這個師父的強大與驚才絕艷。
這也是一個修行速度十分可怕的怪才。
而眼下,這個一直隨意灑脫的資質奇高之人,卻說要閉關。
「好。」蘇寒道,「我會安排人為師父護法。」
「蘇寒,我需要一些化神化體修為的經驗。」田奎說,「越多越好。」
蘇寒問:「師父是打算一直衝擊到化體境界嗎?」
「嗯。」田奎點頭,「最近已經摸到了化神的門檻了。」
「好,我馬上讓武陽送一份過來。」
銀蒼閣眼下兵強馬壯,幾十份的化體化神修士的經驗,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看來自己的強大,也是刺激到了自己的這位師尊。
他內心是欣慰的,從內心底,他其實是希望自己的師父永遠神秘而又強大的,那樣一來,他便能夠擁有一個可靠的靠山了。
不過轉瞬他就失笑,這樣的想法,未免有些太不爭氣了一些。
離開了田奎處。他沒有再一個個去看其他人,問過武陽,知道別人都沒什麼事情之後,蘇寒便到了龍衛的所在。
與杜英姣等人吩咐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點齊二十位龍衛,往南而去。
三日時間很快過去。
這日一早。
分一分二卓立船頭,看著東方升起的朝陽。
身後的戰船,旌旗獵獵,迎風招展。杜英姣與張仲站在不遠外,正在討論著接下來的進擊之策。
雖然杜英姣修為強過張仲十萬八千里,但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行軍打仗,從這一點來講,張仲便不會差太遠,甚至還會有優勢。
兩人商討一陣,便在此時,分一分二心中一動,旋即沉聲道:「可以了。」
聽到他們的聲音,張仲看了杜英姣一眼。對船頭的人道:「發布進攻命令。」
船頭升起三色光芒。
一艘艘戰船疾速升空,而後隨著旗艦一起,向著四國的境內而去。
兩萬艘戰船,縱橫足有一百五十餘里,縱深足有五十餘里,如此龐大的艦群簡直是遮天蔽日,便向著黑煞教的勢力範圍碾壓過去。
在他們進攻位置的附近,就有一支黑煞教的金丹修士,數量足有五千,由一位化體修士統領。此時看到大批敵人進攻。他當即向著全境示警,同時發動陣法,組織反擊。
然而,還沒等第一團紫黑色雷火形成。杜英姣早已在陣型成型之前,便殺入了人群之中,隨著她一起出現的,還有一眾龍衛。
根本不需要戰船,五千人眨眼間便已死傷殆盡。
在沒陣法的情況下,再多的金丹修士放在杜英姣所率領的龍衛面前都是枉然。
接下來。杜英姣等人便再沒回到船上過,而是一路往前,向著黑煞教統治區域的深處而去。
「戰船散開,化神以上修士,各統領一支戰船,分散進入黑煞教境內,發現金丹以上修士,格殺勿論!」
在見識到黑煞教金丹修士組成的陣法的威力之後,蘇寒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以戰船來解決這些金丹修士。
張仲所率領的隊伍,起到的更重要的作用是收網。由杜英姣率領的龍衛和蘇寒率領的龍衛,會在空間規則的幫助下,第一時間擊殺掉強者和摧毀黑煞教的有效反抗。再然後,兩萬艘戰船,和後續將會從東土各地調來的三萬艘戰船,將會將黑煞教所統領的五十萬方圓的土地徹底清理一遍。
對於聖音道尊來說,每一位黑煞教培育的金丹修士,都是財產。這樣的財產,蘇寒一個也不打算給聖音道尊留下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聖音道尊留在黑煞教的寂滅境強者並不只有虛左一位,在點蒼山和崇陰界,還有兩位寂滅境強者。
而現在,蘇寒正站在崇陰界入口,看了眼那個被空間規則割裂為無數塊的寂滅境強者,轉身離開了枯骨山。
蘇寒現在還不是寂滅境強者。
但他卻掌握了許多寂滅境強者都還未曾掌握的空間規則。
除此之外,在星盟那個規則空間的經歷,讓蘇寒得以深化自己對掌握的規則運用的領悟。
現在,比起初等的寂滅境修士,他不但有了空間規則這個大殺器,更是在至少二三十種規則上面,有著更為精深的領悟。如此一來,面對初等的寂滅境修士,他完全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銀蒼閣的大軍早已深入黑煞教境內的腹地,而隨之趕來的援軍,開始在黑煞教勢力範圍的邊界布置防線,擊殺出逃的黑煞教修士。
兩日後,大軍集結枯骨山,拔掉了黑煞教在人間界的最後一個據點。而這個時候,那個連通人間界和崇陰界的銅門,也不知道在何時消失不見。
「按照各個俘虜招供統計,黑煞教共有七百多萬築基修士,一百五十餘萬的金丹修士,築基修士基本上被我們清理完了,而金丹修士有十餘萬不知所蹤。」
武陽拿著一個冊子,在給蘇寒匯報。
這是在枯骨山的山頂上,這些年黑煞教總壇定於此地,枯骨山修葺多次,早已不是當年那副荒蕪的樣子了。
蘇寒點點頭,「無妨,這十萬金丹應該是逃到崇陰界去了,不過十萬人而已,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蘇寒一邊說著話,一邊在吃著山上摘的野果子,這個時候問道:「收穫怎麼樣?」
「黑煞教儲備的靈石頗多,還有很多靈石沒有搜剿匯報上來,但就目前已經匯總的,靈石大概有二十兆左右。」
「噗!」
蘇寒一口野果差點沒有噴出去,「二十兆?二十萬萬億?」
「其實這個數量不多的。」武陽微微笑道,「將一位築基修士提升到金丹修士,大概需要五千億靈石,十萬位築基修士,便需要五兆靈石了。」
蘇寒瞭然,他點點頭道:「那八百萬築基修士,差不多就是四百兆靈石?我們現在一年的收入是多少?」
「去年銀蒼閣的淨利六百五十萬億靈石,中山靈莊是四百萬億靈石。」
「不錯,這麼多靈石,你帶回去看著處置吧。」蘇寒聞言心情頓時大為暢快,這等若是一下子得了銀蒼閣和中山靈莊兩百年的純利潤。」
「但是,還有一件事。」武陽這個時候說道。
「什麼事情?」
「金丹修士,依照你的話,我們都給殺了。但是那些築基修士,許多都還未經過黑煞教秘法的炮製,有許多都是被強制徵召進入黑煞教的。這樣的人,該如何處置?」
「活捉的築基修士有多少?」蘇寒問。
「六百萬。」武陽苦笑,「張仲都沒殺,而是給他們服用了散氣散,命人暫時先看押起來。」
「張仲真是個好人。」蘇寒點點頭,「倒是我疏忽了,畢竟是幾百萬條人命。」
頓了頓,他道:「其實我所顧慮的,不過是這些人受到了黑煞教秘法的炮製,若是不殺這些人,等到聖音道尊回來,他們或是重新前來投奔,或是被聖音道尊用各種手段再度聚攏到手下。那我們這幾日的辛苦,便都成了白費。」
「我知道。」武陽說,「但是……」
他有些猶豫,一時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我之間,不必拘束,說吧。」
「我親自去看過一些人,比如有一個老者,是前些時日黑煞教派人越境抓捕回來的,他與妻兒已然失散了很多天。而這些時日,他所在做的事情,也不過是每日正常的修行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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