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內只剩下單逸和床的女人。
因為自己和女人曾有過一夜,單逸並沒有過多的遲疑,直接動手幫女人換衣服。
她身的傷痕有不少,舊傷他不說了,新傷卻讓他有些莫名地憤怒。
是誰敢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走出房間的聞哲臉色很不對勁,在他身側的風穆是知道的。
「阿哲,你怎麼了?」
「沒事,我去看看溫萊萊。」
聞哲走了,他想去看看溫萊萊醒了沒有,更想問問她和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那個女人要追著她。
單逸和聞哲,一個兩個的都瘋了嗎?個個都像丟了魂一樣。
房間內的單逸快速扣好扣子,把床的被子拉了一拉,拿起那天沾了不少血污的毛巾往外走。
「風穆,先別那麼快讓她醒過來。」
聞哲把女人打暈之後才帶她回來的,他估摸著時間,女人怕是很快要醒了。
「好!」
風穆答應了他,準備進房間的時候卻發現他徑直往外走。
「你去哪裡?」
「沒去哪裡,幫我照看好那個女人。」
「餵——」
風穆一下子接了兩個病人,還都是女人,這讓他很不爽,給她們治療算了,他們兩個人還要他來照料她們。
溫萊萊一個人的情況已經不好辦了,現在還多送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過來,加聞哲對這個女人的到來不太接受,這讓他好難做啊!
走到玄關,原本開著的燈不知何時被人關閉,只有昏黃的壁燈閃著幽幽的光。
他把手的毛巾往桌面一放,換了鞋子,準備出門。
「你準備去哪裡?」
有一個陰影出現在地,遮住了鞋架的鞋子,暗得讓單逸有些分不清誰是誰的鞋。
「我出去一會!」
說話的人是聞哲,所以單逸才會沒有反應,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他似乎忽略了聞哲出現在這裡,已是十分不正常了。
其實聞哲進到溫萊萊的房間之後,發覺她沒有醒過的痕跡,排除了她裝睡的可能,也確定了她沒醒,於是他走了出來。
他遠遠看到單逸臉色的不對勁,走近的時候看到他捏著毛巾手背縱橫的青筋,不滿知道他內心不平的波浪。
所以他在這裡等著,等著單逸。
「那個女人沒事了?」
聞哲貿然提起那個女人,單逸這才停下動作,有所反應。
「不知道,阿穆在看著。」
「你不留下來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
「既然如此,那我去了。」
單逸一直都很清楚聞哲對那個女人的疑心與顧慮,如果現在走了,說不定聞哲會做什麼事情呢。
「我跟你一起去。」
聞哲成功讓單逸跟著自己走,但說到底,他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如若不是擔心,單逸他怎麼可能會留下?
單逸的行為應證了自己的猜想,聞哲跟他邊走,腦裡邊思索著。
他也許要和單逸明說了,畢竟單逸的心思他不難懂。
「阿逸,你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傷的,對嗎?」
即便聞哲,亦或是自己對這個女人都存有不少的疑心,但他還是不想隱瞞對方自己真實的想法。
「是。」
他們之間,似乎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連臉部表情的細微變化都懶得再去管理了。
片刻的沉默過後,他們回到了風穆所在的房間,不過他們卻沒有進去。
「如果我說,今晚傷她的人是我,你信嗎?」
聞哲最終還是將實情托出,迎接他的是單逸愕然的臉。
他知道聞哲懷疑這個女人,卻不想他會對她下手。
他們也只是懷疑她是鄒天何的人,並沒有確定啊!
這個女人只是值得他們懷疑,值得他們警惕而已啊!
如果說聞哲是為了他才對女人下手的,單逸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接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聞哲的神情不像開玩笑,像在說著一件大實事。
「她在攻擊溫萊萊,我為了救溫萊萊,把她打傷了。」
「你怎麼確定那個女人是她?」
那個地方的燈光這麼昏暗,他怎麼能看清她的臉?
「阿逸,你從未懷疑過我的視力。」聞哲聲音輕淡卻認真地道。
單逸沒有說話,自知自己現在已經變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
他因為一個女人變了?
這讓單逸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
「她為什麼要對付溫萊萊?」單逸突然把話鋒一轉,把問題歸結起來。
如果她是鄒天何的人,她有什麼理由去攻擊溫萊萊,更何況溫萊萊現在的手並沒有溫氏的股權。
「她肩的傷是最好的證明。至於她為什麼要攻擊溫萊萊,我不清楚,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她的身份。」
「你怎麼會這麼巧得遇溫萊萊?」
單逸依舊想不明白溫萊萊和這個女人有何關聯。當初他們調查溫萊萊和這個女人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兩人有過任何的交集,除非這個女人被人安排著去攻擊溫萊萊。
他撞見女人的那個地方治安並不好,他說要帶她去醫治時她卻斷然拒絕,而他也當機立斷地打暈了她,把她帶到了這裡。
「你記得我在茜霓之夜被蘇秦叫走的時候嗎?」聞哲反問單逸,「我在蘇宅與蘇秦聊事情的時候,有一個司機來找他,說是看見了溫萊萊。」
聞哲還記得當時他們的談話幾乎觸及站派的決定,蘇秦幾乎認定他會站在蘇家這邊,但沒有得到他的親口允諾,心懸著的,於是他逼著他做決定,還好司機的出現幫了他。
談話斷,聞哲說第二日會來找蘇秦後離開,根據司機提供的地址去找溫萊萊,後來剛好遇到了被人攻擊得連連後退的溫萊萊。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房門突然一開,風穆略顯怪異的神色讓人看得十分不安。
他鮮少露出這樣的神情。
「阿穆,是不是那個女人……」單逸的神情難掩緊張。
「她沒什麼大礙,只是……」
風穆眉頭皺得死死的,話未說完被單逸搶白。
「只是什麼?」
「你們跟我進來一趟。」
單逸看了聞哲一眼,心急又疑惑地跟著風穆走進房間。
「你們看。」
安安靜靜的房間內,躺在床的人兒卻已經變了一張臉,剛進去的兩個男人神色各異,陷入各異的思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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