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妻約,冷戰殘情首席 番外第119章 :血淚之悵(6400,已修改)

    失心妻約,冷戰殘情首席

    對於影能安全回來這裡,不喜於色表現的男人,並沒有太多的神情反應。

    淡淡的應了「嗯」的一聲,他隨手摸出來一支煙點燃,含在唇間。

    濃重的霧靄漸漸纏繞開,很快就將方信祁一張稜角分明的深刻容顏,映入到了重重煙霧中。

    &下,我……在義大利的時候,碰到了夏小姐!」

    對於他潛入暗勢力腹地,不小心兒遇到了夏帆的事兒,他沒有隱瞞。

    影突然的一句話,讓方信祁指間夾著煙的動作,驀地一滯!

    &小姐,她……變了!」

    影如實的回答道,跟著,他將自己在義大利遇到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詳細說了一遍。

    ——————————————————————————————————

    夏帆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的下午。

    不同於國內的天氣,德國已經開始有零零星星下起小雨,讓科隆整座城市,都瀰漫在朦朦朧朧的煙雨之中。

    陰雨綿綿後的傍晚,斜陽懶懶的掛在西垂的山邊,一片連著一片的彩霞染紅了半邊天,夕陽的餘暉淡淡的灑下,絲絲縷縷的金色光芒映在夏帆過於平靜的面頰上。

    站在落地窗旁的夏帆身著一襲白裙,襯得她本就蒼白的小臉,無力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

    她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出現在德國這裡,整個人難得沒有掙扎,平靜了下來。

    兩年的時間,她以為自己不再傻了,也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了,可是面對方信祁將自己禁錮的手段,她還是一樣的無能為力。

    不想過多的去說什麼,去掙扎,夏帆整個人表現的很平靜,目光也很冷沉。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所以她知道,自己的情緒受了影響,最後受罪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方信祁。

    瀑布般流順的長髮從肩頭簡約的披散而下,夏帆平靜的眸子望著天邊似錦般絢爛的火燒雲,望到出神。

    她記得,自己兩年前墜落到懸崖下面的時候,也是現在這番情節,自己也是像現在這樣,望著大片大片的火燒雲。

    只想現在不同的是她眼前的是窗子,而不是懸崖。

    思緒有些飛脫,夏帆不自覺地斂下眸子,重重不堪記起的記憶湧上心頭。

    醫生從外面進來給夏帆做血液排毒處理,神經斷癮修復,都被她面無表情的回絕了。

    她不想接手治療,一點兒也不想,面對自己隨時可能死亡的狀況,她情況死,也不願意接受方信祁對自己假惺惺的好意。

    &不想和你們發脾氣,你們走吧!」

    夏帆冷冷的開了口,跟著,側過小臉,繼續去看窗外的一切。

    &小姐,我們……」

    為夏帆進行治療的都是世界上一流的醫生,夏帆的不肯配合,讓醫生們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直到方信祁從沈城那邊處理公務回來,那些個醫生就像是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天神似的看著方信祁。

    因為容霆琛和郁晚歌之間的事情,方信祁已經足夠的煩躁,卻不想這個讓他覺得識大體的女人,也使著小性子不接受治療。

    方信祁擺了擺手,醫生們接到訊息以後,禮貌的頜首,離開……

    穩定了一下情緒,方信祁抬起頭兒看向窗邊的那道身影。

    夏帆的小臉,此刻正臨著淡淡的落日餘暉,美麗的金色光芒映在她無瑕的側面,精緻的面部輪廓,在光線的勾勒下倍感夢幻。

    臉色蒼白的小女人,紋絲不動的看著遠處,讓她看在外人的眼中,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方信祁蹙了蹙眉峰,在門口那裡足足看了幾分鐘,才斂住情緒,走上前。

    &什麼不接受治療?」

    方信祁的聲音有些黯啞,如果是以往,他會不惜用強制的手段,脅迫她接受治療,但是現在,他不想再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繼續這樣白熱化。

    &放我走,我的毒-癮和抑鬱症就能不治而愈了!」

    夏帆冷靜的說著話,因為幾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她憑著意志力在戒-毒,她現在還能這樣冷靜的說著話,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

    &你重新回到阮勁松那裡,繼續過你暗無天日的生活?」

    &道我在這裡就不是暗無天日了嗎?」

    她現在在哪裡,過得生活都是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日子,與其這樣,她情願自己做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也不要再受到這個男人的殘忍對待。

