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回了縣令府之後,鍾眠在房間裡研究了一下午的地圖。愛字閣 m.aizige.com
對於上午的事情,她雖然震驚了好一會兒,但是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即便五皇兄是特殊人物,那也是她的五皇兄。
不過
西疆太子。
和五皇兄都是特殊人物。
不可能的吧。
鍾眠今天的晚膳是在房間裡用的,而且還是秦夜給她送過來的。
秦夜本來是準備吧啦吧啦一大堆的。
但是無奈吧
小朋友並不願意聽他吧啦吧啦一大堆。
小朋友不願意聽他能怎麼辦?
只能乖乖告別走人嘍。
夜漸漸深了。
鍾眠依舊坐在床邊,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地圖。
她當然不是還在研究地圖。
一下午的時間,地圖早就被她研究好了。
她是在等一個人。
西疆太子。
不管是什麼心理在作祟吧,總之她就是覺得,他今天一定會來。
而且為了等這位西疆太子,她可是把身邊所有隱藏在明里暗裡的人,都調開去別的地方了。
如果他今天不來
那她明天就繼續等著好了。
事實證明,繼續等是不可能的了,大抵是因為有人捨不得她明天繼續等。
很快,有細微的風聲響起。
鍾眠一下子繃緊了神經。
但是許久,毫無聲響。
鍾眠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四周,卻強忍著沒有率先開口。
「你在等我?」
青年的聲音很輕,低沉好聽,帶著令人心癢的喑啞。
不慌不忙,慢條斯理。
他很從容。
鍾眠面無表情道:「是。」
他輕笑了下,笑聲很輕,語氣也不咸不淡的,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就這樣坐在屋頂上同她聊天會不會出什麼事:「為什麼?」
鍾眠沒有說話。
她在思考該怎麼開口。
但是好像怎麼說,都不太好。
所以最後她只能直接開口:「孤想見你。」
「想見我?」
他有點好笑:「為什麼?又憑什麼?」
憑什麼?
鍾眠說不出來憑什麼,但是卻可以選擇:「你昨晚,拿走了孤的糖罐。」
「是,我拿了。」
他沒有否認,而是語氣含笑地開了口:「糖吃多了,真的不好,你應該少吃一點。」
少吃一點?
鍾眠有點氣悶。
如果她能夠控制住自己少吃一點,她還需要他來說?
「賑災之銀丟失,是他們自作主張,並非我的意思。」也不在乎鍾眠有沒有,會不會回答,他繼續輕聲開口:「你有多心軟,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怎麼會去做那種事。」
「與賑災之銀丟失有關的西疆人物,我都已經解決了。」
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但是有關於這件事的北陵官員,還是需要你自己去解決你不要因為這件事,生我的氣。」
鍾眠張了張唇,想說話。
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繼續開口:「你生我氣的話我會難過以前你一直都不會注意」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
鍾眠卻注意到了
以前?
「算了,以前二字,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他止住了那個話題:「我只想要現在現在」
「你會不會,已經喜歡上了那個秦夜?」
鍾眠張唇的動作頓住。
「你別喜歡他」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被晚風吹散了一般:「你喜歡我,好不好?」
「你」
勉強壓下心中的情緒,鍾眠擰著眉開口:「是誰?」
他是誰?
為什麼會提以前?
他知道她喜歡吃甜食,他知道她最愛吃糖,他也知道她會因為百姓受苦而心軟。
他讓她喜歡他。
可是皇兄們,都是由父皇親手帶大,她和他們之間血濃於水。
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麼他會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麼?」
他輕笑著,語調平靜道:「你知道的,現如今,我是西疆太子,而你,則是北陵太子。」
現如今。
所以他們曾經,真的認識。
鍾眠不由得開始思索曾經自己認識過的人物。
但是她認識的人太多。
嘴上說喜歡她的人也不會少。
實在是琢磨不出來會是誰。
「你是不是在想我曾經的身份是什麼?我曾經又是何人?長什麼樣子?」他輕聲開口,嗓音里含了意味不明的笑:「你看,你不記得。」
鍾眠:「」
「你記得楚夜,記得北華城內甚至城外所有的達官貴族,記得你的母妃,父王,皇祖父。」他的語氣只是在平鋪直述,似乎並沒有其他的情緒在裡面:「傷害過你的,給過你糖的,你都記得。」
鍾眠擰眉,卻沒有說話。
「你卻不記得我。」他輕笑:「連我是誰,或許都不知道。」
鍾眠:「」
莫名地就有了一種,自己是個拋妻棄子另尋新歡的男人了怎麼回事?
不是
關鍵是他不說自己是誰!她怎麼會知道自己記不記得他啊!
不對不對!
被他帶跑思緒的鐘眠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找他的目的來。
她不是為了見他麼?
話題為什麼偏到了這裡?
鍾眠決定把話題帶回來:「你是誰孤暫且不論,你現在可敢與孤見一面?」
可敢與她見面?
他毫不猶豫:「不敢。」
鍾眠:「」
他卻繼續道:「不敢,不願,也不會。」
鍾眠氣悶:「為何?」
「當你真正記起我是誰,查到我的身份時,你若戳穿,我不會再多說什麼話。」他很鎮靜,語氣也很淡定:「但現在,別多想。」
「我不會與你見面。」
鍾眠:「」
這種感覺不太好。
但是她沒有辦法。
西疆太子不同意與她見面,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是
他們認識。
是現在認識。
而非曾經認識。
鍾眠不希望是第二種可能,畢竟那樣的話,她會難過。
而且大抵會有點受不了。
「你有沒有發覺」鍾眠正想著問題呢,他卻是又開了口:「你變了很多。」
她變了很多?
鍾眠下意識地反駁:「孤哪裡變了很多?」
「你自己都沒有發覺麼?」他似乎笑了下,旋即語調漠然道:「曾經的你,看似冷漠,實則脆弱你對人戒心很強但是現在」
「你對南嶼太子,可存在戒心一說?」
戒心一說?
鍾眠想反駁。
但是她細數認識秦夜的這些天來自己似乎
「你記得他,即便他已經變了一個人,你也對他有好感」他的嗓音突然發冷:「這份好感,令你對他毫無戒心。」
鍾眠一怔。
什麼叫變了一個人?
也對他有好感?
西疆太子是在說
秦夜麼?
「你可以記得他,因為我知道你忘不了但是」他好像忍到了極致一般:「華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