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跑步追,也被甩到後面。
路曼聲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座的葉南洲,著急他的狀態,見他抖動的弧度變小,她也急得不行。
她怕他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
「撐住,南洲,你給我撐住,快到了,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你給我撐住!」路曼聲大聲吼道,想要讓他聽見。
她不會讓他死!
只要他撐過這一次,她一定會給他找到解藥。
路曼聲開著車七拐八拐,從森林跑到鬧市,又來到偏遠的地方,最後在一處廢棄的工廠急剎車!
監控里出現來歷不明的車,立馬引起警覺。
路曼聲下車。著急地喊:「爸爸,是我,救命!」
她趕緊去後座把葉南洲抱出來。
此時,已經有人從廢棄工廠出來。
這都是路溯的親信。
路溯在監控里,看到車子那刻並未驚慌。
他知道是路曼聲與葉南洲。
而這一次的行動,是他在試探葉南洲。
葉南洲到底會不會幫他除掉刀男。
他微眯著眼,在這一刻,還在猶豫要不要相信葉南洲。
儘管雙方沒有交流過,都是從路曼聲嘴裡聽到一些消息,可這次行動,也給了路溯一個訊息。
葉南洲在向他靠攏。
中間還夾雜他的女兒。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扶人!」
路曼聲對這裡的人說,她已經急得不行了。
路溯這才走出來,看到路曼聲為了葉南洲急得情緒激動,平靜的語氣對她說:「不是說過沒事不要找過來嗎?你還把他帶過來了!」
路曼聲道:「爸爸,快救救南洲吧,他為了救我,被刀男注射了毒藥,他做的都是為了我,之前你不是不相信我他嗎?這次你相信了吧,他為了我可以不要命,女兒會幸福的,如果他死了,我這輩子都無法幸福!」
路溯還是在懷疑,可看到葉南洲面色青紫,是中毒的反應,而且還是他們組織里特製的毒藥
「爸爸!」路曼聲見他猶豫,直接在他面前跪下,哭著說:「你救救他吧,我不能失去他!」
路溯把路曼聲扶起來:「把他帶進去吧。」
路曼聲又喜極而涕:「爸爸,你是接受他了!」
路溯卻問:「刀男怎麼樣了?」
「他被抓了,他的老窩被清剿了,都是葉南洲做的,他有聽我們的,也為爸爸報仇了,他都是為了我們。」路曼聲說盡葉南洲的好話,就是想讓他知道葉南洲的好,讓路溯接受他,讓葉南洲真正融入他們的集體。
路溯是看出葉南洲中了毒,才敢把他收留。
這是葉南洲的忠心。
沒有人不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所以,路溯才沒那麼提防。
同時,他也是清醒的,對她說:「他是特種兵,和我們是敵人。自古正邪不兩立。」
路曼聲道:「誰說的,就不能黑白兩吃嗎?」
這話讓路溯沒有立即接話。
他也在懷疑葉南洲的目的,他是否想黑白兩吃。
要是能相互利用,對他們來講,再好不過,有了葉南洲這個掩護,他們能更好的做事。
他們回到實驗室。
看起來是廢棄的工廠,可樓上全是實驗室。
各種藥劑,還有各種實驗
一排排架子上瓶瓶罐罐,桌子上的試管里裝著五顏六色的液體,還有蒸餾水的泡泡聲。
這只不過是路溯實驗的一部分,裡頭有毒劑,也有解藥。
都貼著編號,並沒有名字。
而實驗室里至少有十多個研究人員。
全副武裝地在工作。
此刻,葉南洲被放置在沙發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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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旎被送到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除了擦傷,身體無恙。
多虧了紅綢保護她,她才度過了這次劫難。
同樣她也擔心她。
紅綢說過,她在這世上很孤獨,寂寞。
就算紅綢進入手術室,也只是一個人,不會有人來看她一眼。
她不想她是一個人,也想讓她感受到溫暖。
她來到手術室門口等著,希望她睜眼醒過來,第一眼看到有人會心疼她。
這樣是不是讓她活下去的希望又多一些。
等了三個小時。
紅綢才從手術室里出來。
溫旎立馬站起來,看到紅綢沒有死,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手術成功,子彈取出來了,病人需要休養!」
「謝謝醫生。」
紅綢被推出來的同時,一群警務人員立馬就過來了。
她看到龍慶帶著人守住紅綢的病房,便問:「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人看著?」
龍慶告訴她:「這個女人與匪徒有關係,是重點要犯,得看住她,避免她逃走了!」
溫旎一顆心不由又提到嗓子口:「被迫的也會成為要犯嗎?」
龍慶道:「這得等之後審判了。」
溫旎想到紅綢的身份,也擔心她之後的遭遇,便問:「她會死嗎?」
龍慶再次道:「現在不太清楚,得看她是主犯還是從犯。」
「我說了,她是被迫的。」溫旎還是感性的:「如果一個女孩子想要生存下去,必須做著身不由己的事,沒有自己的生活,也沒有自己的人生,她該怎麼做?是選擇死亡,還是被脅迫著活下去?」
「如果她不這樣做,她活不到現在。」
龍慶見溫旎越發激動起來,安撫她:「夫人,你冷靜一點,還沒宣布她的結果,一切還有希望。」
溫旎有與紅綢相處的那段記憶。
紅綢的不容易,她很清楚,所以她才同情她,也為她感受到難過。
如果沒有,她估計也無法感同身受。
這種感覺只有她懂。
而身邊人一個都不懂。
溫旎感覺自己又要掉眼淚了,收拾好心情,揉搓一下眼睛,便問:「葉南洲呢?好像一直沒有見到他,你和秦峰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有離開過,為何你被調派到了這裡,從你們出來,就沒有看到他!」
溫旎還是在懷疑。
他們的行動沒有她,卻仿佛處處與她有關。
傷了她的心,讓她認清楚現實,又讓她不停地去猜忌他們的反常。
龍慶臉色變得凝重,卻忍著輕描淡寫:「葉隊還在處理事情。」
「路曼聲呢?我都被送到醫院了,她沒有來嗎?」溫旎再次問。
龍慶這下遲鈍了。
溫旎瞄到一絲不尋常的信息:「你們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