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山看著馮桂芝問道:「這個兒子咱們認嗎?」
馮桂芝紅著眼睛說道:「明知故問。 趕緊把孩子扶起來吧。」
張金山和馮桂芝一齊起身,一個人拉著石更的一條胳膊,張金山說了句「兒子起來吧」,兩個人就把石更給拉了起來。
馮桂芝說道:「孩子,雖然我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是我們一定會想親生父母一樣去對你的。你呢,也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想來就來,想住就住,你要是拿自己當外人,我們可不高興。」
石更淚流滿面,哽咽道:「我以後一定會孝順你們的,我要是做不到,我就不是人。」
張金山看到石更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拍了拍石更的肩膀說道:「好兒子,別哭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咱們就樂呵呵的。」
當天晚上由於喝了不少酒,又剛認了爸媽,吃完飯石更就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
張悅見石更留下了,她也就沒走。
躺在床上,石更睜著眼睛,想著張金山和馮桂芝成了他爸媽的事情,腦袋暈暈的,讓他有種做夢的感覺,特別不真實。
不過石更知道,即便這真是一場夢,也是一場美夢,對他沒有任何的壞處。
不知躺了多久,石更始終沒有困意。伸手從床頭柜上摸到手錶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下了床來到門前,輕輕將門拉開一個縫兒,豎起耳朵往外聽了聽,沒有任何動靜。
出了房間將門關上,石更踮著腳尖來到了張悅房間的門口,伸手一推,門便開了。
進了張悅的房間將門關上,來到床前便上床將張悅摟在了懷裡。
張悅剛剛睡著,突然床上多了個人,把她給嚇了一跳。剛要喊,就被石更捂住了嘴巴。
「是我。」石更小聲說道。
「你嚇死我了。你過來幹什麼?」張悅嗔怪的打了石更一下。
「想你了唄。」石更伸手朝張悅的下邊摸了去。
「別動。」張悅抓住石更的手,蹙眉道:「你膽子太大了,這裡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是我爸媽家,你可剛認了他們當爸媽,要是被他們聽到動靜,那還了得。」
「不讓他們聽到不就得了嗎。你小點聲叫。」
「可是我根本就忍不住。」
「你克制一點,我再捂著你的嘴,應該就沒問題了。」石更一邊輕咬張悅的耳垂一邊說道:「提心弔膽才是最刺激的,快樂的感覺要比平時強上十倍甚至是百倍。」
張悅的心跳頓時加快,隨即就感覺身體很熱,心裡很癢。她嬌嗔道:「我都是你真的姐姐了,你還欺負我呀?」
「我就喜歡欺負你。乾姐姐,乾姐姐!」
半推半就,張悅還是從了。
張悅為了避免叫出聲來,只好拼命親吻石更的嘴巴。
在擔驚受怕和強大的刺激之下,張悅像是潮水一樣,潮起潮落,一浪更比一浪高。
而石更最後癱軟在張悅的身上,整個人像是一根羽毛,在空中飄飄蕩蕩……
早上吃早飯,閒聊之時張金山問起了石更的個人問題。
「我記得過年的時候我問過你這個問題,你說已經有目標了,但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現在怎麼樣了?」張金山問道。
「還那樣吧,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石更怕張金山讓他把對象帶家裡來,索性直接封門,不給張金山說的機會。
「你既然成了我兒子,你的終身大事我就得過問、操心。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們的條件又不差,既然這個沒有進展,我看不如放棄另找。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人家對你無意,你不放手也沒有任何意義,你說呢?」
「嗯,您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給自己半年時間,如果過了七月份,我和她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我就放棄。」
「這就對了。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特別是感情問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另外結婚並不是一男一女相互喜歡,在一起傳宗接代那麼簡單,它對你的生活和事業都會有非常大的影響。尤其是對於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樹的男人來說,娶一個好媳婦實在是太重要了。」
石更聽得出張金山話裡有話,至於張金山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他一時想不明白,張金山沒有深說,他也就沒有追問。
吃完飯從張金山家裡出來,張悅問石更是跟她走,去她家裡,還是回家或者去別的地方?