    &不會再傷害你!」

    &那之前的那些傷害怎麼算?我母親,我爺爺的命怎麼算?」

    他害她這一輩子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她沒有一天過得是安寧的日子,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是被曾經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害狠狠的中傷,然後輾轉反側,時到現在,都不能踏踏實實的睡個安穩覺。

    她要離開,她是人,是有感情的人,哪怕她這兩年來固步冰封,縱然她再怎樣告訴自己要冷靜的面對方信祁,再怎樣告訴自己用冰冷偽裝自己,也抵不過所有感情的宣洩,要了命一樣的襲來。

    被夏帆的質問,問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方信祁隨手去摸大衣兜里的煙。

    &信祁,我不想再和你有交集,放我走,然後你和我,從今以後,生死不負相往!」

    手摸煙的動作一滯,方信祁抿緊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麼急著和我撇開關係?」

    &

    篤定的字眼,珠璣的落下。

    &信祁,我和你之間現在只配彼此仇恨彼此!」

    &從現在起,我要你放下我們之間的仇恨——愛上我!」

    不疾不徐的話剛剛溢出薄唇,聞聲後的夏帆,心弦驀地一顫。

    轉瞬即逝,夏帆又低低的笑出了聲。

    &

    極輕極冷的笑,卻是那麼入骨。

    &信祁,兩年前我墜崖前對你說的話,你可能不記得了!」

    他說他不允許她不愛他,可是……他,她愛不起!

    沒有順著夏帆的話往下說,方信祁眉色下彎。

    &先配合醫生,把毒-癮戒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信祁,你到現在、到現在還沒有分清楚情況嗎?我會染上毒-癮,會患上重度抑鬱症,這些都是因為什麼,你不清楚嗎?」

    一個曾經百般折磨她的男人,現在居然要反過來為她戒-毒,她不稀罕!

    &就是清楚曾經對你的傷害有多嚴重,所以我現在只想彌補你!」

    方信祁的口吻很淡,卻帶著這兩年來經歷了歷練以後的荒涼意味。

    他很清楚自己兩年前對夏帆做出的傷害有多深,也很清楚,夏帆在兩年前墜崖,帶走了什麼。

    她墜崖的時候,將他的心連根拔起,有足足兩年的時間,他都感覺自己的心臟某處有一個缺口,而這個缺口,他至今都沒有找到彌補的辦法兒。

    直到她出現,哪怕是兩槍落下,他的身體因為她變得千瘡百孔,他依舊覺得自己用兩槍,換回心臟有重新跳動的感覺也值得了!

    &呵……」

    如果沒有之前那麼多的傷害,夏帆一定會因為這個男人的話感動到痛哭流淚,但有那麼多的傷害,那麼多的仇恨在,她根本就無法釋懷。

    &信祁,你知道的,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所以她不介意和這個男人再魚死網破一次。

    夏帆的話讓方信祁眉波一盪。

    &失去你,我同樣生不如死!」

    男人一再轉了性子的話,讓夏帆蜷縮的小手,指尖兒一再的發顫。

    她說不清心底里的凌亂,就像是抽高生長的蔓藤,死死的纏繞著她,讓她的心臟,絞緊的難受。

    抿緊著唇,她不想再去聽這個男人說任何一句話。

    這麼多年來的冷漠外表粉飾,終究是改變不了她骨子裡的感性。

    &再說了,我請你馬上離開!」

    夏帆手指著不遠處的門,神情帶著痛苦。

    這個男人一再說這樣的話,讓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記得他帶給自己不可抹滅的傷痛,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曾經也對她好過。

    她縱使再恨他,想到那些傷害的同時,也會不經意間的想到曾經那些他對她好的事情。

    她是人,有感情的人,她的理智不允許她對這個男人軟下來,但是心,一再失控。

    夏帆面帶痛苦的樣子,讓方信祁心裡五味雜陳。

    削薄的唇,一再抿緊,他不想看到她過得這麼痛苦,但是事情,處理起來,永遠比他想像中要棘手的太多太多。

    &帆,別再鬧了,你先接受治療,就算你恨我,身體不健康,你哪有力氣恨我!」

    &

    真不行再去聽這個男人說任何一句話,他只要多說一句話,她平靜的心扉,總是會圈盪起波紋。

    夏帆雙手捂住頭,面容扭曲著,這個男人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總是有牽動她情緒的本事兒。

    不想讓夏帆再因為自己有情緒的起伏,方信祁縱使再不忍,也得離開。

    舌尖兒舔舐了幾下唇瓣,方信祁沒有再做停留,轉身離開……

    方信祁的離開,讓夏帆一再想要遏制住的情緒,根本就無法承受的宣洩出來。

    嘶聲的吼著,她雙臂抱緊著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失去了全部東西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


