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陸深臉上出現一抹詫異:「怎麼可能,是溫旎。」
那時,他就喜歡溫旎。
太過在乎她,他連夜就趕回國。
助理拿著這張報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還以為自己弄錯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和溫旎是同學,這個人比你低一年級。」
話罷,陸深臉上又浮現一抹震驚。
他連忙走過去,拿過報紙仔細研究。
報紙有些年數,可保存得很完整。
上頭標題清晰可見,哪個中學發生了命案,死了多少人,唯一的倖存者是
陸深目光呆滯,不可置信,還眨了兩下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一下子,仿佛這報紙不是他之前看過的那張一樣。
報紙上的倖存者也叫溫旎,可低了一年級。
那就不是溫旎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
陸深的臉色難看起來,到底是報紙錯了,還是哪個環節錯了。
溫旎確實經歷過一場劫難,從他們嘴裡親口聽見的,包括溫旎自己也深得體會,轉眼間怎麼成了另一個人。
陸深許久都沒明白過來。
「陸深。」
剛好,溫旎過來找他,見他們在收拾東西,便道:「需要我幫忙嗎?」
陸深反應過來,回眸看向溫旎,下意識把報紙收起來,臉上的詫異一秒消失不見:「不用,已經收拾好了,等會我讓我的助理幫我拿走。」
溫旎察覺到他的臉色變化:「發生什麼事了嗎?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和小姑可以換地方。」
她怕她們待在這影響到陸深。
葉紫是個很看得開的人,也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好。
別人對她好,她記得住,下次她也會雙倍還回來。
所以葉紫答應得很爽快。
「沒有,你別亂想。」陸深把報紙放在書下面,一起裝進了箱子裡:「我打算和你們一起吃晚飯,不介意吧。」
他立馬又轉移話題。
「當然不介意,小姑姑喜歡熱鬧。」
「好。」
陸深把箱子遞給助理:「你幫我拿走吧。」
助理聽從地拿走箱子。
溫旎目光看向助理,也看向他拿走的箱子,就算察覺到他們的奇怪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深拍了拍手:「晚上點個外賣吧,沒有買菜。」
「我來點,這個你別拒絕我了。」溫旎覺得住人家的,也不能再吃人家的了。
陸深也沒拒絕:「好」
不過,他有很多的疑慮。
他的目光看向溫旎。
還沒忘記報紙給他的震驚。
被綁架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溫旎?
溫旎正在專注於點外賣,她知道陸深口味比較清淡,而葉紫的口味比較重,還特別喜歡吃辣。
她得點兩種不同的菜系。
「溫旎」陸深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欲言又止:「你還記得初中學校被劫持的那一次嗎?」
對溫旎來說,這是不好的經歷。
他其實不想提起。
可又在懷疑。
「記得。」
溫旎放下手機,看著陸深笑:「這件事對我影響已經不大了,我活得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陸深眸色深沉。
溫旎記得,那就說明她經歷過。
可報紙上怎麼變成了另一個人?
陸深完全沒有搞懂。
當年他在意溫旎,忽視最重要信息,看錯了,也極有可能。
溫旎真實經歷過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是報紙寫錯了?
溫旎見陸深陷入沉思,從剛才起他就不對勁:「陸深,你在想什麼?」
陸深回過神來:「沒事,還是點外賣吧。」
「已經點好了。」溫旎道:「小姑姑會喝點啤酒,你也喝點。」
「好。」
兩人從書房離開。
葉紫正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電視。
目前對她來說,看電視是打發時間。
而電視裡播放的是她的黑料。
溫旎走過去,也跟著葉紫看電視,只見蔣夢瑤在病房裡:「跟著鏡頭看過來,這位是我們的受害者路曼聲,路小姐,請問你還聽得見嗎?」
路曼聲有點抗拒鏡頭:「別拍了,我不接受採訪。」
「路小姐。」蔣夢瑤再次喊。
「我聽不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別拍了,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路曼聲臉色慘白,極度憔悴,柔弱的病美人。
蔣夢瑤也抓住重點,面對鏡頭說:「路小姐確實失聰了,精神上也受到極大打擊,這對她的事業也是一次衝擊,而傷害她的兇手很有可能是讓她絕望撞牆的那個女人,直到現在,網絡上報道了很多關於她的事,可她一直沒有出現過,希望你看到這個報道,能及時醒悟給路小姐一個交代,哪怕一個道歉,對路小姐心理上也是極大的安慰。」
看到蔣夢瑤的採訪,溫旎直接把電視關了。
葉紫正看得津津有味,回頭看向溫旎:「你怎麼關了,看啊。」
溫旎道:「這是蔣夢瑤的採訪,她怎麼會去路曼聲的病房,如果是她,肯定會誇大其詞,引起網友的公憤。」
葉紫卻說:「我的名聲已經臭了,不在乎這一下,我倒是想看看路曼聲怎麼演的。」
「路曼聲那裡說是封鎖消息,禁止記者進入,蔣夢瑤怎麼能進去。」
蔣夢瑤為了消息不擇手段。
那麼多記者在外頭,她卻能進來,用了點功夫。
可路曼聲在鏡頭面前什麼都沒說,實則什麼都說了。
「路曼聲那樣,我都已經知道網友會怎麼罵我了。」葉紫繼續嗑瓜子:「嘴上說不採訪,信息都透露給了記者,我聽不見,我很慘,精神上受到了嚴重打擊。」
「知道就別讓自己不痛快,我點了外賣,都是你愛吃的,還可以喝點酒。」
「好啊,今晚得多喝一點,喝了好睡覺。」
葉紫不在意,溫旎卻放在心上。
路曼聲現在住望江苑,其實她更好打探她的行蹤。
她走到角落裡,打了個電話,說道:「幫我跟蹤路曼聲,切記,不能讓她發現有人跟蹤她,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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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聲走進望江苑那刻,看著地上的一花一草都是新鮮的。
她邊走邊看,走到裡頭,往沙發上一坐。
「路小姐。」
傭人見著,便恭敬地喊她。
路曼聲抬頭看向傭人,比起「路小姐」這個稱呼,她更喜歡「夫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