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了,接著是恐慌。
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葉南洲身上,要是他也放棄她了,那她真的是跌入谷底。
很難東山再起。
「南洲。」
路曼聲瞬間掉下了眼淚,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又繼續爬過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子。」
看著爬過來的路曼聲,葉南洲仿佛看一條狗一般。
他低垂頭,卻有著居高臨下的姿態,唇角勾著一抹冷笑,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錯了?你知道你哪裡錯了?」
這話把路曼聲問懵了。
她哪裡錯了?她根本就沒有錯。
為了光鮮地活下去,葉南洲給予她幫助,她必須服軟:「你說我哪裡錯了,我就哪裡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眼淚滴下來,楚楚可憐,她希望葉南洲憐惜她這一次。
葉南洲厭惡地甩開手,路曼聲的頭不由一偏,隨之葉南洲拿過消毒的毛巾擦了擦手:「路曼聲,為了能活下去,你到是能屈能伸,可我看不出你有懺悔之心。」
路曼聲爬起來,詢問道:「你想要我怎麼樣?」
葉南洲冷眼盯著她:「你給溫旎下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路曼聲嘴唇都在顫抖:「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和我結婚,她會有解藥的!」
這話讓葉南洲眼神變得更加冰冷,額頭的青筋跟著隆起,他憤怒到極致,忍不住掐住她的喉嚨:「解藥在哪裡?你有嗎?你再說一句,你有解藥嗎?」
他一開始就猜測路曼聲可能沒有解藥。
可只有穩住她,他才有機會接觸到解藥。
可比想像中難多了。
連解藥都是試驗品,並沒有多少作用。
路曼聲喉嚨發緊,看著如同瘋魔一般的葉南洲,她徹底害怕了,渾身都跟著抖,卻還是吃力地回答他:「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你」
葉南洲手上加大了力度。
他是真的很討厭她說話。
每一句都要加上因為愛他!這話真的討厭。
路曼聲感覺到窒息了,臉色隨之漲成了青紫色,她覺得自己快要死在他手裡。
她捶打著葉南洲的手,不想就這麼死了。
她快要窒息到暈厥過去時,葉南洲又放開了手,她才得以呼吸到大片的空氣。
「咳咳咳」
路曼聲整個跌坐在地上,身體失去了力氣,只能趴著,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讓你這樣死,太便宜你了。」葉南洲語氣很冷:「你該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路曼聲來不及緩過來,又艱難地抬起頭:「你到底想做什麼?」
葉南洲繼續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不會覺得你從監獄出來就自由了吧?」
路曼聲臉色慘白,現在的葉南洲讓她覺得太可怕了:「難道你想把我關起來?你不想讓我在監獄,是覺得太便宜我了?你想折磨我?」
說著,她的身體整個往後退。
她突然明白了,她以為她能成功出來,是葉南洲的憐憫,不想讓她受苦。
實際上是等這一天。
他是覺得她被關在監獄太便宜她了。
他想懲罰她!
「你還不蠢。」葉南洲譏誚地說,如同主宰她命運的死神下最後通牒:「你人生也該到頭了!」
「不,不可以!」路曼聲情緒激動起來:「你不能把我關起來,這是犯法的,葉南洲,你這樣做也是在害你自己!」
她怕葉南洲做出出格的行為。
他都不允許她進監獄,那被他關起來的後果肯定會更痛苦。
她不想被折磨。
那還不如關在監獄裡呢。
越想,路曼聲的心臟跳得更加厲害。
她想要逃。
她立馬爬起來就想跑出去。
葉南洲看著她的背影,並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路曼聲逃不出去。
而他的嘴角只有一抹殘忍的冷笑。
看起來更讓人不寒而慄。
路曼聲使勁地跑,都來不及看四周,她連所在的房子是什麼樣子都不清楚,瞄準一個方向就撒腿跑。
她跑了許久,跑得失去力氣,又怕被葉南洲抓住,不敢停歇。
她一身的汗,可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樹,就像一個迷宮一樣,完全讓她認不清楚方向。
抬頭,是高大茂密的樹,連太陽光都遮住了。
而前方,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是哪裡?
路曼聲越跑越心慌,越跑越迷茫。
「啊——」
她絆住腿,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手著地,荊棘穿透了她的手掌。
頓時流出血來。
她渾身布滿泥土,頭髮絲都布滿汗水,臉上也髒兮兮的,失去了作為明星的派頭。
而她現在最該注意的不是形象,而是怎麼走出這深淵不見底的叢林。
她忍不住在哭,也害怕,陰森森的寒冷襲來,讓她忍不住顫抖,而她再次抬頭,卻見一條巨大的毒蛇吐著信子朝她過來。
路曼聲瞳孔收縮,臉色更加的慘白,這下是害怕到極致。
她不敢再跑了。
而是想著怎麼往回走。
只有回到房子裡,她才能躲過這些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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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旎在客廳等著,等累了就睡在沙發上。
她睡得並不踏實,一點點動靜就把她驚醒過來。
她猛地抬頭,看向周圍,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人,那就說明葉南洲沒有回來過。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
平時這個點,葉南洲應該回到家了,今天卻沒有任何音訊。
溫旎不安地查看手機。
葉南洲並沒有給她發過消息,哪怕是一個電話。
這讓溫旎更加的失落。
葉南洲與路曼聲的那些事情,已經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再加上他的不解釋,又那麼快地離開,一個消息都沒有,讓她的那份不安更加的強烈。
她的生氣是想尋求一個在乎,如果葉南洲真的懂她,他應該會給她的。
偏偏什麼都沒有讓。
她就持續在這落差感里徘徊。
可她的自尊心又不允許讓她多問一句,便就一直在內耗。
她不能這樣子。
溫旎告訴自己,有什麼一定要問清楚,這不是抬不起頭來,而是讓自己最好過的一種方式。
所以她還是問了門口的安保。
「葉南洲回來過嗎?什麼時候回?」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