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老人傷口的手掌上悄悄地泛起了金色的光華,這光華滲進了老人的體內,開始飛快地修復起他身體裡的創傷。破損的內臟和大量的內出血都迅速地修復過來,僅僅留下子彈保存在老人的身體中。
這是為了應付醫院的檢查,旁邊的人群中早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如果等到救護車過來了之後發現老人的不正常情況,很可能就會讓一些人懷疑到他的真實身份。
同時對這個老人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已經開始意識模糊的老人漸漸清醒了過來,不過看樣子他似乎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那個傢伙對我開槍了?」
「看樣子你很幸運,子彈被沒有打中你的要害。」周易裝出了一副慶幸的樣子,不過他的話卻是讓老人很奇怪。
「我中彈了,感覺真奇怪?我感覺我比沒挨槍的時候還要好得多。」
「你的身體很健康,先生。這點小傷看樣子對你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存在。不過,你最好還去醫院一趟。」
周易還在用言語安慰著老人,突然感覺有人迅速地向他沖了過來,並且有些粗暴地拉住了他的肩膀。
「你在對我的叔叔做什麼?混蛋?」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年輕人,不過他的脾氣看起來有些暴躁,因為他根本不論緣由就直接對周易動起了手來。
帶著風聲的拳頭直接向著周易的背上打來,力量大的超出了正常人能夠承受的上限。幾乎可以肯定,正常人挨了這一下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和地上的老人一起去醫院住上一段時間。
所以對此,周易只能一邊挑著眉毛,一邊伸手按住了身後年輕人的肩膀。他的力量遠遠要比身後的年輕人可怕得多,在他按住他的時候就讓他徹底地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年輕人,做事太衝動可是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的。」
金色的光影流轉在眼瞳中,讓這個衝動的年輕人一瞬間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他的奇特能力能讓他感受到了一般人感受不到的東西,而在他的感官中,眼前的似乎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像無底的深淵一樣深邃可怕的東西。
這種感官上的刺激不僅僅讓他失去了勇氣,甚至讓他連說話都做不到。這種情況很尷尬,甚至有些人開始對他竊竊私語,因為他這個僵硬的動作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古怪了。
直到老人的聲音傳從身後了過來,才讓這個年輕人變得正常起來。
「彼得,你在幹什麼?這是我的救命恩人。」
「本叔叔,你怎麼樣?天啊,你中槍了?」叫做彼得的年輕人感覺到了身上無形的壓力消失了之後,立刻撲到了老人的身上。他看著老人被鮮血染紅的襯衫立刻變得驚慌失措,並且心中開始生出了無名之火。「是誰幹的,誰對你開的槍!」
「這不重要,彼得!」老人的語氣高昂,看起來似乎格外生氣。「現在你最應該做的是對這位先生道歉,別以為我沒有看見你剛剛做了什麼。你在對一個好心的陌生人揮動拳頭,使用暴力。我不記得我和你梅嬸嬸有這樣教育過你。」
換做在這之前,還在和老人置氣的年輕人絕對不會這樣任由老人教訓他,他雖然不會和老人動手,但是頂嘴什麼的是絕對少不了的。不過老人的剛剛的遭遇徹底嚇住了他,他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是你救了我叔叔,我對於我剛剛的粗魯行為非常抱歉。」
周易帶著深意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叫做彼得的年輕人,直到把這個年輕人看的有些發毛之後才開口說道:「要謹記住,年輕人。有力量是一件好事,但是濫用力量的結果卻只會導致相反的結果。」
「什麼?」彼得聽著這話表現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內心裡卻開始警惕起來。他感覺到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似乎已經被人看穿了。
周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並沒有再和他多說些什麼。他相信這個年輕人明白他的意思。
「先生,救護車和警車都已經來了。不過還請原諒,我不是非常願意和這些警務人員打交道。我的女兒還在等著和我一起回家。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什麼的幫助的話可以按照上面的聯繫方式來聯繫我。」
指了指閃爍著往這邊趕來的警車,周易遞給了年輕人一張名片,同時向著受傷的老人說道。
老人連忙握住了他的手,說道:「謝謝你,先生。你是個好心人,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你救了我的命。我叫做本,本.帕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報答。我知道對於您來說這可能並不重要,你看上去是個有身份的人。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接受我這個老傢伙的請求。」
