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城的天,似乎塌了。
接下來的幾日時間。
整座域城都開始了戒嚴。
城池街道上、天空中,到處都可見各大道統之人往來。
他們嚴查城中所有人,力度空前。
就算是在街邊撒尿的妖獸,都要抓起來嚴加審問。
而像蘇玄、朱安國這樣的初來域城之人,更是被各大道統之人連番找上門。
好在兩人較為機靈,一直都安然無事。
............
「大長老,此次追查行動,我等一共在域城抓住了上千名疑似與魔修有勾結之人...」
城主府。
城衛軍統領向一名紫袍老道恭敬說道。
老道面色不悅,「本長老要知道的是,副宗主他究竟是如何死的,是否,是有另外幾大道統之人參與?」
城衛軍統領面露難色。
魔修出現的突然,戰鬥爆發的也很倉促。
他一點線索都沒有,如何能知道是不是有另外幾大道統之人參與?
紫袍老道面色沉了下來,「所以,查了這麼多日,你仍是毫無進展?」
「弟子...弟子...」
「哼!」
老道站了起來,「現在,告訴本長老,副宗主身死時的一些細節。」
「是,大長老。」
城衛軍統領連忙開口,「當時是有一名看守傳送法陣弟子來報,稱有人想要去往天墮域...」
「弟子本想將那魔修擒下,好好審問一番,誰知那魔修實力十分強大,雖只是洞墟一重天,卻是將弟子打的還不了手。」
說到這裡。
紫袍老道眯眼,「魔修僅是洞墟一重天,卻將你這位洞墟九重天之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雖只是問話。
但城衛軍統領卻是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諷刺。
他臉色漲紅,「非是弟子弱於那魔修,大長老,是那魔修手中的法器十分厲害!」
「有何厲害,能讓他戰力躍八重小境?」
「弟子看不出那柄刀的深淺。」
城衛軍統領解釋說,「但副宗主,便是被那魔修一刀...所斬殺!」
殿內一片沉寂,闃無人聲。
許久許久,老道才喃喃道,「你是說,那位洞墟一重天的魔修,僅是一刀,便斬殺了法相後期的副宗主?」
城衛軍統領咽了口唾沫,似想起那一幕的恐懼。
「弟子不敢欺瞞大長老。」
修士第四境,為元神。
修士第五境,為洞墟。
修士第六境,便是為法相!
玄劍道統副宗主,可是有望在百年內歷雷劫,而成王之人!
然而如今。
卻是被一位洞墟一重天的魔修,近乎逆兩個大境而斬殺!
這太過匪夷所思。
以至於這位紫袍老道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癱坐在了身後椅子上。
............
「這便是...聖器的威力嗎?」
玄劍門。
蘇玄盤膝坐於一處床榻,他摸著手中的刀,喃喃說道。
他手中的刀並不是那件聖器。
聖器在分身手中。
而分身,在殺人奪寶之後。
已經趁亂離開青陽域,去往天墮域。
當初石獸曾言,只要拿得起那把漆黑骨刀,一刀...即可斬殺一尊王!
蘇玄拿不起。
但分身,在修煉不死血魔經之後,不僅能將骨刀拿起,還能運用自如。
因此。
他僅是一刀,便殺了玄劍道統的副宗主,一位法相後期的修士。
也幸好。
當時分身驚動的大修士並不多。
他在使出那一刀後,身體便幾乎被抽空,險之又險的乘坐傳送法陣安然脫身。
『篤篤篤...』
「何人?」
「蘇道友,是我。」
門外傳來朱安國的聲音。
蘇玄將手中王器收入儲物戒,他起身,「朱道友,請進。」
朱安國推門走了進來,他搖著頭,「蘇道友,我方才問了,去往玄劍道統的日子還未定下來。」
他說著抱怨道,「那魔修也真是,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在玄劍道統收徒的時候鬧,若不是他,我二人早便啟程了!」
玄劍道統並不在域城。
要在玄劍門登記信息之後,再由人帶領前往。
蘇玄並未言語,給對方倒了一杯茶水。
「蘇道友,以你四藝皆是地階的身份,若去找玄劍道統的人問,他們或許能給一個準確的答覆。」
「總歸是要去的,問不問也無甚益處。」
「還是蘇道友沉得住氣。」
朱安國飲下一口茶水。
他忽然神神秘秘的道,「蘇道友,我猜...前幾日我二人來域城時,那跟在我們後面的那位灰袍人,應該就是鬧事魔修。」
「哦?朱道友何出此言?」
「感覺。」
朱國安皺著眉頭,「當初我就覺得那人令我很不舒服,再者,他沒事穿一件大灰袍做什麼?」
「朱道友,此事可不能與外人說。」
蘇玄提醒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我二人到處說招惹到那魔修,可沒好果子吃。」
「蘇道友提醒的是。」
朱國安面色凝重,「連玄劍道統副宗主都栽在了那魔修手中,我等要是被他盯上,十死無生!」
正說著,門外出現了一名玄劍道統弟子。
「兩位,準備一番,半個時辰後去往宗內的寶船便要啟程了。」
「終於要出發了!!」
朱安國瞬間起身。
他滿臉喜色衝出大門,握住對方的手,「多謝師兄告知!」
這位玄劍道統弟子皺眉抽回自己的手,「寶船就在我玄劍門大門處,你二人若是準備好,可先去等待。」
「知道了師兄!」朱安國笑嘻嘻。
這名弟子對他態度不好,但明顯對蘇玄十分親昵。
他面上升起笑意,「蘇師弟,若有什麼不明白之處,可詢問於我,我便在上次登記信息的那座大殿,師弟隨時都可去尋我。」
「多謝師兄。」蘇玄抱了抱拳。
對方點了點頭,帶著微笑離開。
朱安國待他走遠,做了副齜牙的神情,他小聲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蘇玄不由搖頭。
他算看明白了,這朱安國或許是因為身為皇子的原因,多少有些欠失閱歷。
這在人家的地盤。
要是被人聽見...他們可沒好果子吃。
喜歡夭壽了,大師兄又又又成大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