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偵探事務所」今日正式掛牌開業。
一個小小的偵探事務所開業,卻引來了成都各級重要的媒體人士和四川省公安廳的常務副廳長廖梵以及公安廳直屬重案第一支隊的隊長趙軍及其隊員前來觀摩參加。
為了應對這麼多人,這個偵探事務所的所長舒潑,特地在事務所所在的「國棟中央商貿大廈」門口搭起了場地,開起了新聞發布會。
新聞發布會上,廖梵、趙軍、舒潑並排而坐,因為新聞發布會是露天的,所以來的除了有媒體外,還有許多只是聽聞舒潑之名,還沒有見過舒潑的人,也想來看看這個城市的新英雄到底長什麼樣子。
只見舒潑一襲灰色中山裝,他並不英俊,也不魁梧,甚至已經不年輕了,從他臉上留下的歲月痕跡,就能看出他至少度過了四十年的歲月了。
舒潑眯著兩隻小眼睛,對著面前的麥克風說道:「歡迎大家能來參加我的偵探事務所開業,我舒潑先在此謝謝各位。」
接近著發言的是公安廳的常務副廳長廖梵,他說道:「很榮幸,我廖梵能夠參加舒大偵探的偵探事務所的掛牌儀式,眾所周知,舒大偵探是我欽點的公安廳的刑偵顧問,他的刑偵破案能力絕對是頂級的,叫他現代福爾摩斯,可能都不算誇大其詞,試問有誰有本領能在短短几天內,同時破獲十樁震驚成都的大案子……」
「那魏仁武呢?他的本事又怎麼樣呢?」這時媒體中有人插嘴道。
「魏仁武麼?他怎麼能和舒大偵探相提並論,要知道舒大偵探才是我們公安廳承認的刑偵顧問,而魏仁武只是個野路子,我就從來沒有認為他會是我們公安廳的刑偵顧問,大家再看看他辦的案子,火車北站爆炸案,廣場上現在還有那個爆炸後留下的窟窿的痕跡,就算現在窟窿已經被補上了,但是痕跡是永遠不能被抹滅的。還有上次他親自逮捕的那個****,在押送法院審判的途中,那個****逃脫,造成了多少的人員傷亡。所以,魏仁武是個失敗者,請不要再把他和舒大偵探進行對比,這是對舒偵探的一種侮辱。」在廖梵談到魏仁武的時候,言語顯得非常激動,可見他對魏仁武的厭惡之情。
「可是,最近魏仁武才剛剛在北京破獲了一起博物館盜竊案,幫助『首都博物館』找回了埃及國家的國寶——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那個媒體人依然不死心地想幫魏仁武挽回一些顏面。
這時,重案第一支隊的隊長趙軍說道:「請那位記者朋友不要再提魏仁武了,不論魏仁武以前和以後破過多少案子,他讓成都受傷害這些事情,是永遠無法掩蓋的,況且今天是舒先生的偵探事務所掛牌之日,如果你再提與舒先生以外的事情,那麼我只能請你離開這裡。」
那個記者不再多言了。
舒潑剛剛一直在聽他們對於魏仁武的爭論,而他一直沒有發言,此時等他們結束爭論後,他才說道:「關於魏仁武,我想說的是,他的確是個不錯的偵探,他也為成都這座城市做過不少的貢獻。我的出現,自然很難立馬讓大家忘記他,但是我想說的是,從今天起,大家可以忘記魏仁武這個人了,因為他能做到的事情,我舒潑也能做到,他已經沒有價值。因為,從今天起,我的『東坡偵探事務所』成立了,大家以後有什麼困難,歡迎前來踩破我事務所的大門,我舒潑將竭盡所能,死而後已。」
廖梵站起來,宣布道:「我以公安廳的名義宣布,『東坡偵探事務所』今日正式成立,以後『東坡偵探事務所』所有的行動,都將被公安廳視為合法行動,並且事務所的一言一行也將代表著公安廳的行為,從今往後,成都的安全環境將進入一個新的紀元。」
舒潑也跟著站起來,說道:「那麼請廖廳長和趙隊長跟我一起剪彩吧。」
這時兩個男人拿著一條彩帶橫到三人的面前,又一位穿著暴露的性感美女手持一個托盤,嫵媚地走上前來,將托盤裡的剪刀挨個遞給三人。
三人將剪刀對準彩帶,舒潑數了一個:「三、二、一。」三人同時將剪刀剪下,這時鞭炮與掌聲齊響,「東坡偵探事務所」正式投入運營。
在一堆人的狂歡中,默默地退出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就是剛剛為魏仁武爭辯的媒體人,他也是騰訊大成網的記者,名叫伍月。
伍月剛從人群堆里擠出來,立馬被一位面目清秀的男人給攔住,伍月認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正是經常給伍月透露魏仁武消息的岳鳴。
「岳…岳哥。」伍月看到岳鳴,緊張地就像被媽媽抓到偷吃了糖果的小孩似的。
「你過來。」岳鳴拉著伍月的就朝一個巷子裡走。
伍月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所以他更加的緊張了。
果然不出伍月所料,巷子裡等待他的是叼著香菸,陰沉著一張臉的魏仁武。
魏仁武冷冷地說道:「伍月,我要問你一件事……」
