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專業記者收拾設備打算回去補救的時候,剛剛走掉的社會和娛樂等等的一大群記者,有一半又長槍短炮地回來卡位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事出反常必有新聞,這是作為記者最基本的新聞敏感度。
長期做馬術報道的記者們一下就看出了問題。
於是乎,一個專業記者都沒有離開,大家又回到了剛剛的位置。
原本占了好位置娛樂和社會記者,因為離開了一下,現在只能站在馬術記者的後面,高高舉起自己的設備。
很快,馬術圈的記者就看到了亞琛馬術節主席弗蘭克坎普曼的車架。
弗蘭克坎普曼在亞琛是個名人。
馬術節舉行的這一個多星期裡面,他走到哪裡,都有馬術記者跟著,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這麼多娛樂和社會記者都匆匆往回趕,是要湊什麼熱鬧
弗蘭克坎普曼一直都在亞琛生活,還到不了讓各路媒體都趨之若鶩的程度。
這,很不正常。
弗蘭克從車上下來之後,一臉嚴肅地和一位中年歐洲男子以及一位中年亞洲男子,一邊說話,一邊走向驗馬的跑道。
中年歐洲男子,並不在fabio的記憶範圍之內,似乎是一個騎手,但應該沒有多大名氣。
中年亞洲男子氣度非凡,長相很是英俊,穿了一身休閒服,卻仍然像是一個行走路的衣架子。
fabio不僅認識這個亞洲男人,而且還很熟。
這個人是他曾經工作的丹麥馬場的老闆,一天前還通過電話的宦氏糖業現任掌門人宦琛北。
眼前的這一幕,讓fabio的表情有些複雜。
宦琛北居然這麼快就搭上了馬術節主席,金錢玩家,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須臾的複雜過後,fabio的表情重歸鎮定。
他早早地把亞洲女孩支走,也是不希望等到弗蘭克過來,節外生枝。
本色信仰都已經離開驗馬現場了,現在把主席找來又有什麼用呢
別說來晚了,就算及時出現,規則就是規則。
弗蘭克要是敢強行改變驗馬結果,那他這個主席,怕也是要面對無數人的質疑。
已經建立全新「愛馬統一戰線」的fabio,在齊遇帶著本色信仰離開之後,底氣也比之前更足了一些。
果不其然,弗蘭克坎普曼到了之後,只是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說他就過來看看。
這個世界,有的人,帥不過三秒,有的人,則是底氣足不過三秒。
主席坐定三秒之後,fabio就看到那個剛剛被他拉進「愛馬統一戰線」的亞洲女孩,竟然和被他指控虐馬的騎手,說說笑笑地回來了。
女孩換了一身白衣,牽著一匹黑馬,三蹄踏雪,風姿卓絕。
騎手穿著一身黑衣,牽著一匹白馬,潔白無瑕,柔韌無雙。
後面還跟著一大堆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專業視頻製作團隊。
團隊的完全,是剛剛走掉還沒有回來的另外一半記者。
現在,輪到fabio看不懂了,他剛剛明明已經說服了亞洲女孩。
現在是要做什麼
「fabio先生,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帶本色信仰來驗馬的,我就是過來看看,增長一下見識。您可能不知道,今天到場的馬術專業記者,都曾經詆毀過搖滾伏爾甘之主,說小姑娘雖然是創造馬福利的典範,卻長得難看。我就在這兒站著,讓他們好好看一看,搖滾伏爾甘之主其實是可以靠臉吃飯的。」
齊遇的這番話,讓剛剛一直都沒有離開的過驗馬場地的專業記者,面面相覷。
這個女孩是丑得和海盜一樣的搖滾伏爾甘之主
這不是本色信仰的營養師和按摩師嗎
搖滾伏爾甘之主不是一直都不願意離開大洋洲嗎
不是只有在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的五星級馬術賽前,才會有搖滾鐵匠的表演嗎
搖滾伏爾甘之主,不是和搖滾伏爾甘形影不離嗎
他們剛剛為了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守在這裡採訪驗馬裁判長,究竟錯過了什麼
