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南方十二城關,整個南域跟大魔國接壤之地,已然盡數被灕江王收入囊中!而灕江王又不必如離國那般,邊境備陳千萬大軍,嚴防大魔國之徵伐。因此,他可以將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征伐王都的大戰中去,甚至,從大魔國中,亦會有糧草接濟,雖然礙於宗規,大魔國在李玄完成滅國任務之前,是不能出軍幫助的,但是給些糧草軍資,還是可以。
隨著金塔寺和白骨魔宗的這一番棋盤落下,許多宗門也都盡知,不過這等魔宗弟子進行滅國考驗的,倒也不稀奇,不過,李玄這齣手之狠,卻是令許多仙佛正道修士,唾棄不已!動不動就是毀滅一城百萬人,這等殘暴之行,最是暴露那魔宗的殘忍暴虐,一時之間,諸多仙魔門派,則是有弟子往這離國而來,欲以降服李玄,斬妖除魔,匡扶正道!
不過,魔宗之中,也有不少弟子眼熱這無數的屍體之良才,或是自願,或是在某些人的刻意推動之下,亦有大批魔修前來。整個離國,即將成為一處正魔雙方之間,金丹之下弟子們的較量之所。
然而李玄卻不關心,在攻占十二城關之後,李玄就帶著眾人返回灕江城,而灕江王則是隨後帶著大量的降軍和百姓緩慢而行。李玄回歸灕江城後,便住進了那經塔寺的佛塔之上,在那經塔寺的佛塔頂層,廣元和尚自從被慧空滅了意識,便被李玄以佛蓮孕養神魂,更是放置在此處,日日受這佛塔之中的香火溫陽,逐漸生出幾分靈智來!
如今心智亦有三四歲孩童之般,天生佛性深重,日日在此經塔之中閱讀佛經,或是參悟那腦海之中的佛蓮,竟然逐漸的將體內原本的廣元修煉出來的佛門法力,盡數煉化,化歸己有。這廣元,李玄有大用,因此費勁這般力氣,才將其重衍意識,不然,這麼一個活死人,早就別他隨手給殺了。
那廣德等人此時也已返回王都,那護國寺中的高僧,都是金塔寺派遣的外門弟子擔任,因此見了廣德等人,皆是好生供養,不敢怠慢!而廣德三人自從採補了廣來三僧和三位王子之後,心中那一絲障礙消除,更是喜歡這等采他人之精華以補自身的修行!在王都之中,那些個王子,還有那離王,都被三人以女身誘惑,日日採補,吞噬其龍氣,化為自身之修為!而那些和尚,除了廣空之外,也都盡數被他們蠱惑採補,而廣空又整日將自己關在護國寺的寶塔之中,如無此人這般。
就在廣空所呆之地,廣空和慧空負手站在那塔頂的窗前,望著不遠處的王宮方向,只見那王宮之上代表離國氣運的一條金龍,正跟三隻紅色的邪鳳交合,滾滾的龍氣自金龍體內流入那邪鳳身體之中,而金龍越加的萎靡,而邪鳳則是越加的高昂。
「不曾想到,那李玄魔頭的手中,竟然還有這等邪門功法,好好的三個男人,竟然練成這般模樣!」慧空搖頭說道,廣空笑道:「師祖應該高興才是,幸虧那魔頭,當初未曾用這等魔功禍害我等。」
慧空瞭然的點點頭,說道:「這般時日,你可有辦法能制住這李玄?如此這般下去,等他真的將離國所滅,改換魔國,他的滅國任務便就完成,倒是返回宗門,你我更無機會。」廣空卻是點點,說道:「師祖,弟子是有一法,不過還需師祖出力才行。」
「嗯?你有何法,盡可說來!」慧空喜道。廣空笑道:「那李玄魔頭,弟子與其交手,他修為已然接近練氣圓滿,而築基自然也就是當下之急。築基築基,這築基,自然是要鑄造大道根基。我佛門築基,是以佛法演化蓮台,以蓮台為道基。而白骨魔宗之築基,弟子也曾聽聞,乃是以白骨鑄就一座祭壇,此祭壇可溝通神魔,具有諸般妙用,以此為道基。而居弟子所知,這鑄造道基之法,天下間雖有種種不同,更有上下之別,但那五行仙門的築基之法,乃是天下第一!」
廣空說道這裡,慧空便就明白。五行仙門亦是有真仙之器的頂級宗門,他門中仙器,乃是一張五嶽真形圖,內中凝聚五座太古神山,每一山也為一行一色,具有莫可匹敵之威能,更兼五行五色之間,可自由轉化,相生相輔,乃是天下最為頂級的仙器之一!
而廣空所說五行仙門的築基之法,便是根據五嶽真形圖演化而來。那五行仙門的弟子,若要鑄就頂級道基,便會選擇一座跟自己法力屬性相合的大山,然後以法力祭煉,將這一座山化成一座寶山,煉入丹田之中,化為自身之道基,因此,五行仙門的弟子,根基雄厚,尤其是在築基境界,弟子戰力,更是天下第一!
廣空揮手,一面地圖出現在慧空眼前,廣空指著這地圖上的五個地方道:「師祖請看,這離國周圍有五國,乃三山,吳越,四方,雪,寒等五國,這五國之中,各有一座大山,每一座大山,各蘊含五行寶礦,乃是我金塔寺最有名的五座礦山。這五座礦山,劃分五行,只要師祖尋來五行仙門的築基之法,他心氣何等之高,若得那天下第一的築基之法,自然會想盡辦法以此築基,而那五國中的五座五行礦山,他豈會放過?到時定會率軍征討五國,我金塔寺可忍一國化為魔國,但怎會容忍六國落入魔宗之手?到時門中弟子盡出,那李玄總有被我門弟子擊敗之時,師祖再刻意鼓動門中的金丹出手,定會使得李玄施展白骨雙將,只要這白骨雙將一去,便是師祖出手之時。」
慧空贊他道:「我度你入我大乘佛門,果然不錯,你且在此,本座前去尋一個五行仙門的弟子。」慧空離開,而廣空臨窗遙望王宮,看著那越加萎靡而依舊與三鳳快活的金龍,眼中滿是冷笑!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廣空低吟幾句古時流傳下來的詩詞,卻又嗤笑道:「萬惡淫為首,色是刮骨刀,我的師弟們啊,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若是好女色,那王宮裡還少了?怎就貪戀這麼三個男人變作的女兒身呢?哈哈!李玄老魔,論手段,本座還真是大大的心服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