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做某件事情,或者在走某段路的時候,突然停下來,那一定遇到了比做事或者走路更為重要的事情。
王選民本來是要去上廁所的,可是他卻駐足於廁所門邊,目光完全被門框給吸引住。
「怎麼了?」送王選民去廁所的侍應在王選民背後問道。
愣住的王選民被侍應喚醒,他搖頭道:「沒事。」說完,他便鑽進了廁所里。
整個王選民對於「奇蹟酒吧」的調查,只花費了十多分鐘便完成。
王選民坐在賓館房間的梳妝鏡前,一邊卸妝,一邊回想著自己在酒吧里看到過的東西,一個非常能夠吸引到他注意的存在。
過了良久,王選民卸妝完畢,王選民又變回了那個年輕富有活力的王選民。
王選民收起了化妝盒,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串陌生號碼。
沒過多久,手機便撥通了,手機那邊傳來一個成熟而穩重的聲音:「喂,是雲長嗎?」
王選民嚴肅地說道:「翼德,是我,我已經想好了最後一擊的方法,我需要你為我提供幫助。」
原來電話那頭,便是代號為「翼德」的「死神」成員——方教授。
方教授說道:「你想我怎麼樣,儘管開口。」
王選民說道:「之前聽漢升說,你們決定以微波爐爆炸的形式來打開殺死魏仁武的突破口,所以,我專程去了一趟『奇蹟酒吧』,為的是找到微波爐爆炸後給予魏仁武致命一擊的辦法。」
方教授說道:「既然你給我打了電話,我想你應該想到了給予魏仁武致命一擊的辦法吧。」
王選民回答道:「沒錯,我確實已經想到辦法了, 在我走進酒吧廁所前,我發現門框的邊沿有一顆釘子有些鬆動,這就是我的辦法。」
方教授讚許道:「釘子是個好主意,你是想把微波爐當做一把搶,而釘子作為子彈,當微波爐爆炸之時,就能推到釘子擊中魏仁武,對嗎?」
王選民哈哈笑道:「翼德果然厲害,我只提了釘子一下,你就把我的計劃全盤想到了,沒錯,我就用釘子給予魏仁武致命一擊,到時候,我會在微波爐的旁邊放上九根鐵釘,我就是要你幫我計算一下鐵釘的具體擺放位置,這樣我才能順利地殺掉魏仁武。」
方教授說道:「這個我能辦到,但是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行。」
王選民說道:「時間很充足,我預計一周後才會行動,所以我給你五天時間,你應該沒問題吧。」
方教授回答道:「五天多了,我只需要三天就足夠。」
王選民說道:「那我等你好消息。」
方教授說道:「三天之後,我會畫一張圖給你,你按照圖片的位置擺放鐵釘就沒有問題了。」
於是,王選民掛斷了方教授的電話。
三天,還有三天,這三天他也不能閒著,他必須給他自己做一個準備。
王選民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打開電腦後,連上了賓館的wifi。
幸好賓館的wifi還不算差強人意,不然王選民完全有必要重新找一家賓館了。
賓館的網速談不上迅速,但是打開網頁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王選民打開了招聘網站的網頁。
王選民為什麼會登陸招聘網站?他缺少工作嗎?不,他有一份正經的工作,還有一份殺人的工作,他怎麼會缺少工作。
但是,至少這三天到五天的日子裡,他是空閒的,難道他要在這段時間裡,打個短工?