最後一群沒搞清楚齊遇和鐵匠之舞關係的記者,現在也知道了搖滾伏爾甘之主最本真的樣子。
對面被震驚得最厲害的記者,四個手指做成了相框的樣子,對著齊遇的臉比劃,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看看眼前的這張臉,是不是能和海盜重疊在一起。
「我可是記得你的,年初你在採訪墨爾本盛裝舞步賽前表演的時候,拍了我和搖滾伏爾甘的好多照片,你的報道寫到最後,還有一段非常有理有據的論證,是說為什麼搖滾伏爾甘之主不敢直面鏡頭。」齊遇委屈中帶點傲嬌地和那個用「手框」比劃她的臉的記者說。
「美麗的搖滾伏爾甘之主,我只能承擔一半的錯。」被點名的記者又認真比劃了兩下,才用抱歉裡面帶著幽默的語氣說。
「那還有一半是誰的錯」
「我想,應該是海盜的。」
「一半的錯是不是也需要負責」
「你希望我怎麼負責了我想我是非常樂意為美麗的搖滾伏爾甘之主效勞的。」
「我很記仇的,你說我丑,我還看了你的資料的,我記得你除了是專注馬的攝影記者,還是英國馬獸醫協會的理事,對不對」
「能讓搖滾伏爾甘之主記住,是我的榮幸。」
「那就懲罰你給你我一匹一匹地分析今天的驗馬環節吧,搖滾伏爾甘從來也不是運動馬,所以我對驗馬知道的很少。」齊遇認真地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fabio原本提起來的一顆心,在聽到齊遇和記者的這番對話之後,又放下了。
工作人員再次出面維護現場秩序之後,亞琛馬術及誒盛裝舞步的賽前驗馬,在無數記者的下,有條不紊地開展。
一匹接著一匹,通過了賽前驗馬。
英國馬獸醫協會的理事,不知道是震懾與搖滾伏爾甘之主的美貌,還是因為對自己之前推斷的抱歉,給整個驗馬環節,做了極度詳細的解說。
盛裝舞步的賽前驗馬都有哪些指標。今天驗的這些馬做了什麼樣的動作,達到了什麼樣的標準,為什麼能夠通過驗馬。
當十五匹馬全部都通過賽前驗馬之後,fabio宣布驗馬結束了。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真是有驚無險的一天。
「fabio先生,今天還沒有結束呢,還有一匹馬沒有驗。」剛剛聽了一場「驗馬知識講座」的齊小遇同學和先前一樣熱情並且有禮貌地提醒fabio。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剛自己都已經表示不是帶本色信仰來驗馬的。」fabio正色道。
「對的,對的,您記性真好。您說的話我也都記著,為什麼不會讓本色信仰通過驗馬,還有您對她的愛,以及您一定會確保驗馬的公正性,不會針對任何一個選手。」齊小學霸遇的記性,向來都只比宦殿堂級學霸享差一點。
「所以,還有什麼事情,是我能為你做的嗎」
「有,有我和您說,我特別高興,能從您這裡得到本色信仰不能參加驗馬的消息。您可能不知道,我是騎手宦享備用馬的馬主,作為本色信仰的營養師和按摩師參加亞琛馬術節,和作為馬主參加,不管從待遇還是從意義上來說,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謝謝您,給了我做馬主參賽的機會。」
fabio聽完齊遇極其門外漢的話就笑了「美麗的亞洲女孩,我非常想要幫你這個忙,但亞琛馬術節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匹馬過來,就可以參加的。」
「那要怎麼樣才可以參加」
「首先是要報名,然後還必須是在國際馬聯註冊的馬。」
「您認真找一找,我們有報名備用馬的,是伍德克萊恩幫忙報的名。」
齊遇有一個非常會賺錢,還非常會幫她省錢的團隊經理。
伍德克萊恩聽說齊遇要帶著搖滾伏爾甘來看宦享在亞琛的比賽,就問宦享有沒有備用馬。
宦享說沒有。
然後,伍德克萊恩就把搖滾伏爾甘給報上了。
伍德這麼做,並不是真的要給宦享提供什麼備用選擇,而是為了省錢。
參加頂級的馬術比賽,選手經常都會帶備用馬。
亞琛馬術節備用馬的馬廄費、參賽費以及隨行工作人員的住宿費,都由主辦方承擔。
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伍德克萊恩找宦享的馬房經理要了申請表格,把搖滾伏爾甘填寫到了備用馬的位置。
