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斬殺了幾頭中級妖獸後,在前開路的周胖子首先停了下來,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前方的情況後轉頭對著林泉和李氏兩兄弟說道:「金兄弟,兩位李道友。從現在開始你們最好時刻都把自己的靈識提到最高,因為從這裡開始就是那些高級妖獸們經常出沒的地帶了。那些高級妖獸有的已經具有了一點點的靈性,它們經常會在你們最不以為意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所以這個時候你們還是要多靠自己,萬萬不能完全依賴別人啊。」
「是,多謝周大哥(道友)提醒,小弟記住了。」看到平時都是一臉嬉笑之色的周胖子此時也突然露出如此鄭重的表情時,林泉與李氏兄弟也是心中一懍。
大家都知道,在這內山區中就算是凝氣九層的修士也是隨時都會隕落的。先前紅拂的狩獵小隊就是在這個山區中遭遇重創的,所以保命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只有整個小隊通力合作才能成功的生存下來,然後才能再談其它的收穫問題。
這時依然是為整支隊伍斷後的紅拂也是一臉嚴肅的道:「是啊,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年來用鮮血換來的教訓。在這個山區中妖獸的數量和種類實在是太多了,而大多數的高級妖獸都有著非常強大的隱匿與潛伏天賦,如果它們有心隱藏的話,一般來說以我們凝氣期修士的靈識來說根本不可能在較遠範圍發現。所以我們在這種密林中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麼妖獸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向我們發動攻擊。如果不能時刻提高警惕的話,隨時都會吃大虧的。」
「好了,總而言之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全力以赴了。大道兇險,生命只有一條。我們只有先努力地活下來才能再談其它。兩位李道友,兩翼就仍然由你們多費心了!」平時一直都不怎麼主動說話的王青雲也一臉凝重之色。
李氏兄弟聞言後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他倆同時緊了緊手中的盾牌法器道:「各位道友放心,我們兄弟倆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周胖子,兩位李道友,當心前面!」
李氏兄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實力最強的紅拂突然神色一動,然後就急切地對著最前面的周姓修士叫道。
在周胖子轉身準備禦敵時林泉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靈識修為穩穩凌駕於紅拂等三名九層修士之上的林泉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看向了隊伍的正前方,他在隱隱間只看見有三道淡淡的金影從不遠處的密林中一竄而出,然後就直接兵分三路向周姓修士和兩翼的李氏兄弟撲去。由於它們撲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連林泉在一時間也無法分辨出到底是什麼妖獸來襲。
得到紅拂的提醒後,周胖子和李氏兄弟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同時迎向了撲面而來的金影。
「叮!」
「鐺!鐺!」
只是短短二息不到的工夫,三聲巨響就接連響起。
周胖子憑著其豐富的經驗很是輕鬆地用手中大劍與其中速度最快的一道金影硬碰硬的對撼了一下,在截住此獸突襲的同時自己也是身形晃動了一下。
「好你個妖崽子,再接你家周爺爺一劍!」深吸一口氣後,周胖子就迅速卸下了巨大的衝勁,一震大劍毫不猶豫地反撲了上去,瞬間由防守一方轉變成了進攻者。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李氏兄弟雖然只有凝氣八層的修為,但是在預先得到了提醒之後他們也是憑著手中盾牌有驚無險的各自擋下了一隻金影。這一刻他們與周胖子在修為與經驗上的差距也是顯露無遺。原來李氏兄弟擋下兩獸的同時,他們明顯悶哼了一聲並且還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眾人一見就知道他們是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
「是金系高階妖獸嗜金鼠,而且是三隻!」在隊伍中間的王青雲這時才叫出了來襲妖獸的名稱,同時她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果然是嗜金鼠?」
在王青雲叫出妖獸的名稱之時林泉也證實了自己並沒有猜錯。同時心中立即浮現出《天虎筆錄》中記載的有關於嗜金鼠的資料。
「嗜金鼠」是金屬性的一階高級妖獸,這種酷似老鼠的金系妖獸本身並不擅長於法術攻擊,但是其快速突襲的能力和近身搏殺能力卻是絕對的非同小可。其尖銳的爪牙具有相當強勁的破法能力,在近身作戰時可以非常輕鬆的撕裂凝氣期修士所釋放出來的靈力護罩。所以不明白此獸特性的修士一旦被其近身的話非常可能重創甚至隕落,除非每個人都能像李氏兄弟般手中擁有高級防禦法器。但是就算是擁有高級防禦法器也只能保護一時,無法在最短時間內擊殺此獸的話性命還是岌岌可危的。
好在此種妖獸也有著一個很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它們對於五行法術的抵抗能力較差,尤其是火系法術更是其克星。
「周胖子,你先盡力拖住一隻。金兄弟你快用符篆協助李氏兄弟全力防禦。我們這次要速戰速決。青雲你先負責警戒,嗜金鼠的數量有多有少的。」紅拂很是冷靜的發出了作戰指令。
「知道了!紅姐。」
在紅拂一聲令下後,所有人全都各司其職地行動起來。對於紅拂發出的指令,小隊中每個人都沒有任何異意的全力執行。在關鍵時刻,一個隊伍中本來就只應該出現一個聲音。
王青雲首先頂起一個青綠色的靈光護罩飛身到了半空中,手持一柄碧玉如意法器的她靈識全開,仔細關注著周圍每一個角落。精修木系功法的她吃虧於功法正好被嗜金鼠所克,就算全力出手的話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對其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紅拂就將警戒的任務安排給了此女。
「紅姐,你就放心吧!」周胖子大笑一聲的同時將手中大劍揮舞得更迅疾了,只見一團霍霍的金色劍光如同一個巨大的金罩一般硬生生地將那隻嗜金鼠牢牢圈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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