聽起來也許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王選民還真準備找一個短工,王選民在招聘網站上,翻看一些有關於裝飾維修工的工作。
王選民至少在電腦前翻看了一個小時,才掏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招聘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便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喂,誰啊?」
王選民很有禮貌地問道:「你好,是張先生嗎?」
那個粗魯的聲音說道:「我是姓張,你是誰啊?」
王選民說道:「你好,我是在網站上看到你們那裡在招聘修理工,我想試試。」
那個張先生恍然大悟道:「哦,來應聘的啊,我還以為是討債的,你叫啥名字?」
王選民自然不會報自己的真名,所以他在電話里自我介紹道:「我姓王,叫王民,請問張先生,我應該到哪裡來應聘呢?」
張先生說道:「這是你的手機吧,我待會給你發一個地址過來,咱們見面再說。」
王選民說道:「好的,那我馬上過來,咱們見面再說。」
於是,王選民掛斷了電話。
沒到一分鐘,王選民的手機便收到張先生發來的簡訊,上面有一個地址。
王選民沒有急著出門,他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做王民,和王選民剛剛告訴張先生的假名是一模一樣。
身份證還有一張照片,這就和王選民長得沒有絲毫的一樣。
長得不一樣不打緊,王選民有特殊的技能。
王選民又拿出了他的化妝盒,還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布袋。
王選民打開布袋,裡面有許許多多的柔軟的面具。
面具之所以會柔軟,是因為這些都是人皮面具。
作為一個善於易容的人來講,收藏人皮面具,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合理使用人皮面具,是易容最基礎的課程。
王選民非常熟練的選了一張面具套在臉上,再鋪以化妝盒的工具,足足花了大半個小時的功夫。
這下的王選民,簡直和身份證上的王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王選民看了鏡子裡那個陌生的自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王選民按照張先生所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家門市前。
那家門市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門口掛著一張破破爛爛的招牌,招牌上寫著「張氏裝飾修理店」。
而門市的門口坐著一個穿著骯髒,身材肥碩的像一座肉山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正捧著一個有臉盆大的碗在往自己的嘴裡餵食。
王選民走進那個胖男人,恭敬地問道:「請問是張先生嗎?」
那個胖男人放下「臉盆」,咽下嘴裡的飯菜,用手抹掉嘴角的油,說道:啊,我是姓張,你要找的張先生,應該就是我,我想你就是那個要來應聘的王民吧。」
王選民點頭道:「我就是王民,我做過很長時間的裝修……」
張先生打斷了王選民的話,說道:「什麼都別說,看看我背後的那個破爛的木門。」
王選民順著張先生所說的地方看去,門市裡的地上放著一塊已經破成一塊爛木板的木門,嚴格意義上來講,那就是一塊爛木板,已經不能稱之為門了。
王選民說道:「張先生,我看見了。」
張先生說道:「這就是你的面試考核,給你一個小時,把那塊廢物,給我再變成一扇完整的木門。
王選民說道:「看上去有一些難度。」
張先生悠悠地說道:「當然有難度了,話說的太多,還不如做一做,我不需要聽你說你工作了多久,技術有多好,你只需要做出來給我看,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張先生又把「臉盆」撿回手上,癟嘴道:「修門的工具就在爛門的左邊,已經過去兩分鐘了,如果我是你,我馬上就行動起來。」
張先生話音剛落,王選民便褪去外套扔到一邊,衝進了店裡。
張先生繼續享用自己「臉盆」里的飯菜,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吃更重要又更享受的事情。
張先生的背後噼里啪啦一陣大動靜,但是張先生卻沒有去看一眼,他只關心自己的食物。
沒過多久,張先生「臉盆」里的食物已經被他吃完,這時候他才能關心一下王選民的進度。
在張先生再一次放下「臉盆」的同一時間,張先生背後那些噪音也順著消失。
張先生正蠕動身體,轉身過來看看王選民到底在搞些什麼鬼,可是他剛把身體轉過來的時候,卻只看到王選民站在門口,一張笑臉面對著他。
王選民突然出現在張先生的背後,嚇了張先生一大跳,張先生驚恐道:「你幹嗎站在我背後?我不是叫你修門嗎?」
王選民笑嘻嘻地說道:「我修好了啊。」
張先生驚訝道:「這才十幾分鐘,怎麼可能……」本來張先生還挺懷疑的,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現實狠狠抽了一巴掌。
張先生看到了王選民的成果,一扇白色而嶄新的木門正安靜的躺在地上。
如果不是張先生知道自己的店裡沒有同樣的門,他絕對會認為王選民只是拿一扇新門替換了爛門而已,但事實就是王選民真的變廢門成新門了。
張先生驚嘆道:「想不到你短短的時間裡就修好了門,真是出類拔萃的手藝。」
王選民聳肩,不屑地說道:「本來我是想先告訴你關於我的能耐,但是你不願意聽我說,那麼我只能展示給你看了。」王選民的言語張透露出一絲得意,就像是在宣告給眼前的這個胖子聽,最好再也不要小瞧他。
張先生滿意地說道:「非常不錯,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聘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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