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界裡,陳已秋已經從肉里拔出了黑色釘子。這釘子雖然很小,但上面浸染了一層藥液,陳已秋很快就感覺到腿上襲來一陣麻痹感。
他顧不上打瞧這枚釘子,先從儲物袋裡取出了解毒丹服下用靈力進行煉化,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這才壓制住這毒液的發作。多虧了陳已秋有著遠超常人的雄厚靈力,這才終於把毒液弄傷口中逼出來,見沒有任何殘留之後,陳已秋才放心服下了凝血丹。
毒液被陳已秋用靈力包裹虛托在掌中,這毒液呈現出紅褐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混合了陳已秋血液才有這個顏色。這上面一陣陣腥臭味,甚是令人作嘔。那枚黑色釘子也被他沖洗過後,拿在手心端詳,這是不過是用玄鐵打造的釘子,作用類似於世俗間的暗器,殺傷力不強,全靠上面的毒液克敵。
只是這毒液,若是劇毒,陳已秋恐怕在一瞬間就已經當場斃命,但這毒液更多的是麻痹控制作用,看來那人倒不想傷他性命,而是要留個活口。
「霄雲門中,有誰是用暗器呢。」
陳已秋思索了一番,但並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原本陳已秋是不願意在霄雲門中隨意動用太清寶鏡的,平白無故的原地消失進入太清界,被人看了去總歸是個麻煩。所以就是用也只在洞府中用一用,這次在山頂附近,雖然不是山頂之上,但距離那些金丹老怪的居所還是有些近了。築基期長老的實力陳已秋心裡還算有個底,可金丹期修士,陳已秋就不了解了。
只是眼下做都做了,只好硬著頭皮來了。現在立刻出去,陳已秋是不敢,如今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索性就在太清界裡修煉,也好給第二天的比試找找狀態。
他去藥園子看了看,收割了一部分成熟的靈草,復又栽下,這才回到了巨鼎旁邊的空地上盤膝打坐。只是剛入定修煉了一會,陳已秋就退了出來,一臉驚訝。
「這靈氣濃度怎麼……」
陳已秋原本以為太清界裡的靈氣是產生於太清界,後來陳已秋搬到山下外門弟子聚集地,甚至是這些年在山上洞府中,太清界裡的靈氣濃度有些變化,陳已秋也以為是因為自己功法的變異導致太清界出現了改變,不僅是山川地貌變了就連靈氣濃度也發生了變化。
陳已秋原本是這樣以為的,哪曾想,就在剛剛,陳已秋剛一吸納靈力,忽然發現太清界裡的靈氣濃度與剛剛在外面一般無二。
這下子他便明白了,這太清界裡的靈氣恐怕與外面有著許多聯繫。只是這些神通陳已秋也懶得去想明白了,所以心中也只是有些訝然,別的倒是沒有什麼,很安心的閉上眼睛繼續修煉,享受這非凡的待遇。
期間服了十幾顆辟穀丹,陳已秋在太清界裡前前後後一共修煉了二十幾天。
太清界裡二十天,不過外界兩三個時辰的工夫。
這次山頂上的幾個金丹老怪終於有反應了,有個赤裸著上身的老修士正在一處秘密岩洞裡打坐,忽然,他嗯了一聲,也不見睜眼,從他身上發出一陣無形的波動在整個山上掃了一圈。
練氣期修士,也就是修為高一些的弟子忽然察覺身體有些涼意,除此之外別的沒什麼感覺。築基期長老就不一樣了,他們已經具備了神識,自然對旁人的神識也很敏感,但這道神識掃來沒什麼敵意,而且修為還很高,一想就知道是門中某位金丹老怪了。
但這麼肆意的掃來掃去,其他幾個金丹老怪不樂意了。便一個個的從洞府里飛出來,來到那赤身老修士洞府前。
「月老頭,你這是做什麼。」
這幾個人都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在這霄雲門生活了數百年,早就彼此熟識。這月老頭神識方面比其他幾個金丹老怪要強許多,但平時也不是魯莽的人,所以有些疑惑這月老頭髮的什麼瘋。
「適才老夫修煉的時候,總感覺靈脈有些不穩,原本聚攏的靈氣有些逸散的跡象,你們可有所察覺?」
「這倒沒怎麼注意,按理說,我們在靈脈周圍修煉,靈氣有些波動也是常事。」
月老頭搖搖頭,「不一樣,這倒像是多了個金丹修士在修煉似得,但用神識掃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陳已秋不知道,他每次在太清界中修煉,都仿佛化身成為一個漩渦,從外界不斷地吸納靈氣,這些靈氣只有一部分被陳已秋煉化,更多的靈氣都進了太清界,撫育萬物。
幾個金丹老怪疑惑歸疑惑,可太清寶鏡又或太清界,並不是這麼容易被發現的,別說金丹期修士,就是修為更高的修士也不見得能察覺到什麼。見沒發現什麼,就索性各回洞府。
陳已秋掐算著時間,一直等去往山頂的弟子開始多起來,陳已秋這才從太清界裡出來,悄悄混進了上山的弟子中。
今天的比試不同前兩天,場上還是在繼續鬥法,但場下的氛圍就有些奇怪了,就連台上幾位長老都在竊竊私語。魏文彬平日裡消息靈通的多,陳已秋見了他便問道:「師兄,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不知道嗎?今晨有消息傳回來,咱師父和其他幾位長老在血月宗的地盤上撞上了他血月宗的修士,雙方都是築基期居多,就在那裡打了起來,直接把一座山都削平了。」
「咱們贏了?」
「那當然,別看師父平日裡不溫不火的,實力強的很,據說這次還從血月宗手裡搶來了他們秘密煉製的法寶,用無數凡人祭煉才煉成的鬼頭旗。」
陳已秋一聽,忽然想起來他偷聽到的那兩個人的對話,心想,恐怕霄雲門裡有叛徒了。
魏文彬附在陳已秋耳邊悄聲說道:「你猜老三這許多年是做什麼了。」
「嗯?三師兄跟這事有關係嗎?」
「關係大了去了,老三這些年就是混到了血月宗,花了二十年的工夫,成了血月宗的精英弟子,也就是相當於咱們的內門弟子,這次血月宗外出祭煉鬼頭旗,他也是隨行弟子之一,就是他傳回來的消息,師父和其他幾位師叔這才在半路堵到了他們,經過這事,老三在那邊也沒法待下去了,就隨著師父回了霄雲。」
「可霄雲門裡……」陳已秋有些糾結應不應該把聽到的那兩個人的對話說給魏文彬聽。
「門裡怎麼了。」
「沒,沒什麼。」
俗話說捉賊捉贓,陳已秋對於這種沒把握事,決定還是不告訴別人,魏文彬嘴巴大得很,難保不會把這事傳開,再說了,這種事出現在內門,就跟那三弟子程飛血月宗所做的一般無二,難以讓人相信。
忽然,魏文彬說道:「老四,師父和老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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