    窗外,暗幕席捲而來,大片墨黑的雲蓋過天際,隱匿住夜空中發著顫抖光芒的星子。

    一陣陰風平底而起,掃過窗外瑟瑟發抖的樹杈,惹的樹上的葉子簌簌落下,飄散一地……

    &

    轟隆而至的響雷混合著窗外颯颯搖曳著樹葉的聲響,夾雜著密密匝匝的雨滴從空中傾瀉而下,如水注般無情地飛濺在精緻的窗子上,形成一道道支離破碎的雨幕。

    一道明亮的火光劃破夜空,愈來愈大的雨聲伴隨著閃電划過,明亮的紫光似乎要將陰暗的夜空撕裂成支離破碎的幾部分。

    窗外瞬息萬變的一切,晦澀,陰暗……

    跳躍著明亮火光,透過窗子的縫隙,映襯著夏帆蒼白色的臉。

    夢境,又是鮮血淋漓的一幕幕,像倒帶回放的電影,帶著鮮血與淚水的交織,殘忍的混雜在一起,沖-刺著夏帆敏感的神經末梢。

    她的母親,被人用黑洞洞的槍口抵住眉心,一槍下去,她的母親臥倒在地。

    轉瞬的滑落又落在了她爺爺的身上,她爺爺頭戴著黑色的罩布,同樣在黑洞洞的槍口下,含冤離去。

    她的奶奶、二叔,她身邊所有人的臉,都在她的腦海中閃現而過。

    最終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了方信祁的臉上。

    &鋪上,夏帆蒼白到失去全部血色的臉,糾結的擰到了一起,原本秀氣乾淨的面頰,五官毫不遮掩的凸顯著駭人的蒼白。

    光潔的額滲著密密涔涔的冷汗,明明室內的溫度很高,卻抵不過夏帆渾身如同身處在北極里一樣的冰冷。

    &要……求求你…>

    唇瓣發著嗚咽的乞求,卻無法扭轉那早已成定局的事實。

    她的母親,她的爺爺,她所在乎的全部人,都成了一具又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倒在了她的面前。

    &要!」

    &嚓!」

    一道悶雷滾滾壓下,伴著夏帆無助的嘶喊劃破周圍的一切。

    夏帆驚恐地醒來,呼吸無法遏止的粗喘著,眸間布滿不可思議的駭然,就像是又一次經歷了一場巨大的家庭變故。

    &

    腦部再度傳來撕裂開一樣的感覺,夏帆兩隻手,死死的抓住她的頭髮。

    她真的是太難受了,被這樣的噩夢折磨著,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非人非鬼了。

    一聲比一聲悽厲的聲音,劃破房間。

    直到方信祁聞聲,穿著睡袍走來。

    他知道夏帆又做噩夢了。

    &帆!」

    他走上去想要去圈住夏帆的身體,卻被夏帆排斥的甩開了他的手。

    &開,別碰我!」

    她抗拒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讓她生不如死,是這麼男人讓她生活不再平靜,讓她失去了一切。

    夏帆的排斥,讓方信祁蹙緊眉。

    他想要再伸出手去碰她,卻被她一把甩開了自己,跟著,她沒了命一樣的下chuang,連脫鞋都來不及穿,就發了瘋一樣的往外面跑去。

    眼見著自己叫手下把夏帆攔住已經來不及,方信祁暗咒了一句「該死!」以後,也跟著追了出去。

    暴雨漫天揮灑,夏帆頭疼的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夏帆不管不顧,頂著漫天的暴雨,穿著單薄白裙的她,沒了命一樣的跑著。

    她要跑,要將這一切全部都付諸於暴雨的沖刷中。

    只有奔跑,她才是沒有束縛的,只有奔跑,她才是自由的。

    &死的,夏帆,你給我站住!」

    身後,方信祁吼著。

    他不敢想像這個女人還會不會做出來兩年前那樣不要命了的事情。

    他不能再像兩年前那樣任由她恣意妄為,不要命也要擺脫自己。

    該死!

