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但若是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
顧雲輕輕闔了眸子,微微啟唇:「我原諒你。」
但這對你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罷了,這件事整得身累心累,顧雲本就不善應付人際交往,過多的感情付出不過傷人傷己。
謝米沒想到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這句原諒得來如此容易,都有些未回過神,怔怔地看著地板好一會兒,才為抬起頭看了眼顧雲,似乎覺得她比剛才她見到時更蒼白了。
複雜地最後看了眼顧雲,謝米微微彎腰,頓住,而後挺起身轉身離去,不再說一語。
&她倒是乾脆!」
&把視線從謝米身上收了回來,停留在顧雲那略顯蒼白地臉上,眼裡不甚贊同。
&也是,這麼幹脆地就原諒她。」
顧雲聳了聳肩,眼睫微抬,睨了alvin一眼,「不然,滿清酷刑伺候?讓她以後見了我就跟老鼠見者貓似的,躲著?」
&聽後勾了勾嘴角,眼裡意味深長,「怕是你以後沒什麼機會能見到她了。」
顧雲一愣,臉色微緊,「為什麼?」
&做的事已經上傳到總部那了,這次相機雖然找了回來,照片也沒丟,工作也就耽誤個兩三天,但是有那種心思的員工,海天是不會要了。如果她還要點面子,怕是回去後就要主動遞交辭職信了。」
看著顧雲臉上一點欣喜之色也沒有,alvin搖了搖頭:「好歹你也是大仇得報,怎麼這副表情,不知道的以為辭職的是你呢!」
&倒是希望不幹了。」
這句話顧雲說得輕,坐在對面的alvin沒有聽清,卻傳入了床邊蓆子修的耳朵里。
蓆子修一直在注意顧雲的神色,這次回國之後,蓆子修就發現雲跟兩年前美國的那個她有點不一樣了。
她總是崇尚自由的,這中規中矩的工作她本就當是老師交代給她的一個任務,她一向把老師交代的事情完成得分外出色,沒讓任何人擔心過。
只是這其中折騰出這許多,雲又是最厭煩這些的,怕是已是沒多少耐性了。
算了,無論她如何選擇,自己總是站在她這邊的。
再次扯了扯被角,顧雲躺了下來,把被子一下子蓋到頭頂,被窩裡傳來一句悶悶的聲音,就不再有任何動靜了。
&們都去休息吧,我要睡會。」
&見著,放下交疊著的雙腿,站了起來,怕她悶著,剛想把被子從她頭上扯下來,就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攔住了他。
抬眼看向手的主人,蓆子修對著alvin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她不會悶著自己的,我們出去吧。」
皺眉看著床上那被被子遮的嚴嚴實實的人,alvin還是放棄了,跟著蓆子修走出了病房,輕輕合上了門。
當聽到門口的動靜,好一會兒,被子裡的人才把被子從頭上掀了起來,側頭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才又轉頭,視線直盯著白晃晃的天花板。
&修,謝謝。」
是的,顧雲有著這類似於小孩子的毛病,一不順心就喜歡拿著被子捂著頭,誰都不想理,但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她沒少因此事被笑,畢竟她做其他事的時候都十分穩重靠譜,也是有這件事能拿來當談資讓那些師兄弟們笑一笑了。
但其實誰都知道,她這樣做,只不過是不想讓人看出她真正的情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