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近來可好?」王源見到蘇寒,上前哈哈大笑道。
「還可以,一切都還算順利。」
看到王源的精神氣度,比起幾個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蘇寒笑道:「你竟已經達到鍊氣六層了!走走走,快進去喝兩杯慶祝一番!」
「也好,這幾個月在外苦修,我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蘇寒推門而入,領著張仲王源進去,問道:「你們倆這幾個月都在一起麼?王師兄你到了鍊氣六層,也不去換一身行頭?」
王源笑道:「剛從外面回來,馬上就到了你這裡,哪來得及去門派登記。我和張師兄是在洪泉山遇到的,然後說起先前在平真礦山那邊的一些事情,這不我們一回來,馬上就到了你這。」
一旁的張仲這個時候說道:「蘇寒,先前王前輩的事情,真是……」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蘇寒淡淡一笑,給張仲倒了一杯酒,嘻嘻笑道:「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阻攔郭晉中,我當時對郭晉中的行徑憤怒之極,說話的口氣也有些不好。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師兄弟,師兄你就原諒小弟吧。」
「你看,我就說蘇寒絕不會計較的,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王源亦在一邊說道。
張仲點點頭,然後卻是咬牙切齒道:「這個郭晉中,一點築基道長的風範都沒有,總有一天,我要和他算這個賬!」
蘇寒的神色亦是冷了下來,「還有我,他現在一定要祈禱日後不會落在我的手裡。」
蘇寒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壇好酒,三人圍坐痛飲,張仲這時說道:「蘇寒,其實這次我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
王源微微一笑道:「是這樣的,我們打算到洪泉山去抓捕踏雲犀,只不過踏雲犀速度很快,又力大無窮,很難抓捕。我們覺得以我們二人之力,只怕還有些困難,因而便想邀你一起去洪泉山。」
「踏雲犀?」蘇寒聞言心中一動,這種異獸他也聽說過,外門的一些築基不久的長老,都是用這種異獸作為坐騎,速度慢的日行千里,速度快的可以日行三千里。而且平穩溫馴,是一種很受歡迎的坐騎。
「坊市那邊,據說有賣這種坐騎的吧?」
「的確有賣,但你絕對想像不到一頭一般的踏雲犀可以賣到什麼價錢。」
「一萬靈石?」蘇寒問道。
「是五萬。」張仲伸出五個手指頭道,「可惜洪泉山內有門派道長監管,只允許每位弟子抓捕一頭踏雲犀。而且俱是登記在冊,除非你抓的踏雲犀死了,不然就不能再抓第二頭。」
王源補充道:「因為那踏雲犀是門派從別的地方抓到洪泉山,專門供給門派修士作為坐騎,若是有弟子通過抓捕洪泉山的踏雲犀發了財,那才是鬧了天大的笑話。」
「你們打算何時再去洪泉山?」
先前張仲王源也來邀請過蘇寒,只不過那時他剛剛達到鍊氣三層,實力太弱。可現在,只要再過一段時間,蘇寒就可以達到鍊氣五層,而且想必達到鍊氣五層後,青虹劍氣也將略有小成,前往洪泉山當是沒多少問題。
「旬日之內。」王源看出蘇寒有意,不由得頗為欣喜。
「那給我半個月的時間,等到我突破瓶頸,便與你們一道前往洪泉山。」蘇寒說道。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張仲和王源方才離去。
蘇寒在院子裡呆了一會兒,打出一道傳訊符籙給二狗,讓其這幾日幫忙照看柴房,隨後便下了山,運轉御風術,向著遠方的山林掠去。
明鉤山後山的小院之中。
「你確定他不是去砍柴了?」孫兆陽沉聲問道。
「不是,已經過了他平日砍柴的幾座山。」
「這個蘇寒……」孫兆陽目中,露出一抹冷色,「終於離開明鉤山了。」
「師父,不如由我親自走一趟,結果那小子的性命。」一旁的孫雄這時說道。
孫雄離山數月,終於在上個月,得以回山。這幾個月,他無時無刻,不在嫉恨著蘇寒。
「你去?」孫兆陽冷冷一笑,「若非是他,你現在早就是死人一個,你還敢去殺你的『救命恩人』?」他刻意強調了「救命恩人」幾個字,孫雄聞言頓時大為難堪,訕訕後退。
孫兆陽沒有看到長子的難堪,而是淡淡道:「蘇寒是田奎的弟子,田奎,背景又不簡單,而且不知為何,我可以感覺到門中有一個很強大的力量,在保護著蘇寒乃至田奎。」
說著說著,他便陷入了沉思,隨即目中卻是精芒一閃,「不過,我孫兆陽,又豈是如此好欺負的人……」
孫雄問道:「父親,那派誰去殺那小子。」
孫兆陽搖搖頭,「暫且不再動他,跟蹤他的人,也撤回來。」
孫雄點頭稱是,轉身離開,背對著孫兆陽的時候,孫雄露出一抹不滿。上次門派試煉之後,因為孫雄沒有除掉蘇寒,加上表現不佳,導致現今孫兆陽對這個長子,很不滿意。因而這段時間孫雄才會將很大的心力投入到蘇寒的身上,希望可以重新證明自己,可偏偏,孫兆陽不給他這個機會。
「大哥!」
他正出門時,忽然聽到有人喊他,抬起頭,就見一個年紀輕輕,中等身高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大哥,爹在不在?」
「在。」孫雄見到來人,露出一絲笑意,眼前之人乃是孫兆陽次子,孫雄的弟弟孫皓,孫雄雖然和父親關係不睦,可和這個弟弟,關係卻是極好。
「那正好,我在內門聽了一些關於下次門派試煉的事,想找爹說說,大哥你也一起進來。」
「下次門派試煉?不是還有幾個月嗎?」
「北方黑煞教聲勢日盛,因而經過門中掌門長老決議,此次的門派試煉仍和黑煞教有關,我在門內聽師父說起一些,這次的事情,須早作準備才是。」孫皓道,隨即又壓低了兩分聲音,「這次和以往可不一樣,對手是連門中的那些老祖宗都忌憚的門派,我們若是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院子裡傳來聲音,「都進來吧。」
孫雄和孫皓一同走入,孫兆陽此刻已經走到外面院子裡,問道:「門派試煉又和黑煞教有關?」
「正是。」孫皓道,「而且我聽師尊說,黑煞教在青陽郡發現了一個古蹟,這古蹟很可能和當年老祖們在大宋國探索的古仙人遺蹟有關,所以此次事情,連老祖都驚動。大掌門又向老祖們建議,可以利用這次機會,磨礪門派的鍊氣期弟子。」
「胡鬧。」孫兆陽鬍子一抖,低聲道。「上次門派試煉,外門1000人出去,最後才那麼點人回來,這次還涉及一個重要的遺蹟,黑煞教那邊的力量怎會弱得了?如此行事,難道想讓門派的年輕修士斷絕嗎?」
「爹,別亂說。」孫皓看了眼周圍,連忙低聲道。
孫兆陽卻是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從屋子走出,孫皓問孫雄道:「爹的心病還在?」
孫雄苦笑一聲,「先前那次,本可以將那小子殺了的,可惜黑煞教的人突然出現,讓那小子撿了一命。」
「那人叫什麼名字?」孫皓好奇道,「能夠幾次死裡逃生,也算是個人物了。」
「你好好在內門發展,這些小事就交給我吧。」孫雄搖搖頭,頓了頓他還是道:「叫蘇寒。你不要多掛心,一年內,我必要找機會,將其擊殺。」
「蘇寒……」孫皓將這名字念了一遍,和孫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