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重生記 269 民間大義

    山匪算是徹底被解決了，那些隱藏的村民也慢慢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也不過是零星的十幾，大多是老弱病殘。

    「夫人，這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大夫了。」

    白臻兒看到一個老人走了過來，他伸手給白臻兒把脈後說：「夫人的脈象平穩，不過一路勞頓加上思慮過重，所以有些不適。可惜這裡沒有藥，不然，老夫就給夫人開一點安胎藥了。」

    「無事。」白臻兒擺了擺手，「十三，給些銀錢給他們。」

    「是。」

    「夫人的大恩，老朽沒齒難忘啊。」老人站起身來。

    「老先生嚴重了。你們這次離開，可有打算去哪裡？」

    「聽說京城安全，所以打算去京城。」

    白臻兒笑了笑，「若是老先生肯相信我的話，你們不要去京城，去南邊。戰亂無論如何不會蔓延到那裡。」

    說完話後，看著老人沉默的樣子，白臻兒也不多說，沒多久，她們便啟程了。一路上，他們都跟在她們後面，像是有意尋求保護一般。

    「主子，您看？」十三指的是身後的人。

    「無事，讓他們跟著吧。」一路上，白臻兒看了很多的這樣的人，不知道是說了什麼，身後的隊伍越來越大了。

    到了休息的地方，白臻兒下了馬車，她叫來了那個老大夫，看得出這個大夫是說話最有威嚴的人，老大夫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她慢慢走著，看著這荒蕪的土地說：「往年這個時候，應該是滿地的莊稼了才對。」

    「是啊。」老大夫看著這片土地，說，「可惜上位者不閒無能，果然養育婦人之手的皇帝，都是無能的。」

    白臻兒驚訝的轉過頭，看著這個老人，眼睛裡面帶著探索。「老先生何出此言？」

    「老夫很老了，當年那位明月太后執政的時候，大明還蒸蒸日上。沒想到，將這個江山交到了小皇帝的手上後。沒幾年，便成為了這個樣子。」老人嘆了口氣，「還不如一個婦人，要我說，誰當政都無所謂。只要百姓安樂，其餘的都沒有什麼關係。」

    「老先生之言，可謂是金玉良言。」

    「看夫人的樣子，是出身貴族之家，還希望夫人不要拒絕我們跟著夫人。」

    「老先生，去南邊真的是對你們好。北邊有大金，西邊有大漠，他們對著京城虎視眈眈。所以，安全的地方，還是南邊。南邊有陳家。烏國不足為懼。」她看著老人家說，「所以最安全的地方，還是南邊。若是老先生不信，一路上可以打聽一下。」

    白臻兒勸告了一番，最後無法，還是得上路，可是沒幾天，便出事了。老先生不行了，那個小女孩哭著過來喊白臻兒：「夫人，我爺爺快要不行了。」

    白臻兒當即下了馬車。走到了那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身邊，老人看著白臻兒說：「夫人，我們相信你說的，去南邊。希望這戰爭早日結束。老夫這一輩子。見過了兩次戰爭。贏，百姓苦，輸，百姓也苦。」

    如此情況，一個老人說出這種話。她伸手握住老人的手說：「老先生，我給您保證。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的。」

    老人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小女孩撲到老人的身邊，大聲痛哭：「爺爺，爺爺，你別丟下我。」

    白臻兒看著小女孩說：「你願意跟著我麼？」

    小女孩搖搖頭，她看著白臻兒說：「姐姐，我討厭戰爭。這戰爭不過是上位者的藉口，我爺爺，我太爺爺都死在了戰場上面，他們都說戰爭贏了就好了。但是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他們都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對於我們老百姓來說，能夠活著，就是最大的恩賜。」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跟我走吧，你一個人活不下去的。」

    小女孩還是搖搖頭，眼神中帶著堅毅看著她說：「姐姐，你走吧。我要在這裡守著我爺爺，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的話，那我在這裡看著姐姐說的和平到來的那一刻。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這個世道再也沒有戰爭，沒有人會流離失所。」

    這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

    以前她不懂何為民生之苦，只懂得在朝堂擺弄權勢。如今，她經歷了這一切的磨難，終究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什麼叫做治國平天下為了什麼。

    白臻兒看著那個女孩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有樣東西正在從她的內心深處發芽成長。那個小女孩的話，白臻兒時常都會想起來，一路上看著匆忙的趕路人，她始終都忘不了那個女孩的目光。

    她想，有著這樣的信念，這個國家，肯定會撐下去的。

    白臻兒一行人在村子出現殺了山匪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大漠，商鞅聽到這個消息後，心底才鬆了口氣。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東廠的人，竟然會這麼早找到小島的位置。

    大漠的局勢太過複雜，各方勢力都聚集在了大漠，為了那傳說中的地圖。

    白臻兒這邊有驚無險的回到了京城，肚子已經遮掩不住了，五個多月的肚子，倒是襯得她有些消瘦。回了京城後，她立刻就去了白府，一別這麼久，她許久都沒有見過她的蘅兒了。

    白家二小姐回來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白家上下。此刻白臻兒正抱著長高了不少的孩子，眼眶中帶著淚痕，「蘅兒，是母親不好，是母親失言了。」

    商蘅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紅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他心底其實還是有氣的，只不過在見到白臻兒的那一刻，那些怨氣都不在了。

    白大太太看著也是眼淚嘩嘩的，她責怪的看著白臻兒說：「你這孩子，你說說你們能靠譜一點麼？蘅兒這么小，說扔就扔了。」

    「母親，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離開蘅兒了。」白臻兒心底也是很愧疚。

    「你啊你，什麼時候才讓人省心？」白大太太也是無奈，看著白臻兒這氣色不太好的樣子，就知道白臻兒一路上辛苦了。

    一時間，白府也是熱鬧了一番。白臻兒住在臻園，白大太太也是專門為她請了大夫跟嬤嬤，來調養她的身體。

    住在白府的期間，她也知道了鴛鴦居然被接進宮，當了皇帝的妃子。這個消息，可謂真是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意外。這怎麼感覺都不太好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