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慢慢的走到白臻兒的身邊,「主子,外面又進了一批童男童女,是從邊關運來的。【】」
「啪。」白臻兒手裡的杯子碎了,慕容哈,慕容浩。邊關子民流離失所,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良久後,白臻兒睜開眼,眼神一片清明,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猶豫。她開口:「我讓你們去查那孩子消息,查的怎樣了?」
「已經屬實,那孩子就是成王的孫子。這件事,主子之前已經透露給了太傅,太傅也暗中聯繫了南邊的陳家。估計,那孩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那就好。洛神館運來的紅衣大炮,我會交給陳家。」
「主子這是要扶持陳家了?」當年陳家也算是一門忠烈,可是就是太忠烈的,主子才將人打發到了南邊。
「陳家忠烈,必然會維護成王一脈。而如今,我大明能用的子孫已經沒有了啊。」話語之中,儘是嘆息。
晉王也算是一個可用的皇子,不過被流放嶺南後,被秦王的人追殺,人掉下山崖,傳回來的消息稱:晉王已經凶多吉少。
這奪嫡的爭鬥,沾滿了親兄弟的鮮血。
「主子,您有什麼打算?」
「進宮。」白臻兒看著外面那開得鮮艷的花朵,蜜蜂在上面繞來繞去,「我要先去掖庭見一個人。」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老人的眼中這才閃過了一絲精光,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白臻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了誘餌,自然就會有魚上鉤。
根據東廠調查來的消息,那個國師跟太祖有關,那麼必定對龍符,還有太祖陵墓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那塊漆黑的玉,這便是全天下的人都在尋找的龍符。
得龍符者,得天下。
她手裡拿著這塊玉,透過光。看到裡面一片漆黑。
這就是權力的象徵啊。
呵呵,她要這天下來幹什麼?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白臻兒喬裝打扮了一番,扮作一個太監走出了房間。剛剛走出去,便聽到申六語氣有些著急的說:「廠公。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去做就可以了。」
老人像是喘不過氣一般,最後他才慢慢緩過來,眼睛渾濁的看著四周的人開口:「這一次。我必須去。」
白臻兒慢慢走過去,她看著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開口說:「你就好好休養吧。」
老人擺了擺手,「不成,這一次,老奴必須陪著您去。」
「廠公。」申六連同身邊的人,都眼神露出警惕,能讓廠公自稱老奴的人。他看著白臻兒,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不管如何。最後老人還是硬撐著跟隨白臻兒一起,去了皇宮。
老人站起來,在這個特殊的時候,他必須去啊。
東廠的人暗中進了皇宮,直接去了掖庭。其實這也是一個驚天的秘密,龍符的接應者,便是這掖庭的管理老太監。
當初她是硬*著這老太監將龍符拿了出來,但是做了個交易,她只會用龍符做對大明有力的事情。並且,她還將掖庭的管理權給了那老太監。可以說,那個地方,外面的人都管不著。
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是,現在宮裡新進的人都對那個地方有些好奇。而那些宮裡的老人,都知道那個地方不能隨便惹。就連聖上都對那個地方不聞不問,只要不出大問題,就沒事。
東廠的人到了掖庭,倒是讓這裡人起了警惕。這裡的人,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還是犯了罪官奴,都知道,只有掖庭上面的人還在,他們就安全一天。
這樣便造成了這裡面的人都很是團結,小心的維護著掖庭。
「沒看見廠公親自來了麼?你個小管事也敢出來應付,找死。」申六看著這裡面的人應付,頓時火氣壓都壓不住,一連殺了幾人後,這才讓這些人有了認知。
一會兒後才有一個老太監走了過來,「參見廠公,不過福公公已經病的起不來了。這是實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見一見老夥計。」老人開口,一群人便往裡面走,那老太監也沒辦法,他是知道這人的,最後無法也帶了路。
到了後面的而一個朝陽的屋子,剛走進屋便聞到了一股藥的味道。看來那老太監沒有說錯,這福公公真的是不好了。
老太監對著床上的人說了什麼,最後那躺著的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面前的老人,聲音沙啞的說:「你還沒死呢?」
二喜也不在意他這話,他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呵呵,雜家記得距離上次見面,是那位駕崩的時候,距離現在好像已經過了幾十年了。」
二喜嘆了口氣,對著身邊的人招手,「你們都退出去,我有話要跟老夥計說。」
申六倒是帶著人退了出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留在屋內的白臻兒,最後看到廠公什麼都沒說,他也沒有開口。而是帶著人,好好的守在外面。
躺在床上的福公公看了一眼留在屋內的白臻兒,半響後才開口:「這丫頭是誰?」
「老夥計啊,你可別告訴我,你病了也老眼昏花,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了?」
「是啊,人老了。什麼都不想要做了。」福公公當然知道這人是誰,也知道他們一起來的目的。
白臻兒這時候才開口:「福公公,既然你知道了。那我明人也不說暗話,今日找你來,便是為了它。」她說完話,將龍符拿了出來。
福公公看了半響,才說:「呵呵,您不是不想蹚渾水麼?」
「是啊,我不想。」白臻兒看著手裡的東西,「我只是被*的。」
她轉過身,看著前世的舊人,如今風燭殘年的老人,她開口:「如今大明內憂外患,需要龍符的勢力。福公公你有沒有想過,你走後,這掖庭怎麼辦?一朝君子,一朝臣。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福公公最後嘆了口氣,他當然明白,所以他一直在籌謀,可是宮裡那位並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越到老,越是荒唐。
福公公這才開口:「我相信您,要我做什麼?您吩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