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縣紀委介入調查後,劉子驥、龔小貝、年立、閻輝、司心、從蓉等人先後接受了縣紀委的問話。書神屋 m.shushenwu.com年立、閻輝、司心、從蓉一口咬定他們的裸照是劉子驥和龔小貝所為,所以才對二人大打出手。而劉子驥和龔小貝則堅決否認這一點,簡稱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六個人無論怎麼說,始終都沒有說出石更的名字,不得不說這六個人的嘴還真是嚴。
一通調查後,由於沒法證明裸照是劉子驥和龔小貝所為,所以二人安然無恙。而年立、閻輝、司心、從蓉四人的問題,經縣委研究決定,給予雙開處分。
說是縣委研究決定,其實是胡雪菲的意思。而胡雪菲在提出雙開時,包括閻玉、司農田、從軍行在內的所有人,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全票通過。
作為閻玉、司農田、從軍行他們來說,他顯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被雙開,大好的前程這麼毀了的。可是他們也清楚,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們只能認了,如果他們進行干預,驚動了市里,那麼他們可能也會陷入麻煩的漩渦。
四個人雙開還不算完,他們打人一事還要被追究,將由司法機關進行處理。
按劉子驥和龔小貝的傷勢來看,四個人至少已經構成了輕傷害,如果依法處理,肯定是要蹲監獄的。
已經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了,要是再蹲監獄,這對四個人以及背後的家庭而言的打擊太大了。為了避免牢獄之災,四家人決定找劉子驥和龔小貝進行和解,希望事情能夠私了,他們願意用錢解決問題。而劉子驥和龔小貝斷然拒絕,並聲稱是要四個人蹲監獄。
找劉子驥和龔小貝不成,又去找任九龍和龔成,說了無數的好話,可是二人無動於衷。
石更一直在關注著事情的進展,見四家人愁眉不展,無計可施,他覺得該是他一顯身手的時候了。
「你們倆的傷怎麼樣了?」石更看著劉子驥和龔小貝問道。
「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龔小貝說道。
「我的是剛要痊癒,結果又被打了。」劉子驥的臉的青腫很明顯,臉都圓了,身的傷則更多。
「這裡沒有外人,你們倆跟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們真的打算把他們四個送進監獄嗎?」石更問道。
龔小貝不假思索道:「當然了,他們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然我又是被眾人罵,又是離婚挨打的,我豈不是都要白受了?憑什麼呀。」
劉子驥繃著臉說道:「我跟小貝的想法是一樣的,必須得讓他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才行,不然壓在我胸口的氣出不來。」
「你們倆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肯定是希望害自己的人越慘越好。可是如果你們不去換個角度看問題的話,只能說明你們還是太年輕,還不太成熟。」石更說道。
劉子驥和龔小貝對視了一眼,二人不明白石更什麼意思。
石更看著劉子驥說道:「你年輕有能力,之前你舅舅又在縣裡工作,你的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可現在呢,你舅舅已經不在縣裡工作了,你又得罪了縣裡的幾大領導,你想過你的仕途以後該怎麼走嗎?另外,雖然縣公安局還遲遲沒有找到打砸年三十和閻玉家的兇手,可這事是誰指使乾的,你誰都清楚了。真要是有一天破了案,那四個人的今天,是你可能要面對的下場,想過嗎?」
劉子驥低頭不語。
石更又轉頭看向了龔小貝:「古北縣官場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雖然龔部長在位,但我不客氣地說,他無法一家獨大。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以後,我判斷,從今以後無論是龔部長,還是你,日子都不會很好過。但不管怎樣,有龔部長在,你的日子還是相對好過的。可是龔部長的年歲不小了,過兩年他退了,你又該怎麼辦啊?咱們都是在機關單位混的人,都清楚被排擠打壓的滋味是有多難受,你想品嘗那個滋味?」
龔小貝無言以對。
「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你們都還年輕,不能只看眼前問題,而不顧以後的路好不好走。他們四個已經被雙開了,可以說已經受到了非常嚴厲的懲處,再補一刀,有點未免過於狠了。我覺得你們倆還是高抬貴手吧。」石更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會是他們四個的家人求你找我們倆的吧?」龔小貝懷疑道。
「你覺得可能嗎?」石更反問道。
「我承認你說的句句在理,可是這麼算了,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劉子驥余怒未消道。
「你們倆挨打的事情肯定不能算了。不為別的,為了面子也不能算了。但不一定非得用讓他們蹲監獄的方式來償還嗎,對不對?如可以用金錢作為補償,還可以用提拔你們到更為重要的工作崗位作為補償。方式有很多,何必總最恨的那一種呢?其實說到底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們好與壞,對我也造成不了任何影響。但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我不想你們因為年輕考慮
