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衝擊震盪而開,而血通的身形,更是狠狠得倒飛了出去,旋即後者的臉龐,就變得無比蒼白起來,一口鮮血,更是直接噴出,那般模樣,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血魔古鏡果然厲害!」望見這一幕,眾多頂尖宗門的宗主,也是臉上掠過了一抹驚嘆之色,與血河神圖比起來,這血魔古鏡,可是更有來歷,這在上古時期,也是鼎鼎有名的絕世兇器,即便如今大部分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住了,
但依然不是尋常的寶器所能夠比擬的。無數看台的宗門弟子,也是忍不住驚嘆不已,就是連一開始對葉默很是不屑的西皇閣弟子,此刻也是收斂起了輕視之心,面色變得凝重起來,能夠從數萬支宗門隊伍之中脫穎而出,也是有著一些不容小看
的能耐的。
「該死的雜碎,我一定要宰了你的!」面色愈顯蒼白的血通,也是暴怒得臉龐完全扭曲起來,雙眸之中,透出了極端的森然殺意。
陡然間,血通就雙手再次掐動,一道道印訣變幻之間,眾人皆是清晰得看見,他的身軀,竟是在這一刻逐漸得萎縮起來,那般模樣,仿佛全身的鮮血開始被抽離了出來般。
「是化血術?這傢伙想幹嘛?」在看到血通那高大的身軀,開始變得瘦弱起來之時,下方的陳玄蘇翼等人,面色也是立即一驚。這種術法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之前的魏龍,就已經施展過一次了,只是如今的血通似乎施展得有些不
太一樣。
轟。磅礴的血光,夾雜著濃烈的鮮血,開始層層疊疊的席捲出來,霎那間,這些夾雜著鮮血的血光,開始瀰漫這片天空,猶如溪水長流般,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直接流淌而過,不過這種安靜,卻反而讓現場
不少眼力毒辣的弟子面色大變。
因為他們感覺到了一種皮膚發寒的波動,正在天空之上悄然得蔓延。
那些血光,仿佛由最為陰森的血液熔鑄而成,匯聚而成間,散發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森冷,甚至連空間,都在這血光的流動下,微微扭曲起來。
嗤嗤。
下一刻,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籠罩在天邊的血河神圖,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難以抗拒的誘惑一般,開始不斷得震動起來,旋即暴涌而出一種可怕的吸力,直接將那片濃烈的血光,完全得吞食而進。
「這是?」
看到這一幕,現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是有些震動,就是連頂尖宗門的宗主,臉上都是掠上了一抹凝重之色。
「這是在用自身的血脈獻祭給血河神圖嗎?」
東方永等諸位長老,面色也是大變起來,低沉而又沉重的話音,最後輕吐而出。
「用自己血獻祭?」
身後的眾多弟子,聽到這裡,也是大吃一驚,旋即瞳孔微微收縮間,就泛起了難以形容的驚駭,死死得盯向了下方的金色戰台而來。
吸收了血通獻祭出來的血脈,血河神圖也是在這一刻發生著巨大的改變,仿佛有著一些塵封起來的力量,被解開來一般,磅礴的血光席捲而出,最後籠罩著整片天地。這一刻,所有人都是瞪大著眼球,死死得盯向了這血圖而來,旋即突然之間,所有人的瞳孔,就再次得收縮起來,因為他們發現,吸收完了血通獻祭出來的血液之後,血圖之上雕紋著的各種上古窮奇猛獸
,竟是在這一刻,活起來了。
吼!吼!吼!
無數凶獸,在猶如簾幕般的長圖上,張大著獠牙,仰天長嘯,那嘯聲震耳欲聾,久久不絕的迴蕩在了這片天地之間。
在這嘯聲的震動下,天地間的元氣,更是瘋狂得沸騰起來,一種無法想像的血煞,向天空鋪卷而出。
「這最後一招,本想留到總決賽,但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了!」血通雙眸死死得盯向了葉默而來,那無法遏制的殺意,宛如實質般湧出。
這一招的代價太大了,所以血通是想留在最後的總決賽用的,但現在他已經迫切得想來殺掉葉默,不計一切代價。
轟。
立即,血通手掌就陡然再次朝著天空曲攏,旋即整張血河神圖,就爆發出了難以想像的血煞。
「這一次,我要讓你屍骨無存!」
血通臉龐猙獰扭曲起來,旋即手掌就朝著葉默的方向,重重得壓了下去。
轟隆隆。
頓時,約莫千丈之大的血河神圖,就鋪天蓋地的,徹底得掩蓋而下,那種可怕的血煞之力,幾乎席捲著整個金色戰台,那堅固的金色戰台,都在這一刻震裂出了一道道巨大的印痕。
那種浩大的程度,完全讓葉默避無可避。
見狀,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在一瞬間,匯聚到了葉默的身上,此刻的血河神圖無疑發揮出了它恐怖的力量,要想硬撼這一擊,想來絕非那麼簡單的。
陰影籠罩之下,葉默的身形,也是變得有些渺小,狂風怒吼之間,他陡然抬起頭來,那股仿佛可以毀天滅地的般的凶煞,已經是恐怖到了極致。
「不是只有你,方才能發揮出兇器的力量!」
葉默神色淡漠,淡淡的話語輕吐而出之間,他的雙眸之中,也是升騰起了一股嗜血的戾氣。
下一刻,葉默雙手陡然張開,緊緊得抱住了在他身前的青銅古鏡,旋即雙眸緩緩閉起。
這一刻,所有人也都清晰得感應,自葉默體內,一種極端驚人的凶煞戾氣,正不斷得噴涌而出,顯然,這一刻的葉默同樣試圖解開血魔古鏡上一些被封印起來的力量。
轟。霎那間,在葉默心神的牽引之下,他雙手之間的血魔古鏡竟是開始不斷得膨脹起來,原本數百丈之大的古鏡,竟是化作擎天柱般,那原本森紅的凶煞戾氣,竟是在這一刻,顏色變得更加濃烈起來,猶如鮮
血流淌般。
嗤。然而,與血通有些不同的是,葉默反而將青銅古鏡之上的凶煞戾氣,開始往自身的身軀牽引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