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劍封仙傳 第22章 初遇修士

    夜天涯看著滿地的鮮血與屍體，又看了看寨門口的宋萌，不禁為難起來。

    「宋萌，你就在這裡等我吧，有什麼危險，大叫一聲，我便能夠聽見。」夜天涯對著宋萌喊了一聲。

    宋萌看了看屍橫遍野的前方，沒有下腳之地，也十分為難，便回應道：「好的，小師父！」

    夜天涯逐步向前走去，將兩邊鎖上的房屋都劈開了，裡面各有一些男女，呆呆地看著房門打開，沒有說話，也不敢出去。夜天涯沒有做其餘動作，繼續向前走著，在左邊分布的房屋和右邊分布的房屋轉了一圈，將所有的房屋都劈開了。

    在兩旁屋子中間的道路上不斷地前行當中，一座屋子擋住了夜天涯的去路，他已經到達山寨的最深處，這間屋子的房門並沒有關閉，正當他準備靠近房屋的時候，寨主和一名老人從房屋後面走了出來。

    老者頭髮花白，臉部皺紋卻比較少，腰間撇帶著一個巴掌大的小囊，衣著略顯破舊，有幾分翠灰的顏色。束成馬尾的白髮披在後背上，雪白的雙鬢隨風向前拂動著，幾寸長的白鬍鬚自然垂落，一眼望去，略有幾分飄渺之意。不過長相卻比較陰惡，破壞了仙氣之感。

    看見夜天涯的小孩模樣，老者不禁嚇了一跳，雙眼一瞪，說道：「你是哪族的娃娃？」

    「族？」夜天涯疑惑了一聲。

    「哪一個仙家的，仙名是什麼？」老者拂了拂鬍鬚，接著解釋道。

    夜天涯搖了搖頭，回道：「我無家，無族。」

    老者疑惑了，呢喃道：「這不可能啊……難不成你是轉世之人，不過轉世仙人三歲記憶就覺醒了，也該被帶回族裡了，你這么小就擁有鍊氣期的修為，好生奇怪。」

    夜天涯沒有接話，漠視地看著老者，淡淡問道：「你可曾有害死過無辜性命？」

    見夜天涯如此模樣，老者樂了，笑道：「無辜，性命還有無辜之分？」

    夜天涯以冷漠的語氣繼續道：「你可曾讓人家破人亡？」

    老者覺得無趣，走了幾步，靠近了夜天涯，說道：「小娃娃，你究竟想做什麼，為何無緣無故毀我山寨，這可是我從西山那邊要過來的山匪，為探七絕嶺做準備勒。」

    夜天涯沒有理他，接著道：「你若一死，有何足惜？」

    「死？哼，老道我活了一百三十幾年了，雖說還有十幾年便入黃土，但也輪不到你來指手談闊。」老者吹鬍子瞪眼地說道，夜天涯已經引起了他的怒氣。

    夜天涯右手緩緩舉起了劍，抬直肩部，左手握著劍鞘下沉，低至膝處，雙腿微微下蹲，眼神直盯著老者。

    老者看見夜天涯這個架勢，說道：「你這娃娃好生難溝通，你應該初入鍊氣期吧，我已經在鍊氣九層停留二十幾年了，你還想與我動手不成，若不是忌憚你的仙族，我真想將你就地格殺。」

    夜天涯後腳一點，以極快的速度衝出，右手腕斜向下一轉，劍尖變向朝著老者刺去。在夜天涯點腳的一瞬間，老者大驚，急忙將雙手置於胸前，四指合作三角狀，瞪眼大喝道：「罡！」

    一道透明霧氣擋在了老者身前，轉瞬便凝實成一個防護罩的樣子。夜天涯持劍刺了上去，在右手感受到阻力的一瞬間，左手翻轉劍鞘狠狠地砸了上去。

    「轟！」氣流向四周散開，草葉飛舞，附近樹木發出了「咯咯」的聲音，樹枝正在承受生平最大的考驗。一旁的寨主跌倒在地，急急忙忙地躲在了一顆大樹後面。

    老者乘機從腰間取下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囊，只見白光一閃，一個飛梭從其中衝出，懸浮在老者身前。飛梭長約一尺，寬不如手腕，呈流線型，通體灰色，邊緣鋒芒閃動，一塵不染，儘管是在這陰天之中，也能看出其身的晶瑩。

    老者左手捻指，右手指著飛梭，道：「疾！」

    飛梭迅速向夜天涯刺去，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夜天涯看見灰影一閃而逝，只來得及雙手轉動手腕，將劍與劍鞘交叉擋在了胸前，內氣瀰漫而出。

    「鐺。」的一陣響，沒有任何氣勢噴發，只是夜天涯的劍與劍鞘化作碎屑四濺而出，他剛才將內氣分布在劍上，使得劍身每一個角落平均受力，少部分碎屑重重地擊拍在了夜天涯胸口上，夜天涯極速向後退去，引起重重風聲。

    絲絲血液從夜天涯嘴角滑落，夜天涯眼神冷如鋒芒地盯著老者，沒有絲毫畏懼。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接我一招而不死，小子，你說不定能夠一窺金丹大道，你可有師承，如若沒有的話，要不要當我徒弟？」老者欣賞地看了夜天涯一眼，讚嘆道。

    「金丹大道？」夜天涯只是低聲說了一句，不過還是被老者聽見了，老者接著說道：「我資質愚鈍，尚且不能築基，只能停留在這鍊氣期中苟活於世，金丹大道，那可是築基修士之上的存在……皆為一方鎮派之基。」

    夜天涯眼神緩和幾分，看著老者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不過，我要殺的人，不會有什麼改變。」

    老者惱怒道：「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我雖資質愚鈍，但我是風屬性的器修，善於戰鬥，你是敵不過我的。」

    微風漸起，樹葉蕩漾在風中漂泊，在夜天涯眼神變化的一瞬間，老者神情凝重，立馬指著飛梭，道：「斬！」

    三片落葉從夜天涯手中飛舞而出，仿若頑皮的孩子一般在空氣嬉戲，飄動。這一刻，相對於這三片葉子來說，時間仿佛被暫停，飛梭緩慢的行駛速度狀若烏龜。三片葉子如果蝴蝶般一上一下向著老者緩緩飄去，身後留下一道碧綠的痕跡，陰沉天色中的光芒都為其駐留。

    在夜天涯與老者的定格之間，一片飛葉從老者額頭邊閃了一下，一片飛葉飛向老者的喉嚨，調皮地碰了一下，最後一片飛葉從老者的胸口位置鑽了進去。

    「劍式一——流光三閃。」一聲低不可聞的呢喃隨著風聲消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