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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白錦瑟剛才在車庫才提醒過自己,不要被人發現了,結果,好巧不巧,她就偏偏被人注意到了。
月蹊蹺這會簡直想哭,她用力的想要甩開肖安亞,結果,她剛一用力,肖安亞的手就被人拉過去了,同時,另一個有力的手筆,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月蹊蹺明顯感覺到對方是個男人,她猛地轉身,就看見月楚林那張不悅的臉。
月楚林總覺得,今天的「墨十一」好欺負的厲害,他忍不住沉著臉「墨十一,你幹嘛呢,你不知道你嬸嬸懷孕了嗎?你居然還敢甩她,萬一她摔倒了,孩子出了問題,你負責嗎?」
肖安亞聽到丈夫這麼說,頓時氣焰高漲「是啊,你的禮貌呢,見到長輩,轉身就走,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話說,你既然回了申城,不趕緊回家,還在外面野什麼呢!」
肖安亞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對面前這個「墨十一」,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惡聲惡氣,對方看著膽怯懦弱,連頭都不敢抬,直接讓她想起對方叫月蹊蹺,還沒改名字的時候。
月蹊蹺被這夫妻倆抓著罵,她看到好多人都看了過來,連忙道「你們趕緊鬆開,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她越是這樣說,月楚林越是不鬆開「你能有什麼事兒,你趕緊跟我回家,你媽明天過生日呢,你這不著家像什麼樣子!」
月楚林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教訓著眼前的「墨十一」。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要是往日裡,他敢這麼說教墨十一,墨十一非得冷著臉,一腳把他踹開。
而且,月蹊蹺消失了幾個月,回來之後,改了名字,成了墨十一,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他壓根就不敢這麼對對方。
這會,看到「墨十一」突然變得這麼慫,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用以前對待月蹊蹺的態度對待她。
月楚林看了一眼妻子,拽著月蹊蹺就往外走,他一邊走,還一邊跟肖安亞說「我們先把她帶回去再說!」
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著,今天「墨十一」看來格外好欺負,要不是因為這丫頭,他也不至於對大舅哥下狠手,這件事情,怎麼著都得報復一下。
他說著,就扯著月蹊蹺,護著妻子往外走。
隔壁店裡,莫寒煙看到月蹊蹺被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扯著往外走,她的神色略微有些詫異。
她想到之前問月蹊蹺,白錦瑟提醒她小心點是怎麼回事,月蹊蹺當時一副含糊不清的樣子,擺明不願意告訴自己。
這會,看到月蹊蹺被人拉走,而且,她清楚的聽到,那倆人似乎喊墨十一,她立馬反應過來,這倆人是把月蹊蹺當成墨十一了,她索性躲在店裡,沒有出去,故意看著月蹊蹺被那倆人拉走。
而這邊,月蹊蹺眼看著要被帶走,她連忙向周圍的人求助。
結果,月楚林直接扯著嗓子「你們別多管閒事,這是我侄女,她都好幾天不著家了,她爸媽都快擔心死了,要不然,我老婆大著肚子,我至於在這裡跟她拉拉扯扯嘛!」
他這麼一說,頓時沒有人上前替月蹊蹺出頭了。
月蹊蹺無助極了,她沒想到,自己在島上呆了半年,還是這麼軟弱,如果是墨十一遇到這種事情的話,肯定不會跟自己一樣,別人拉著走的。
進了電梯,肖安亞看了一眼月蹊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越來越難看。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月蹊蹺的肚子上,有些震驚的看向月蹊蹺的臉,失聲問旁邊的月楚林「楚林,我記得,之前墨十一懷孕的肚子,是起來的,對嗎?」
聽到妻子這話,月楚林還有點回不過神來,他扭頭打量了一番月蹊蹺,這下,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剛才,他們撞見「墨十一」的時候,就是因為墨十一之前去海灣村的事情,心存不忿,想給對方一點教訓。
可是,這會他們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抓住的這個,壓根不是什麼「墨十一」。
而且,看對方遮遮掩掩的樣子,明顯是認識他們的。
月楚林突然一把將月蹊蹺的口罩摘下來,死死地盯著月蹊蹺的臉。
月蹊蹺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這會已經意識到,自己露餡了,被月楚林夫妻這麼盯著,她一時間無所適從,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電梯剛到負二層,肖安亞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直接肯定的開口道「她不是墨十一,居然還認識我們,那……」
月楚林扯著月蹊蹺從電梯裡走出來,他跟妻子倆相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說起來,看到月蹊蹺之後,再看看對方畏畏縮縮,懦弱不堪的樣子,似乎都沒勇氣抬頭看他們一眼一般,再結合月蹊蹺以前的性格,再想想變成墨十一的月蹊蹺,性格大變這件事。
很多事情,如果沒有發現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一旦察覺到不對勁兒,很多東西,立馬就能抽絲剝繭的找出真相。
月楚林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只不過,他沉著臉,什麼都沒說,直接拉著月蹊蹺上了車。
等到肖安亞上了副駕駛,他直接鎖了中控,看到月蹊蹺不斷的拍著車門,想要出去,他冷笑了一聲「月蹊蹺,你省省吧,現在可沒有人會救你!」
聽到丈夫這麼喊,肖安亞愣了一下,吃驚的看著他「你剛才喊她什麼?」
月楚林冷笑道「安亞,你還沒意識到嗎?這個就是月蹊蹺,至於之前那個墨十一,她說自己是月蹊蹺,我們當時就信了,現在想想,她壓根不是什麼月蹊蹺,八成是二十年前丟掉的那個月玲瓏,現在,她變成月蹊蹺,想要回來調查當年的真相,要不然,她怎麼會去海灣村,怎麼會對當年的事情那麼上心!尤其是性格,現在這個,看著才像是月蹊蹺!」
經過丈夫這麼一說,肖安亞轉身,看了一眼滿臉淚痕還在拍車門的月蹊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聲音頓時充滿恨意「我說呢,怎麼幾個月不見,月蹊蹺就變得那麼厲害了,感情壓根不是一個人呀!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墨十一,居然就是當年丟掉的那個小雜種!」
她說著,看向丈夫「你說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