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答道:「來人劍法不錯,更擅長使用點穴功夫,據在場的侍衛描述來看,應該是一陽指。」
「一陽指?」宋青書皺眉道,「難道是段延慶?他為什麼會出手劫走秦夫人?」
木婉清也是花容失色:「什麼,是四大惡人之首?他還有個淫-賊兄弟雲中鶴,我娘危險了。」當初在萬劫谷,雲中鶴追鍾靈和自己那醜陋的樣子,她可還記憶猶新。
李清露急忙解釋道:「不是段延慶,段延慶在一品堂多年,侍衛們不可能認不出來,侍衛說那人雙腿完好,而且長得英俊瀟灑,想來應該是段正淳。」
「是那個負心漢!」木婉清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害了我娘上半輩子還不夠,難道還想害她下半輩子麼?」
身為女兒,她自然清楚秦紅棉和段正淳的糾葛,就因為段正淳始亂終棄,秦紅棉無奈之下才被家族逼迫,嫁到了西夏木家,從小打到十幾年了,很少見到母親笑過,經常還一個人望著南方偷偷垂淚,因此木婉清又豈會對他有什麼好感。
李清露勸道:「既然是鎮南王出手相救,那木姐姐也不必太過擔心了,令堂在他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怎麼不會有危險,那廝貪花好色,下流無恥,我娘在他身邊豈不是……」木婉清說到這裡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但在場眾人都清楚她話中的意思。
宋青書卻是疑竇從生,先不說段正淳為何忽然出現在西夏,就算真的是他,以他江湖中二三流的武功,想闖入戒備森嚴的皇宮救走一個人,恐怕沒那麼容易辦到吧。
正疑惑間,忽然注意到幾女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不由心頭一跳:「你們幹嘛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耶律南仙抿嘴一笑:「沒什麼,剛剛聽到婉清說貪花好色、下流無恥之類的字眼,我越聽越熟悉,就忍不住看了你一眼,沒想到她們也心有靈犀看著你。」
宋青書:「……」
李清露笑著解釋道:「木姐姐別擔心了,反正他們以前也是情侶關係,就算……也沒什麼嘛。」她以前執掌一品堂,負責整個西夏的情報工作,秦紅棉是天都王妃,又在外面流浪多年,自然是重點關注對象,結果就查出她和段正淳的這段往事了。
木婉清總覺得她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不過又找不到什麼話反駁,只能呆在一旁生悶氣,暗暗畫圈圈詛咒段正淳那廝。
接下來幾人又開始各忙各的任務,宋青書找了個空把李清露拉到一邊:「你是不是起了什麼壞心思,秦紅棉真的被人救走了麼?」
李清露眨巴這清澈水潤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他:「夢郎,人家在你心中就是那麼壞的妖女麼?」
宋青書頓時極為頭疼:「你這些把戲就不要在我面前施展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格。」李清露可謂是完美遺傳了李秋水那種妖女性格,不過妖女不妖女無所謂,他身邊的妖女還少麼,連黃蓉早年的時候都被人當做妖女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李清露極為重視貞潔,沒有遺傳李秋水那水性楊花的性格,不然自己才是一個頭兩個大。
「人家真的沒有使壞嘛。」李清露小嘴一撅,仿佛被冤枉了極為傷心。
宋青書苦笑道:「好吧好吧,希望如此。」
李清露這才展露出笑顏:「那我出去安排一下一品堂的那些人,另外再收拾一下今晚大家住的地方。」
宋青書點點頭,其他幾女沒有她這麼熟悉皇宮,這項工作非她莫屬。
李清露雀躍地走出宮殿,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只見她七拐八繞,很快就來到附近一處偏殿之中。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帶我來這裡!」一聲嬌喝從屋裡傳來,緊接著一個宮裝貴婦從床邊站了起來,不是秦紅棉又是誰?
李清露並不答話,剛剛倉促之間沒有細看,如今仔細審視,只見對方挽著江南風格的成熟名媛髮髻,尖尖的臉蛋兒在燭光照耀下顯得精緻皮膚潔白如雪,春山黛眉下的眼眸子深邃而靈動,秀直的鼻樑,粉潤嘴唇有著優美誘人的線型,微尖而圓潤的下巴,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明艷動人,散發著無限的嫵媚直滲人心。
「果然是人間尤物,難怪能讓大理和西夏兩位王爺魂牽夢縈,之前甚至還讓先皇也作出了那樣荒唐的事情。」李清露暗暗感嘆,她是西夏密探之首,自然知道當初李元昊冒天下之大不韙摸到秦紅棉房裡的事情。
見她不回答,秦紅棉也有些惱了,她雖然這些年修佛有些修生養性,但本來的性子就相當火爆,如今終於按捺不住往對方出手。
只可惜她如今手中沒有修羅刀,一身武功大打折扣,只剩下段正淳曾經教過她的那華而不實的五羅輕煙掌,哪裡是李清露的對手——當然,就算她修羅刀在手,也敵不過深得李秋水真傳的李清露。
李清露身形一閃便躲過了秦紅棉的攻擊,然後躲到她背後,往她腰間麻穴一點,秦紅棉頓時渾身沒了力氣,軟綿綿倒了下去。
「夫人又何必動怒。」李清露未免她摔倒,將她摟在懷裡,那種豐腴的觸感讓李清露心驚不已,果然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到極點的韻味。
「放開我!」現如今李清露是赫連鐵樹的侍衛打扮,秦紅棉以為是個男人抱著自己,當然是羞怒異常。
李清露微微一笑,倒也沒有故意刺激她,直接將她扶到一旁凳子上坐了起來:「王妃不要激動,我現在問你個問題,如果木姑娘有難,你願不願意犧牲自己救她?」
「婉清現在怎麼了?」秦紅棉顧不得自己,急忙問道,之前她和女兒一起被抓到了皇宮,然後沒過多久婉清就被帶走了,她一直在憂心此事。
「如今皇宮已被赫連鐵樹控制,他不僅要篡奪皇上的江山,還想篡奪皇上的女人,他已經決定,今晚讓木姑娘侍寢,讓他享受真正皇帝的滋味。」李清露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什麼!」秦紅棉渾身如墮冰窖,可她如今自身難保,又哪裡有辦法救女兒,忽然間想到對方剛剛說的話,急忙問道,「你剛剛說我犧牲自己能救她,如何救?」
李清露唇角微微上揚:「王妃真的什麼都願意犧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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