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祝融來說,對這些個陣法的難易其實並不在意。
從踏入仙道開始至今,從一個小修士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真帝境界,他沉浸在陣法之道上已然數千年.
可以說,整個山海界,就陣法而言,除了幾位至尊之外,沒有人比他有更豐富的經驗了。
這些個陣法,最打動他的,乃是新意!
一百六十二個陣法,絕無雷同,每一個都是從未出現在歷史上的嶄新之作.
雖然,其中某些在他這種超級行家的眼中,其中的構造還有待商榷.
就比如,在正面左側第三道台階上第五階是個困陣,其中用到了九十三道陣紋,其中有三道應該可以有更好的替代品。
又比如,右側第四道台階上第三個幻陣,有兩道陣紋之間的銜接其實不用刻意繪製的那麼圓潤,角度更小一些反而效果更好
但這些個陣法,無論是立意還是想法,都是獨到之作,讓他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作為六合仙宗三大巨頭之一,祝融一來,所有人都默默的退後了兩步,見他對這陣法感興趣,近萬人全部凝氣吞聲,真正是針落可聞,生怕打擾到他。
等祝融將所有的陣法都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又花了小半個時辰,他閉著眼睛,默默的衍算了會,心中越來越驚異,方想開口詢問些什麼,高台上,駱家姐妹已經站了起來。
駱星星先是朝著項楊看了看,而後朗聲說道:「戌時已到,陣法的試煉就此結束,在台上的諸位,可願和我姐妹比比這煉器的手段?」
她們姐妹兩個可不管祝融的身份有多高,在她們眼中,這老頭子圍著洗心台兜了那麼久,也沒見他瞧出什麼花樣來,沒啥了不起的。
如今約定的時間既然已經到了,那便開始下一場吧。
她們還著急著知道那位給她們帶來了極大衝擊的年輕修士,在煉器上的能耐究竟如何呢!
要知道,方才有陣法相隔,她們確實無法得知是否有至尊出手相助,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煉器,就算六合至尊能耐再大,總不可能幫得上忙了吧?
祝融正在那琢磨和回味,方才略有所得,卻被她打斷了一下,睜開眼,正想訓斥幾聲,忽然又聽見了最後一句,再抬頭看看,眉頭一皺。
「那小女娃是萬法仙宗的少主吧?應該沒錯嗯,她旁邊坐著兩個,一個個子高點,穿著男裝的女孩子應該也見過另一個,為何有點面熟好像是」
「咦,怎麼看又不太像呢?等等,前頭,萬晟那老傢伙似乎還傳來了一個訊息,那時候我正在閉關參研那個八方匯元陣,倒是沒放在心上,似乎裡面有個小傢伙的畫像」
「真的是他,怎麼模樣似乎變了啊什麼?竟然是老祖的血脈怪不得呢!能繪製出那般的陣法來老祖學究天人,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他的孩子自然也是真正的妖孽了」
「嘶可如果他真是老祖之子的話,我該叫他什麼?師祖?這麼年輕的師祖嘛」
在六合仙宗,絕大部分的長老級人物都是六合仙宗的死忠,祝融自然也不例外,此時見著了項楊,一時間被萬晟傳來的訊息搞暈了,站在台下發起了愣來。
高台之上,駱家姐妹已然走到了前方,伸手一拂,四周一排排的鍛器台中,有十幾個旁邊都有光芒閃動,台上,如今算上她們姐妹倆,有十六人,正好一人一個。
她們身後,綠芽兒朝身旁看了看,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上來和兩位姐妹認識認識的這煉器,非我所長,我就不獻醜了。」
寧採薇也頷首笑道:「我也是如此。」
眾人朝千機閣的兩位天驕看了看,盡皆搖頭,就連封子洛和太叔明也是如此。
開什麼玩笑,這兩位可是年紀輕輕便已煉出了玄器的天才,和她們比煉器?擺明了是去當炮灰嘛
陣法上有些造詣,並不代表煉器也有所成,畢竟這一道對仙胚的屬性是有要求的,沒有極品火系仙胚,也就代表著對火焰的控制無法得心應手,煉器之時便先天不足。
等到駱家姐妹回過身來,見十餘位天才盡皆搖頭,兩人頓時失望不已,最後只能將期盼的目光投注在了項楊身上。
所有人中,唯有他依舊端端正正的坐著,未發一言。
他正在向綠芽兒傳音請示。
「媳婦,這駱家姐妹在雜學之道上的修為實在是我見猶憐啊日後應該是不錯的幫手我能否露上兩手,想辦法將她們收服了?」
「你是學著袁子河說話來搞笑的嘛?還日後?」
「這個媳婦大人你想多了據說她們兩個在煉丹上也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啊我確實少這樣的幫手嘛」
他語氣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綠芽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好啦好啦嗯,這兩位來自西神州的天驕,在雜學上真可謂是前無古人了只要能幫得上你,這樣的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你儘管去展露你的才華吧別和我再招蜂引蝶就好哼哼,那三位龍族公主的賬,我還沒和你算清楚呢!」
聽到她又提到了那三位公主,項楊除了尷笑也只能尷笑了,心中把始作俑者牛老大罵了個狗血噴頭,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幫他張羅一門來自鯨族超級美女的婚事!
「嗯,那億年淫龍藿倒是件不錯的寶物,得好好研究研究鼎帥曾給過不少丹方,其中有好幾種都是可以將藥效提高几十倍的妙物,配合起來,只怕至尊都頂不住吧?」
得了媳婦的首肯,他一面腹誹著一面站起了身
一個偌大的空間之中,只有正當中擺著一張雕龍畫鳳的軟塌,軟塌之上,一個赤條條的身影忽然顫動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惡意,不知從何而來
他一個機靈,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翻身坐起,一個嬌柔嫵媚的成熟女子正緊緊依偎在旁,滿臉都是幸福之色,被他的動作驚醒,嚶嚀了一聲,抬起了頭:「嗯牛郎怎麼了?」
「寧兒,沒事」
牛老大毛茸茸的大手在她那光滑的脊背上遊動了會,而後伸手一揮,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幾塊龜甲,惡狠狠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準備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