騎手可以根據主參賽夥伴的情況,決定要不要臨時啟用備用馬,備用馬只要通過賽前驗馬,就可以和騎手搭檔。
騎手可以在最後時刻,決定要不要啟用備用馬。
不啟用的話,對於備用馬和團隊來說,就是一次免費的「旅行」。
「我看過那份報名表格,你們在備用馬裡面填了搖滾伏爾甘,但這個名字並沒有在國際馬聯註冊,所以,即便報名了也是不具備參賽資格。」
「這個我知道,主辦方還給我打過電話,讓我補一本馬護照,還強調說,如果到了這邊才補的話,就不負擔備用馬匹的各項費用。伍德本來是想補的,後來得知我們這次過來,並不使用主辦方的馬廄,也沒有要住主辦方提供的酒店,就沒有提前補。兩個小時之前才提交給主辦方,現在已經補完了馬護照還給我們了。這是備用馬的護照,您可以看一看。」
齊遇讓齊鐵川找到之後從布里斯班人肉來的,最重要的東西,並不是音階馬蹄鐵,而是搖滾鐵匠的馬護照。
想要在國際馬聯註冊一匹馬,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齊遇先前都沒有想過要讓搖滾伏爾甘成為運動馬,自然也沒有意願幫他在國際馬聯註冊。
但在搖滾伏爾甘成為齊遇的寵物之前,在他的蹄冠線還沒有受傷的時候,藍荷育馬就已經給他做過註冊了。
rockgvucan的註冊信息「查無此馬」很正常,因為心肝小匠匠的註冊信息,一直都是buehorstj。
事關親親愛愛的宦享哥哥在馬術界的聲譽和職業生涯,齊每臨大事有靜氣絕對不可能會只準備一個a計劃。
她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需要啟用b計劃的地步,最好是ada的學術論文就能直接讓fabio收回偏見。
宦琛北說自己要去給宦享做心理輔導。
一下都沒有輔導不說,還把家庭會議商量的事兒,全都和宦享說了。
然後,宦享和齊遇又單獨開了一個「家庭會議」,直接否決了a計劃。
但是,如果進行學術論戰,如果進入到調查或者複議階段,就要對本色信仰的飛節進行會診。
會診就需要拍。
在存在爭議的情況下片子一拍可能就是好多張。
不同的儀器,不同的角度。
這件事情,原本是齊遇喜聞樂見的。
宦享只提醒她了一句,本色信仰懷孕了。
人類懷孕之後不會去做帶有輻射的影像,馬類自然也不行。
就算別的馬可以,世界上最愛馬的女孩,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著齊遇的一臉沮喪的樣子,先行星的運行軌道都能算清楚的宦天文學博士享就開始給齊遇演算驗馬事件可能的「發展軌道」。
現在的這個走勢,在宦享推演的七個結果裡面,是可能性最大的情況,並針對這種情況,做了b計劃。
在b計劃裡面,搖滾伏爾甘之主其實並非必須要從幕後走到台前,但齊遇還是堅持要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一來她不知道齊鐵川能不能及時找到馬護照趕到亞琛。
二來如果一開始就換馬,不僅備用馬可能通不過驗馬,宦享虐馬的「假新聞」也沒辦法不攻自破。
fabio自己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對任何騎手抱有偏見。
剛剛驗馬的過程並非毫無狀況,但就算出現了小插曲,小狀況,所有騎手的馬都通過了賽前驗馬。
fabio要是再針對騎手宦享的備用馬,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說過的話,不知道被多少攝像機和手機「記錄在案」,容不得他抵賴。
經過齊遇的層層鋪墊,心肝小匠匠毫無意外地通過了賽前驗馬。
宦享演算完所有的可能之後,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在齊遇的身後待著,任由齊遇折騰,這是他對自己女朋友的無條件信任。
齊遇和宦享組合到一起,就是這麼的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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