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旎這麼久沒出來,鄧娟便也進了書房。
「旎旎,你在找什麼呢?」鄧娟在門口,看到溫旎埋頭尋找,疑惑地問。
溫旎抬起頭來:「媽,我記得爸爸最喜歡收藏報紙了,怎麼會沒有呢?」
溫兆有收藏報紙的喜好。
用一個箱子裝著他從最初買到現在的報紙。
按道理來說分類好了。
她很容易就找到。
可偏偏就是找不著。
聞聲,鄧娟的臉色也跟著一變,為何不讓溫旎察覺到她的情緒,她笑著走過去:「找什麼報紙啊?我幫你找。」
溫旎這才說:「就是我初中時候的報紙,應該有吧。」
問到這頭上,鄧娟更緊張了:「到底是哪一期的,你初中讀了三年呢,具體是哪一期。」
「我不是在學校被人綁架嗎?」溫旎倒是問得漫不經心:「那麼大的事,應該登報紙了吧。」
鄧娟的臉色變了又變:「你找這個做什麼?」
溫旎卻頓住了手,抬頭看向鄧娟:「我覺得我最近很奇怪,想看一看這個報紙,或許能想起點什麼。」
鄧娟立馬拉住溫旎的手:「別找了,這麼慘痛的經歷還記得做什麼,不是惹自己不高興?再說了,你爸收藏的報紙也不是期期都有,你找不到,那就是沒有。」
溫旎再次確認:「真的沒有嗎?」
鄧娟道:「沒有,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最近想到什麼了?」
溫旎翻找過一遍了,確實沒有這時期的報紙。
那肯定真的沒有。
她也就不白費精力。
「也沒什麼,總是做噩夢罷了。」溫旎道:「也類似於被綁架,只是換了個場景。」
鄧娟臉色很凝重,無法放心,又說:「最近應該睡不好吧?」
溫旎也就不說最近發生的兇險。
怕她太擔心。
「有點。」溫旎道:「可能工作太累了吧。」
鄧娟還是很心疼她:「那等會我給你們煮點安神的湯,晚上睡個好覺,你也是該好好休息了,別為了工作傷了身體。」
「知道了。」溫旎握著鄧娟的手:「會沒事的。」
鄧娟又關切地問:「你和葉南洲怎麼樣了?這婚還離不離呢?」
這算是問到溫旎最糾結的問題。
她到底該不該和葉南洲離婚。
葉南洲都為她拼了命,躺在病房裡生死未卜。
她要是談離婚,有點太落井下石。
葉南洲對她確實也不錯,她肚子裡也懷著他的孩子。
最好的選擇肯定是一家人幸福開心。
她也不想孩子失去父親。
見溫旎猶豫了,鄧娟也摸清楚了她的想法:「這事看你,我也不逼著你,但你要想清楚自己的決定,不要後悔,不然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鄧娟也是為了她好,溫旎是知道的,做媽的還要為她的婚姻操心。
溫旎心裡也過意不去,她遞給鄧娟一個放心的笑:「我知道的,媽,我會考慮清楚。」
「好了,我去熬湯了。」鄧娟又對她說:「你去陪唐夭說說話吧。」
「辛苦了,媽。」
鄧娟卻笑:「做媽的不還是為了孩子,一點也不辛苦,你這輩子平平安安的才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說完,鄧娟又去了廚房。
溫旎還是感覺到很幸福的。
父母健全,又這麼愛她。
家裡頭這麼大動靜,溫兆也起來了。
又給她們找了點水果吃。
做父母的最怕就是孩子餓著,各種想要投餵。
「爸爸,你休息去吧,這麼晚還打擾到你。」溫旎說。
「說什麼話呢,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晚。」溫兆看她的眼神很寵溺,又對唐夭道:「你也許久沒來過了。」
唐夭道:「忙工作,但我和溫旎還是有聯繫的,叔叔,來得匆忙,也沒給你帶點禮物。」
「來就好,要什麼禮物。」溫兆道:「你和溫旎情同姐妹,也是我半個女兒了,不用那麼客氣。」
說著,溫兆又起身:「我去看看你媽。」
溫兆也去了廚房。
客廳里電視還在播放,唐夭啃著蘋果:「你剛才在找什麼呢?這麼就沒出來。」
「找報紙。」
這話也讓唐夭愣住了:「什麼報紙?」
溫旎說:「我讀初中的時候,發生過的一起命案,我想找這期的報紙。」
唐夭唇抿了又抿:「找這個做什麼,都是不太好的事情,記那麼多幹什麼。」
溫旎是覺得沒必要記。
可現在是必須得記,不然她缺失了好多重要的東西。
「我也不想的,但最近發生的事,總覺得和我的過去有關。」溫旎說:「萬一是犯罪團伙找我報仇呢?」
「你想太多了,你以為你在演諜戰片呢。」唐夭道:「就是路曼聲嫉妒你,在背後搞鬼。」
溫旎覺得,如果只是這樣就簡單多了。
就怕沒那麼簡單。
廚房裡,鄧娟正在切梨子,心底藏著事,太憂愁了,不小心切到手。
溫兆見此,趕緊把她的手拉起來,放在清水裡清洗:「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還切到手了。」
鄧娟看了看外面,小聲地說:「老公,我覺得旎旎好像要想起來了。」
溫兆擰著眉:「怎麼可能。」
「真的,今天她還要找報紙。」鄧娟急得眼眶紅了:「你說該怎麼辦?」
溫兆臉色變得沉重,與她道:「別太擔心了,溫旎也不是過去那個小女孩了,如果她想起來了也許是天意。」
鄧娟靠在溫兆懷裡流著眼淚:「我就怕她接受不了。」
溫兆安慰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怕了,溫旎會沒事的。」
溫旎和唐夭睡在一起。
睡之前都喝了鄧娟煮的安神湯。
這個東西確實有效果。
倒在床上沒一會,她們就睡著了。
只是,溫旎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許多人在哭。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很大的血腥味。
除了哭聲,就是恐怖的笑聲,還有一張猙獰的臉。
夢到這裡,溫旎就嚇醒來了。
「溫旎,你又做噩夢了?」唐夭在她沒醒來之前,就聽到她的抽泣聲。
溫旎一身冷汗,久久才緩過來。
「做噩夢了。」
「怎麼回事?這麼容易做噩夢,是不是中邪了?」唐夭想辦法:「我覺得去拜拜佛祖吧,有時候信一下真的靈。」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