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蘇辛夷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她心裡是有些準備的,看著張鑒說道:「六尚局的事情皇后娘娘縱然有用我破局的意思,但是歸根究底,六尚局尾大不掉,如今六大管事互相勾連,再任由他們這麼囂張下去,最終這一副膽子還不是落在殿下身上。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陛下在位不處置,將來太子登基這件事情也跑不了。
若是太子初登基就雷厲風行將六尚局一窩端了,也難免給人留下過於狠厲,不念老臣幾十年辛苦的印象,難免會令人唇亡齒寒。
蘇辛夷既然想到這裡,當然不會給殿下留下禍端。
張鑒先是一愣,隨即才想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心裡不由得有些意外,就沒想到太子妃能想這麼遠,這麼周到。
若是這麼想的話,這件事情雖然有利有弊,卻是利大於弊。
張鑒立刻答應下來,轉身立刻讓人去查施慶,不僅是施慶便是吳宜也讓人查清楚。
六尚局息息相通,只有打破一個口子,才能破局。
蘇辛夷將此事交給張鑒去查,她自己還要忙查賬的事情,而且偶爾還得給中秋宴會搭把手,除此之外還記掛著死士與商隊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罩頭砸來,饒是她覺得自己能幹,此時也是連軸轉。
太子那邊比蘇辛夷更忙,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還有朝堂上的事情也得替陛下分憂,如今陛下朝堂上的權柄有一部分分給太子,六部很多事情都要找太子拿主意,兩夫妻一內一外腳底下恨不能生出風火輪來才好。
阮明妃那邊給蘇辛夷遞了消息過來,吳王府需要簡單的修葺一下,並不複雜,蘇辛夷立刻回給皇后娘娘,然後皇后娘娘給工部下懿旨。
除了修繕府邸之外,王府那邊也添了些東西,阮明妃母子是很謹慎的人,所需花費並不多,都不用驚動陛下那邊,皇后娘娘這邊就給辦了。
因為阮明妃與吳王識趣,皇后特意抽空親自去吳王府走了一趟,還特意帶上了阮明妃。
皇帝知道後只是笑了笑,倒也沒有阻攔,就是覺得皇后如今行事怎麼有幾分蘇辛夷的架勢。
以前的皇后絕對不會做越雷池半步的事情,現在卻大張旗鼓地帶著阮明妃出宮去吳王府。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深深地吸口氣,然後看著胡思易問道:「太子那邊可有說獵場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嗎?」
胡思易立刻上前一步彎腰回道:「回陛下的話,上次殿下說已經派人南下,說是得了消息有線索指向遂州,但是還不能確定,也有可能是虛晃一槍,不過總歸是要過去查驗,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皇帝聽到遂州兩個字微微皺眉,「遂州?益王不就在遂州?」
「是,陛下。」胡思易立刻說道。
皇帝的眉心一緊,「承襲王爵的是老益王的哪個兒子?」
皇帝一時間沒能想起來,便看著胡思易問道。
「回陛下的話,承襲王爵的是老益王的庶長子,嫡長子不良於行無法承繼王爵。」胡思易立刻回道。
皇帝聽胡思易這麼說倒是想起來了,微微頷首,「等有消息再說。」
「是。」胡思易忙開口應道,瞧著陛下對益王府的事情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他剩下的話就沒有再開口。
老益王嫡子的腿怎麼瘸的,陛下現在不過問,他自然也就不多嘴。
說起來益王當年去了遂州,也是因為跟陛下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有幾分被陛下放逐的意思,畢竟遂州不是什麼富庶之地。