    拿出了曾經的陰狠勁兒,他眯起灰色的眸,幾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就扯住了夏帆的身子。

    &死的,你是不要命了嗎?」

    他不要再經歷一次這樣痛苦的感覺,那比要了他的命都難受。

    &開,別碰我!」

    夏帆在暴雨的沖刷下,臉上流淌著雨水,她看不清方信祁的臉有多猙獰可怕,只感受到周圍是這個男人的氣息,她的腦仁就疼得厲害。

    夏帆感覺腦袋疼到不能呼吸了,伴隨著雷霆大作的悶雷聲落下,她的毒-癮也跟著發作起來。

    毒-癮和抑鬱症雙重夾攻夏帆,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

    腦袋裡,被蟲蟻啃咬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帶有將她折磨致死的意味。

    &帆!」

    不想看夏帆雙手拉住她頭髮,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兒,方信祁拿開她的兩個手,像兩處拉開。

    &碰我,我頭疼啊>

    夏帆雙手被鉗制住,開始不安的踢動著她的雙腳。

    她真的好難受、好難受,感覺自己像是伸出在油鍋中,被煎炸一樣。

    眼見夏帆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在用一種準備咬舌自盡的方式結束這一切,方信祁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下頜。

    &帆!」

    嘶聲的吼著,雷霆萬鈞的雷,紫紅色的閃電,將天空溢裂開。

    &

    方信祁猛地皺眉悶痛一聲,夏帆著了魔似的,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很快,就有鮮血順著他的小臂往外流淌。

    神志不清的夏帆,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咬住的是什麼,只是這樣讓她可以將痛苦宣洩的行為,讓她貝齒越陷越深,就像是恨不得將方信祁的肉,從他的手臂上連根拔起。

    承受不住夏帆這樣咬住自己的感覺,方信祁感覺他的腦皮都在疼著。

    心臟一揪一揪的難受著,方信祁沒有去管那麼多,伸出手,一把攬住夏帆的肩膀頭,將她收入到自己的懷中。

    隱忍著夏帆的撕咬,方信祁分不清順著自己臉頰往下流淌的是汗還是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帆終究是因為折騰到體力不支才放開了方信祁。

    手臂上麻木的疼痛感消失不見,夏帆的小身子軟在了方信祁的懷中。

    毒-癮的勁兒過了,夏帆也冷靜了下來,她能感受的到,自己的口腔里全部都是這個男人鮮血的味道。

    「……為什麼不讓我死?」

    夏帆一直覺得死是這個世界上最輕鬆的事情,當一個人對生活生無可戀的時候,用死來解決這一切,再輕鬆不過了,只是……她想死都這麼難,為什麼會這麼難?

    夏帆的手指間處,有淚水順勢流淌,讓她本就蒼白的一張臉,在暴雨中,羸弱的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你死,代表,我也活不了!」

    方信祁唇邊發白,手臂上的血,因為暴雨的沖刷,只留下了兩排清晰可見的牙齒印。

    &我們不能共存的,不是嗎?」

    那麼多的傷害,那麼多撕心裂肺的對待,他們彼此間要怎麼洗刷,才能淡化那些不堪忍辱負重的記憶啊!

    &以,一定要生離死別,生死不負相往?」

    方信祁忽的笑了,如果最後一定要用決絕的手段,他兩年前受到年毅南的一槍,他就不應該活下來。

    &然呢?」

    夏帆也虛弱的笑了,那麼多的血淚,那麼多的人命,兩個人之間隔著千山萬水,要怎麼不計前嫌,才能夠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她是人,是有人類情感的人,一個害她生無可戀的男人,她死而復生以後還要原諒他,那些血和淚,就白流了……

    &累了!」

    她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她累了,真的累了……

    &帶你回去休息!」

    這次,夏帆沒有鬧,任由方信祁將她抱起,然後送回到房間裡。

    命令傭人給夏帆洗澡,方信祁去包紮傷口。

    為方信祁包紮傷口的醫生,看到那麼深的傷口,不由得驚住了。

    看得出醫生異樣的眸光在打量著自己,方信祁寡淡神情的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用訝異,這點兒傷,算不了什麼?」

    他身上千瘡百孔的傷口,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這點兒傷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不過他清醒的是,自己受了傷,讓夏帆止住了毒-癮,也就算那麼回事兒了吧!

    ————————————————————————————————————————

    包紮好了傷口,方信祁去了夏帆的房間那裡。

    折騰了一大圈的女人,估計也是折騰累了,疲倦的睡下了。

    不再有噩夢折磨的小女人,睡得很安詳,臉上平靜的一如兩年前那樣。

    剛剛洗了熱水澡的女人,頭髮還微濕,方信祁抬手拂了拂她的髮絲,跟著又將手指纏-繞到了她的臉頰上。

    因為剛剛被熱氣蒸騰的原因,夏帆的小臉上,還瀰漫著氤氳的熱氣,讓方信祁泛涼的指尖兒,微微發熱……

    &章完結-



番外第119章 :血淚之悵(6400,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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