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應該叫做丟卒保車吧?」在辦公室里,卞世龍看著石更問道。
石更頷首,然後伸手向上指了指:「這招一定不是王建德想出來的。」
「你是說陶秉坤?」
「我猜是他。」石更覺得以王建德的腦力、所處的位置、與霍三泰的關係,他恐怕是想不到這種主意的,一定是陶秉坤的指點。而這個他也必須要承認,確實有點水平。
「就算陶秉坤能保住王建德,還能保住煤礦項目嗎?」
「這個不好說。就得看陶秉坤和王建德在丟卒保車之後,還有沒有後續的補救計劃了。如果陶秉坤能夠在市里成功斡旋,王建德又有解決當下困局的辦法,繼續開採煤礦不是不可能的。」
卞世龍搖頭道:「我看是沒戲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繼續搞下去,很可能再次激發群體事件,到時事件將會上升到何種嚴重程度誰都不好說,所可能產生的後果更是沒人能夠估量的。像這種很可能會嚴重破壞社會安定團結的項目工程,市委怎麼可能還會讓它幹下去呢。」
石更不太苟同卞世龍的看法:「事情總是不斷變化的,只要上面一天不說煤礦項目幹不了,就一天存在著繼續幹下去的可能。」
「既然咱們倆的想法不一致,不如咱們打個賭怎麼樣?」卞世龍饒有興趣地說道。
「打什麼賭?」
「如果上面不讓不幹了,我贏了,我就給你介紹個對象,怎麼樣?」
石更一愣:「介紹對象?」
卞世龍笑著說道:「我表姐家有個女兒,今年二十一歲,中專畢業,現在在銀行上班,長得挺清秀的,我覺得挺適合你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找對象結婚了,我想給你介紹介紹。」
「那上面要是同意繼續開採煤礦,我贏了呢?」
「你也可以讓我做一件事,只要我能做到的。」
「如果我贏了,你就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
卞世龍滿臉疑惑:「什麼意思?」
「你和我姐你們倆這麼多年也沒個孩子,我姐說她檢查過很多次身體了,沒有任何問題。當然,也不是說你有問題,就去看看唄,有問題抓緊治,你就不希望要個孩子?」
卞世龍一聽,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我的身體我知道,沒有任何問題,不用去醫院做任何檢查。如果你贏了,你再挑一件別的事吧,這件事不行。」
石更見卞世龍不高興了,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走到門口,卞世龍忽然說道:「給我倒杯水。」
石更回頭一看,卞世龍表情很痛苦,緊忙來到辦公桌前問道:「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啊?」
卞世龍捂著肚子說道:「胃,老毛病了。給我倒杯水,我吃點藥。」
石更趕忙給卞世龍倒了杯水,卞世龍從抽屜里拿出藥瓶倒了兩片藥放在嘴裡吃了下去。
「難受就去醫院吧?」
「沒事兒,半個小時後准好,你不用擔心。忙去吧。」
晚上,曹振華請石更在伏虎縣大酒店吃了頓飯。
飯桌上,曹振華感激道:「石秘書,我真是太謝謝你了。」
石更不解:「曹局長謝我什麼呀?」
曹振華說道:「幸虧你打電話提醒我,讓霍三泰來全權負責調查上周的全體事件,要是由我來負責,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雖然霍三泰的事情對曹振華沒有任何影響,可是當得知縣委決定雙開霍三泰時,曹振華還是心驚肉跳的。他覺得如果要是由他來負責群體事件,即便他不去抓人打人,只怕也會受到事件的影響,總之會有很多不確定性,想想就後怕。
石更笑著說道:「那麼棘手容易出問題的事情,讓曹局長去做多危險呀,當然是讓霍三泰那種人去做最合適了,而且也有人願意讓他負責。如今好了,出事的是霍三泰,曹局長的局長之位也暫時安全了。」
其實石更告訴曹振華讓霍三泰負責,初衷只是為了給王建德和霍三泰製造更大的麻煩,根本沒想到會呈現今天這種局面,只能算是歪打正著。不過顯然是一件好事,既成全了曹振華,同時曹振華還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
曹振華舉起酒杯說道:「是啊,所以我才要感謝石秘書,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石秘書還要多多提點才行啊。」
石更舉起酒杯說道:「那是自然,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碰杯喝了一口後,曹振華問道:「石秘書覺得霍三泰被雙開,王縣長是否會受到影響呢?」
石更搖頭道:「不知道。這是市裡面需要思考的事情,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情。」
曹振華笑著說道:「沒錯,吃菜吃菜。」
曹振華心說真希望能夠對王建德產生影響,最後是上面將其調離伏虎縣才好呢。有這個傢伙在,我的局長之位恐怕永遠無法徹底安全。