這些話胡思易也只敢自己想想,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的。
紫宸殿中一下子安靜下來,皇帝拿起摺子眼前卻一片恍惚,腦海中忽然浮現老益王的臉,半晌皇帝扔下手中的摺子向外走去。
胡思易一瞧連忙跟上去,心中惴惴,陛下心情不好,他自然小心翼翼怕殃及池魚。
一連幾日朝里朝外的氣氛都有些壓抑,蘇辛夷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一時也顧不上這些,眼瞅著中秋節馬上就到,她這裡已經接連兩日陪著皇后布置大殿,她這才知道以前參加的宮宴就連大殿的布置都有講究。
忙碌之中,再一次收到了信,這次兩位堂哥將信與龐瀾他們的信一起送回來,走的是驛站,速度也非常的快。
信是太子晚上回東宮的時候一起帶回來的,龐瀾給太子的信,殿下已經拆開,但是蘇登二人的信火漆依舊完好。
蘇辛夷看著殿下笑著說道:「殿下便是先看也沒什麼。」
晏君初將信遞給辛夷,道:「這是你的信,不經你允許,便是我也不能失禮。快打開看吧,知道你等很好久了。」
蘇辛夷一樂,當著殿下的面拆開,看了幾行之後神色鄭重起來,看完後將信遞給殿下。
太子便把龐瀾的信給了辛夷,示意她去看。
倆人便交換信,蘇辛夷瞧著龐瀾的信與蘇登所寫相差無幾,看完之後,看著殿下說道:「他們懷疑商隊的消息被人泄露,這就有點讓人想不通,商隊的人都是京城過去的,而且與榆林衛那邊沒什麼交集,便是想要收買也不容易。」
晏君初卻道:「也未必是商隊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
「商隊在榆林衛外休整,休整的日子裡難免與榆林衛有交集。」
蘇辛夷微微頷首,「殿下想要查榆林衛?」
「勞師動眾,且容易打草驚蛇,我會去信給謝觀,讓他去查這件事情。」
想起謝觀做事一向縝密,蘇辛夷覺得可行。
「商隊什麼時候能回京?殿下。」蘇辛夷看著太子問道。
「快的話節前就能回來,若是慢一些的話怕是要等到中秋節後。」晏君初看著蘇辛夷說道,「信中沒寫得很仔細,但是商隊中是有人受傷的,不宜太快趕路。」
蘇辛夷輕嘆口氣,兩位表哥也沒說有沒有受傷的事情,只能等他們來京城之後再說了。
這次有人前往接應,至少路上不會太辛苦。
商隊的事情暫時有了消息,蘇辛夷暫時放下一塊心事,遂州的事情天高皇帝遠的,一時半會肯定也不會有消息。
眼下就只有吳王的婚事與中秋宴。
中秋宴照往年的慣例邀請朝中命婦與皇室勛貴進宮慶賀,這次幾位準王妃的娘家都接到了邀請,雖然往年不是王妃娘家人也會有命婦的請帖,但是作為皇室姻親還是不一樣的。
蘇辛夷從元徽宮剛回來,坐下喝口水緩一緩,佘嬤嬤就抬腳進來,「太子妃,今日潞州茶馬司府上的尤夫人遞了拜帖來東宮。」
蘇辛夷一愣,隨即才想到是尤香薷的母親,太子的姨母,她伸手接過拜帖,打開看了一眼,隨即笑了笑,「這種事情自然是聽殿下的,嬤嬤,送帖子的人可還有說什麼?」
「旁的倒是沒多說,只是說尤家遠在外地,尤夫人這個姨母也沒能好好照看太子殿下,心中十分慚愧。」佘嬤嬤一板一眼地說道。
蘇辛夷:
瞧著太子妃的神色,佘嬤嬤嘴角勾了勾,道:「太子妃,老奴覺得這位尤夫人可能要比武安侯夫人厲害些,若是殿下見她,您可得當心一二。」
蘇辛夷微微頷首,「武安侯府這些年做的事情,我就不信尤夫人絲毫不知。而且,尤香薷抵京之後一直在武安侯府,前來東宮拜會的意思都無,若是尤夫人真的對殿下還有幾分情誼,親女兒來京,怎麼能不正正噹噹的拜會表哥?說到底,還是跟武安侯府的謀劃讓她沒臉這麼做,現在到時來充慈祥的長輩了。」
蘇辛夷說著都覺得不痛快,臉色更是沉了下去。
「太子妃,正是這樣您才要當心,尤夫人這樣的人如此能豁得出去,怕是不會好打發。」佘嬤嬤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世上最怕什麼人?