沈葉葉這個周末去了臨市參加一個高中同學的婚禮,郭小倩回了清風鎮參加一個親戚的婚禮,俞鳳琴則回了娘家,石更一想回家一個人呆著也沒什麼意思,就跟著張悅走了。
張悅和石更剛進家門,屋裡的電話就響了,張悅接聽了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石更沒聽,進屋就奔了衛生間。
兩個人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劇打發時間的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張悅起身朝門走了過去:「誰呀?」
「媽媽是我。」外面回應道。
聽到是女兒的聲音,張悅就把門打開了。
「媽媽,你就出去吃飯吧,我想和爸爸你們倆在一起吃飯,好不好?」女兒抓著張悅的手,仰著頭看著張悅,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張悅看向賈政經,賈政經緊忙擺手:「這是女兒的意思,不是我讓她說的。」
之前進屋,張悅接到的電話就是賈政經打來的,但說話的人是女兒,女兒說中午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吃飯,而張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張悅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她知道這不是女兒的意思,所以即便女兒當面求她,她也是無動於衷。
「媽媽工作了一周很累,周末想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出門,你還是跟爸爸出去吃飯吧。等下周媽媽再帶你出去吃飯,好不好?」張悅伸手輕撫女兒的腦袋微笑道。
女兒聽了張悅的話,便轉頭去看賈政經。
「我覺得女兒提出這樣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再說就是吃頓飯而已,咱們倆還不至於到那種連飯都吃不了的程度吧。」賈政經說道。
張悅面無表情地看著賈政經說道:「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飯,我怕吃著吃著會噁心,要是吐了,會影響女兒的心情。」
賈政經臉色一變,冷笑道:「噁心?現在的你好像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吧?」
「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你別以為你和石更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悅神情漠然:「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現在是單身,我想和誰在一起,想幹什麼,那是我的自由,跟你一根頭髮絲的關係都沒有。」
「現在確實跟我沒關係,可是離婚之前呢?你敢說你和石更是純粹的同事和朋友關係嗎?」
「是不是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咱們倆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我被你抓到了,而我沒抓到你,所以你現在隨便怎麼說都行。其實咱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你趕緊在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見你!」張悅氣憤道。
賈政經將孩子拉到身前說道:「消失沒問題,但是在消失之前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就是我決定要孩子的撫養權,因為你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撫養孩子。」
「你休想!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把孩子給你的!」張悅怕賈政經把孩子帶走,伸手就去拽孩子。
兩個人一人拽孩子一隻胳膊,都很使勁,幾下就把孩子給拽哭了。
賈政經見狀,非常野蠻的將張悅的手拿開,張悅再想去拉孩子的時候,賈政經非常使勁的推了張悅一把,將張悅推倒在地,使得張悅腦袋磕在了地上,痛快的叫了一聲。
張悅和賈政經的對話,石更在客廳全都聽見了。聽到張悅的叫聲,石更緊忙跑到門口,看了眼地上的張悅,他沒有去扶,而是直接奔了門口的賈政經而去。
賈政經此時正背對著門,打算帶著孩子走人,所以他沒有看到石更。
石更來到賈政經身後,二話不說,照著賈政經的腦袋就是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打得賈政經腦袋「嗡」的一聲,差一點昏過去。
不等賈政經反應過來,石更把孩子搶回來推進了屋子裡,而張悅從地上爬起來將孩子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賈政經捂著腦袋,回頭一看是石更,頓時怒火中燒,剛要還手,石更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賈政經的肚子上,站在樓梯口的賈政經瞬間失去重心,就從樓梯上像球一樣滾了下去。
石更跟著賈政經走了下去,賈政經滾到樓下後,石更抬腿還要踹他,賈政經忍著渾身的疼痛緊忙求饒。
「兄弟,兄弟,咱們倆無冤無仇,你沒必要對我這樣。我不是故意推張悅的,是她自己拽孩子不小心摔倒的。」
石更指著賈政經罵道:「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賈政經非常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樓梯下了樓。
石更不放心,一直跟著賈政經出了單元樓,目送著賈政經上車走人。
賈政經通過後視鏡看著石更,咬牙切齒道:「王八蛋,竟然敢打我,咱們走著瞧,有你哭的那天!」
回到樓上,石更看到張悅在用手巾給孩子擦臉。
來到張悅身旁,石更關心道:「你沒事吧?」
張悅臉色不太好看,她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石更看著孩子微笑著問道:「害怕了吧?」
孩子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
石更摸了摸孩子的臉蛋說道:「別害怕,有媽媽和叔叔在,什麼都不用怕。一會兒媽媽和叔叔帶你出去吃飯,好不好?」
孩子又點了點頭。
中午,石更請張悅娘倆到外面吃了頓飯。吃的過程中,石更一直在講笑話逗她們娘倆,等吃完飯,娘倆的情緒明顯都好轉了許多。
回到家,張悅把孩子哄睡了以後,就去了石更那屋。
「今天多虧有你在,不然孩子肯定就被賈政經給搶走了。」張悅依偎在石更的懷裡說道。
「我估計賈政經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得提防著點。」石更摟著張悅的腰提醒道。
「我不會再讓他看孩子的。」
「這個恐怕很難吧。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利探視的。另外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我想他十有八九會去法院起訴你,跟你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那我該怎麼辦?」張悅很緊張。
「只能據理力爭,沒有太好的辦法。所以你要做好可能失去孩子撫養權的心理準備。」石更覺得真要爭奪孩子的撫養權,恐怕賈政經的贏面要更大一些,因為孩子在春陽,而張悅長時間在伏虎縣工作,這一點對張悅是非常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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