問題不周,因為一時的怒火,而自毀前程。我希望你們倆都能好好變得,心裡話。」石更又道:「當然,我的想法不代表你們的想法,這只是我給你們的一個建議而已。採納與否在於你們。如果你們堅持是想讓他們四個蹲監獄,那也沒有問題,誰讓他們打你們了,那是他們活該,應該受的。」
石更沒跟他們說這些之前,劉子驥和龔小貝還真是沒有想那麼多,他們完全被仇恨所包圍了,腦子裡每天只想著一件事,那是報仇。
但是聽了石更的話以後,他們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了又想,覺得石更說的非常有道理,他們確實不能意氣用事,否則後患無窮。
此外,二人還分別徵求了任九龍和龔成的意見。任九龍和龔成得知石更勸說高抬貴手之時,都很驚訝,但同時也都覺得石更說的是對的,所以也都贊成他們退一步,給四個人留一條活路。
於是,劉子驥和龔小貝主動聯繫了年三十、閻玉、司農田和從軍行。
二人表示可以私下和解,不讓年立他們四個坐牢,但他們是有條件的。劉子驥提出的是條件是希望可以提到正科,並讓對方負責他的醫藥費。而龔小貝除了要醫藥費以外,還提出了四萬塊錢的賠償。
年三十、閻玉、司農田、從軍行喜出望外,想都沒想答應了二人的請求。
不過四個人也對劉子驥和龔小貝的突然改變了態度而不解,好地問二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子驥和龔小貝給出了同樣回答:「你們應該感謝石更。」
石更會替他們說好話?四個人無震驚。在震驚之餘,四個人也都很感謝石更,便發出邀請,想請石更一起吃頓飯。
四個人都是想單獨跟石更一起吃飯,但石更說吃飯可以,必須跟他們四個一起吃,否則不吃。
四個人當下可以說是敵對的關係,除了縣裡開常委會以外,其他場合基本都是不見面的,所以讓他們坐在一張桌前吃飯是很難的一件事。但四個人最終還是同意了,因為石更幫了他們的大忙,如果石更提出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有點太折石更面子了,所以全都硬著頭皮聚到了古北大酒店。
「動筷之前,我要說兩個感謝。第一個感謝是謝謝四位能夠請我吃飯,真的非常感謝。第二個感謝是四位能同時坐到一起,我知道對於當下的你們而言,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實我叫讓四位同時到場,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先賣個關子,咱們一會兒再說。」石更舉起酒杯說道:「那咱們先喝一個吧。」
四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都是單獨與石更的交流,所說的話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後,四個人見石更還不說叫他們同時到場的目的是什麼,都有點心焦。
「石主席,你叫我們一起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呀?」從軍行忍不住問道。
聽了從軍行的話,另外三個人的眼睛全都一眨不眨地看著石更,那樣子好像是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要是用四個字表達的話,是以和為貴。我所說的和,不單單是你們之間的和,還有與胡書記和邱縣長的和。」石更看了看四個人說道:「其實很多事情原本並沒有那麼複雜,只是所處的位置及立場不同,信息不對稱,又沒法坐下來溝通,所以慢慢才有了分歧,甚至是仇恨。在目前整個古北,要說最了解胡書記的人,那一定是非我莫屬了。我和她在省委黨校做了兩年同學,私下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知道她的為人,更知道她的為官之道。胡書記到古北來,從來沒想過要損害任何人的利益,她只有一個目的,是將古北的經濟搞去,說的高尚一點,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說的庸俗一點,拿一個漂亮的成績單好繼續往升。她可從沒有把這裡當成是沙家浜,紮根不走了。而發展古北經濟,會損害各位的利益嗎?要我說,你們擁護她,你們不僅不會損害,反而會擴大你們的利益。古北富了,與在座究竟有多少好處,各位都是我更聰明的人,一定我更會算這筆賬。可要是對著幹,不客氣地說,某個時間段各位可能會占風,從長遠看,各位一定不會是對手。古北現在的局勢如何,各位心裡都有個數,對你們越來越不利。市里又是支持胡書記的。為什麼支持她知道嗎?」
年三十伸手向指了指。
石更沖他伸出大拇指說道:「吳興民都不敢得罪的人,各位敢得罪?」
四個人全都低頭。
「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們,你們為了自己,為了維護背後家族的利益,所做的一些事情,至少我是能理解的。我也想過,我要是你們,我可能也會跟你們做出同樣的選擇。但是我前面也說了,對抗是因為多種原因,所以才導致誤會加深,以至於水火不容的。我想如果你們要是一早知道胡書記來古北的意圖,你們肯定是不會跟她故意唱反調的。懸崖勒馬,為時未晚。今後是選擇以和為貴,還是繼續對抗,必須分出個高低,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來,喝一個。」石更拿起了酒杯,四個人也拿了起來,
一起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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