便是不要臉皮又自以為德道無暇之輩。
等晚上太子回來,蘇辛夷便把尤夫人的拜帖遞給他。
晏君初接過去看了,這才看向辛夷,「你怎麼想的?」
蘇辛夷笑,「尤夫人是要來見殿下,我這個太子妃不過是捎帶,我自然聽殿下的。」
晏君初被逗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段日子朝務繁忙,實在是無暇與姨母見面,只好請太子妃出面招待一二。」
蘇辛夷懂了,太子這是不想給尤夫人臉面,見都不想見她。
「殿下既然這樣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妾身願意為殿下分憂。」
晏君初:
無奈嘆息一聲,把人拉進懷中,低著頭瞧著她,「誰有惹你生氣了?」
蘇辛夷伸手戳著殿下的手臂,慢悠悠地開口,「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當初跟武安侯夫人謀算的時候,可沒想著您這個大外甥的處境,現在倒是還有臉面擺出一副姨母的姿態來,想想我就憋氣。」
晏君初曾經也會傷心自己的外家唯利是圖,但是他早已經度過那段需要人時時刻刻關懷的年紀,再說父皇對他也算是親厚,親情之上他缺失的並不是太多,但是現在聽著辛夷這直截了當的不滿,還是覺得心頭暖暖的。
「都過去了,如今她們對於我也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罷了,而且姨母與我也有很多年未見,彼此也沒多少音訊,談親情倒是有些奢侈了。」
聽著太子的話,蘇辛夷有些意外地問道:「尤夫人也沒給殿下寫過信嗎?」
親姨母,不至於連幾封信都不捨得吧?
「當初她隨著尤簡去潞州上任曾寫過一封信回來,不過卻是求我在父皇面前美言,想要給尤簡換一個更好的官職。」
蘇辛夷臉色更難看了,就只有一封信,還是求官的,雖然殿下現在說不在意,但是還能記得清楚,恰恰說明當初殿下被這封信傷到了心。
「殿下不要難過,以後不管我去哪裡,都給殿下寫家書。」蘇辛夷立刻說道。
晏君初輕笑一聲,把人抱抱得緊緊的,這才說道:「好。」
如今,他也有會給他寫家書的人了。
第二天,蘇辛夷才讓人去武安侯府傳信,請尤夫人來東宮。
也只邀請了尤夫人一個人,武安侯夫人她是一個字也沒提。
不說武安侯夫人在家裡如何的惱火,尤夫人收拾妥當便前往東宮。
蘇辛夷讓人把尤夫人領去命婦院,並沒有請她來德陽殿的意思。
德陽殿是太子妃居住的正殿,只有很親近的人才會讓蘇辛夷在這裡相見,尤夫人可沒這個榮幸。
尤夫人也不是第一次進東宮,當初她離京之前,也曾來過一回,她對東宮的格局自然清楚,她沒想到會被帶到命婦院。
命婦院是什麼地方?
是太子妃見有誥命在身的夫人之地,她可是太子的親姨母,在這裡見她,這就是把她當外人的意思。
尤夫人雖然從自己的嫂子那裡聽說了太子妃的很多事情,但是就沒想到她真的能做到這一步,這就是把她的臉明晃晃的摁在了地上。
更不要說,她的女兒就要做襄王妃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子妃便是為了殿下著想,也不能這樣打她的臉。
還未見太子妃,尤夫人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臉色很是有些不好看。
蘇辛夷卡著時間走進了門,抬眼,就看到坐在哪裡的尤夫人。
能生出尤香薷那樣的美人,尤夫人的美貌不用多疑,如今依然是徐娘未老,眉眼之間的風華還能看出年輕時的風華。
尤夫人強壓著火起身,板著臉見禮,「臣婦拜見太子妃。」
蘇辛夷看著尤夫人的神色就能看出她現在的心情可不好,但是這跟她什麼關係,她與武安侯府聯手做事情的時候,可也沒為太子殿下著想過。
蘇辛夷等尤夫人這一禮恭恭敬敬的行完,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尤夫人不用多禮,坐吧。」
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與語氣,把尤夫人更是氣的差點倒仰,但是強壓住怒火,板著臉坐下後,便開口說道:「怎麼沒見太子殿下,莫不是太子妃並未告知太子今日臣婦來的事情?」
蘇辛夷微微挑眉,喲呵,這可真是好大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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