本.帕克的態度非常誠懇,誠懇到了周易不好拒絕的程度。他只能拍著這個老人的手,說道。
「會有些這個機會的,帕克先生。不過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養傷,記住。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通過這個聯繫我。不過現在,我真的要走了。」
說完,他站起了身來,向著自己的車子那裡走去。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真的不想和這些警察打照面,因為一旦被媒體發現他,說不定他明天一大早就會登上各個小報的頭條。他可不是托尼,能夠把這個當成自己的樂趣。
在他的車裡,艾瑞莎全程關注了整個經過,看到周易回來,她甚至放下了手裡的點心,對著他不解地問道。
「爸爸,為什麼不教訓那個打了你的壞傢伙,就像你一開始對付的那個大個子壞蛋一樣。」
長時間的冰封讓她的思維幾乎還保留在六七歲的程度上,她很難分辨是非,對待外界的事物認知她更多的是憑藉自己的第一印象。所以在她的世界觀中,但凡是對於自己父親揮拳頭的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她甚至希望自己的父親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年輕人。
對著孩子來說,這是一個很漫長的認知過程。他們需要來自父母以及其他的方方面面來糾正他們單純的世界觀。而這,正是周易現在需要努力的方向。
他擰了擰小姑娘氣鼓鼓的小臉,用笑容安慰道:「親愛的,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一開始的那個壞蛋那樣的。後面的那個只是關心自己的親人,他把我認成了傷害他叔叔的傢伙。所有不管他的行為有多粗魯,只要沒有傷害到我,都是可以原諒的。當然,有時候也可以適當地給一點小小的教訓。這個,我以後會教你的。」
「可以教我嗎?你剛剛打他們的方式?」艾瑞莎聽到這話,主動過濾了中間那些教育的成分,反而把關注的重點放到了奇怪的地方上面。不得不說,這一點幾乎和夏芮絲一模一樣,她們都是不怎麼接受教育的這一類型。
「如果你想要學,我以後會教你的。不過可不能叫苦哦!」揉了揉艾瑞莎的小腦袋,周易許諾到。而艾瑞莎聽了這話,立刻保證道。
「絕對不會!」
周易笑了笑,他體會到了一種來自父親的樂趣。也許就和羅根說得一樣。自己的確要考慮一下結婚的問題了。不過一想到還在沉睡的琴,他立刻又變得意興闌珊起來。
艾瑞莎似乎也感受到了周易的心情,變得安靜了下來。他們一路上就這樣安靜地行駛著,當趕到家的時候,艾瑞莎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輕輕地把小傢伙抱進了屋子,周易卻發現瑟拉娜居然一直在等著他們。並且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她先是接過了睡得非常香甜的艾瑞莎,然後一邊幫著周易脫下了身上的西裝,一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主人,有兩位女士過來拜訪您。她們說有些事情和您商量,考慮到她們的身份,我讓她們暫時在書房裡等候您回來。」
「兩位女士,是我認識的人嗎?」聽到有人來拜訪自己,周易頓時覺得有些好奇。他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兩個女人的模樣立刻被他收入視線中。
兩個女人都是和他一樣的亞裔,其中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裝,梳著利落的黑色大馬尾。她微微閉著眼,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冷艷的面孔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看起來幾乎和精緻的雕像一樣。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非常嚴格的人,即便是對於自己也幾乎到了一種嚴苛的程度。
而另外一個人則和她恰恰相反。
妖艷的漂亮臉蛋上始終掛著一種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表情,穿在身上的緊身衣服暴露而且富有誘惑性。完全凸顯出她傲人的身材和近乎完美的長腿。而她顯然很有展示自己的經驗,同時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
所以她直接把腿翹在椅子上,一邊做著把玩著自己像是綢緞一樣的暗紫色長髮的動作,一邊看似無意地用手指在自己的身上遊走著。她似乎已經發現了周易的注視,並且很針對性地誘惑著他。
這兩個人周易都認識,但是如果說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之前他們還處在一種對立的狀態。不過他還是想知道這兩個人到底來找他幹什麼。
「帶著艾瑞莎去休息吧,既然她已經睡著了就先不要弄醒她。弄點熱水給她擦乾淨就好。」稍微叮囑了一下,周易就向著書房走去。
而瑟拉娜則是聽話地照顧起了艾瑞莎,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所以有時候周易會刻意地造成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給他們。
至於現在,他需要去應付那兩個沒有經過邀請的客人。
史崔克的護衛,本來應該在變種人學校那裡的靈蝶和百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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