吃完飯,石更回到宿舍找張悅學開車,張悅聞到他身上有酒味說不行。石更說他只喝了三杯啤酒,不礙事的,而且就在縣委縣政府大院裡學,不出去。張悅看石更的樣子一切如常,沒有半點醉意,就同意了。
自打辦完鄭國瑞的事情後,只要晚上有時間,石更就和張悅學車,如今已經學的差不多,只差上路實踐了。
上了車,石更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張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後,石更將鑰匙插進鑰匙空啟動車、鬆開手剎、左腳將離合踩到底、掛檔、右腳虛空放在油門上、左腳慢抬離合右腳輕踩油門、左腳完全拿開,車便平穩的向前行駛而去。
「怎麼樣,我這起步還可以吧?」石更得意地問道。
「挺好的,比我學的那個時候快多了。當初我學車的時候,光是起步就學了一個禮拜,把你姐夫氣的夠嗆,直說我笨。」張悅面帶笑意說道。
見張悅提起了賈政經,石更看了張悅一眼,半真半假地問道:「姐夫現在在市里工作,你在縣裡工作,一周才能見一次,你就不怕姐夫偷吃啊?」
「怕也沒用啊,如果真要出/軌,即便天天在一起,也是防不住的,你說呢?」
「那倒是。」看到張悅臉色如常,沒有任何變化,石更猜張悅肯定還不知道賈政經出/軌的事情。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擔心他呢,要擔心也應該是他擔心我呀。」張悅一副非常自信的樣子說道。
「這是實話。憑我姐的相貌身材,也就是結婚了,不然追求者肯定比去市委上/訪的人都多。」
張悅聽到石更的話笑了,她側著頭,微皺眉頭看著石更道:「你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啊。」
石更笑著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真的姐,你要是沒結婚,我肯定第一個追求你。」
「你又來了是吧?」
「我說的是真心話。」石更把車緩緩停下來,拿起張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上,一臉認真地看著張悅問道:「你感受到我的真心了嗎?」
「沒有,我只感受到了虛情假意。」張悅一本正經地說道。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產生了錯覺。」石更拿開張悅的手,邪笑道:「該我感受一下你的真心了。」
說著話,石更解開安全帶,手就奔張悅的胸襲了過去。張悅猝不及防,被石更逮了正著。
張悅臉色通紅,緊忙推石更的手:「討厭,別鬧。」
石更不依不饒,左手伸到張悅的衣服里作怪,右手摟著張悅的腰,腦袋靠在張悅的肩膀上說道:「我就要摸,我就要摸。」
「你趕緊把手拿出去。」張悅又氣又羞。
「我不,我還沒摸夠呢。」石更嘟嘴道。
「你不拿走我可生氣了。」
「你要生氣你就打我吧,咬我也行。」
「你可真無賴。」無奈的張悅抬手看了眼手錶,說道:「就五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遵命。」
雖然已經很晚了,可張悅還是怕被人看見,就把車熄了火,車裡的燈也關了。
霎時間,車裡由明亮轉為黑暗,靜悄悄的,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再沒有其他動靜。
張悅看著依偎在自己身上的石更,心想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張悅不知道她和石更還算不算單純的乾姐弟關係,也不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有一天他們的關係會不會變得很危險。她只知道石更的行為她並不反感,甚至似乎還有一些喜歡。雖然這種喜歡讓她有些吃驚,有些緊張,但同時也很享受。這一點,她騙不了自己。
五分鐘到了以後,張悅讓石更把手拿走,而石更就是懶著不拿走,張悅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結果石更的手在張悅的衣服里足足逗留了半個小時,才意猶未盡的拿開。
石更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純正的奶香兒。」
張悅嗔怒的用手打了石更一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小壞蛋,別胡說八道。」
石更趴在張悅的耳邊放肆的挑逗道:「要不要看看我的小壞蛋?」
張悅伸出手使勁一攥,狠狠地說道:「只要你不怕雞飛蛋打就行。」
石更雙腿本能的一夾,驚恐道:「今天就練到這兒吧,回去給你按摩。」
張悅看到石更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風吹雲動,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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