魏仁武話還沒有說完,伍月趕緊解釋道:「魏先生,那篇報道真的不是我想那麼寫的,我是被主編逼的,他說如果我不那麼寫的話,立馬便下崗,我是為了保住飯碗,才不得已為之,我真不是故意的。」
「啊?」魏仁武一臉茫然。
岳鳴哈哈笑道:「小伍,你不要太緊張了,魏先生並不在意那些的,而且剛剛你為魏先生爭辯,我和魏先生也聽到了,我們還是很感謝你的。」
魏仁武說道:「我不是要問你這個事情。」
「那是想問什麼事情?」伍月就不太明白了。
魏仁武把語氣放緩和,重新說道:「我其實想問一問伍巍的事情。」
伍月聽到魏仁武沒有怪責他,他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魏先生想打聽我堂哥的事情啊,之前聽堂哥說過,你們走得挺近的。」
魏仁武冷哼一聲,說道:「是啊,我們關係挺好的,但是他走了,我非常的想念他,不知道他近況如何?」
伍月推來推劃到鼻尖的眼鏡,說道:「老實講,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去了哪裡,自從他走後,我們也沒有聯繫過了。」
魏仁武又問道:「你們兩個的關係怎麼樣?伍巍住在我家旁邊的時候,我很少看到你們有來往。」
伍月有些尷尬地說道:「老實說,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親密。」
魏仁武好奇道:「你們兩個不是應該從小一起長大的麼?」
伍月搖頭道:「不是,他是我的一個遠房堂哥,怎麼說呢?我大伯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離開了成都,我兩家一直沒有來往,我也一直不知道我有一個堂哥,直到前一陣,也就是堂哥和你們認識之前,他突然找到我,並與我相認,我這才知道大伯已經不在人世,而我竟然還有一個堂哥。」
魏仁武突然像知道什麼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魏先生,你在笑什麼?」伍月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魏仁武笑道:「沒事,我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伍月問道。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解釋道:「我只是太想念伍巍了,回憶起和他之間的有趣的事情而已。」
伍月傻乎乎地回答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魏仁武說道:「既然你不知道伍巍的下落,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就像小岳所說的,很感謝你剛剛為我說話。」
伍月說道:「那魏先生慢走,我還要趕回公司,寫有關今天報道的材料。」
魏仁武和岳鳴與伍月分開後,便從巷子裡另一邊鑽出,坐上了停在路邊的「瑪莎拉蒂」。
一上車,岳鳴便說道:「魏先生,看來你之前猜想的沒錯,伍巍確實有些問題。」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沒錯,現在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叫做伍巍,說不定他只是冒充伍月的堂哥而用的假名字,不過不得不說,他也確實騙了我們好長時間,這一點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岳鳴說道:「所以,他是『封神會』的人嗎?」
魏仁武嚴肅地說道:「十有**都是。」
岳鳴說道:「既然他已經暴露了身份,那麼他以後應該不會再在我們面前出現了。」
魏仁武聳聳肩,說道:「那也不一定,畢竟是敵人,他一定會再回來的,只不過以後見面就不能談笑風生了,只能兵戎相見。」
岳鳴說道:「那這個舒潑呢?我們又應該怎麼對付他?」
「對付他?我們為什麼要對付他?」魏仁武一臉輕鬆地說道。
岳鳴疑惑道:「他現在還不算敵人麼?他都騎到我們頭上了。」
「他又不是罪犯,我們為什麼要對付他?」
魏仁武的話點醒了岳鳴,的確,就算再怎樣討厭他,他不是罪犯,岳鳴不應該忘了他們的本來工作。
魏仁武又說道:「雖然不能對付他,但是你可以去挑戰他呀。」
「挑戰他?好主意……」話才說一半,岳鳴突然發現不對勁,「等等,你是說我去挑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