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凌易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的賭注要求,葉哥看上去很是興奮,馬上讓人安排,並讓人將他和凌易對決的消息放了出去,可能在他眼裡,只是單純地想讓更多人見證他再勝一局。
之後,葉哥轉頭晃著大膀子就走了。
小園子看到對方走了,立刻擔憂的跑到了凌易身邊:「師兄,這下怎麼辦?對方看起來好像很強的樣子。賭石這東西,你有把握嗎?我不記得,咱們青門一脈,有看石頭的法門啊。」
凌易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小園子的目光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為我著急……你是不是覺得……我……」
凌易的話還沒說完,小園子點了點頭,搶話道:「我當然為師兄著急了,可是……」
小園子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好像有點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師兄你好像有點懸啊。打架,你沒問題,這看石頭,不比打架容易啊。」
小園子,這臭小子,還說自己懸,凌易苦笑了一番,輕輕作勢拍了拍他的腦袋,轉頭看向旁邊的人:「你覺得呢?」
曲然在對上他的目光時,竟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你有點懸,而且這件事情吧,好像不是這麼簡單,你想一想,我們之前在火車上遭遇的那一切。你覺得,這個葉哥,沒有參與到其中?」
最可怕的設想是,葉哥可能是空門的人,在華夏大陸之外的八大陸,空門就像八爪蛇一樣,幾乎無孔不入。
這也是歷代空門門主,想要征服華夏大陸古武暗門的心結一樣,因為,從來就沒有征服過。
曲然雖然是個粗人,但是粗中有細,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但目前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這開弓,可真沒有回頭箭了。
……
凌易他們一行四人,在葉哥手下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房間,這房間雖然比較簡陋,但好歹還算乾淨,晚上的飯也還不錯。
小園子即便之前中了毒,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但是仍然還是有胃口吃飯,還吃了一大碗。旁邊的凌易則一口未動,曲然看了眼凌易,不理解他這是幹什麼?
難道這飯是有問題?狐疑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盤子上,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說話。凌易看到他的舉動,笑了笑:「沒事,我就是不是很有胃口,你們吃吧。」
旁邊來送飯的大漢看到這人如此小心翼翼,白了他一眼摔門就走,門外還傳來了他不服的聲音:「就這種小白臉,也配和我們葉哥來勁,這人是什麼人啊,根本不值一提。」
聽到對方嫌棄的聲音,正吃得興致好的小園子,立刻就不高興了:「他這是怎麼說話的?」
凌易拍了拍小園子的肩膀,笑眯眯的看著他:「他說的是實話,我的確是很慫。」
凌易的目光落到了這所謂的因緬雲城特色菜上,這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直往嘴裡塞飯的小園子都停了下來,拿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之中,苦笑地看著自家大師兄。
「師兄你可別騙我,飯不會真有問題吧?我可不想受二次傷害。以毒攻毒雖然有道理,但風險太大,我不想立刻死啊。」小園子對這因緬雲城菜的味道還是很適應的,一直在吃根本停不下來,其實,小園子對什麼菜都是這個樣,絲毫不會影響他的飯量。
凌易搖了搖頭:「我剛才試過了,飯是沒什麼問題,但是我總覺得這菜里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味道,你們不覺得渾身有點無力嗎?」
軒拓青揮了揮拳頭:「還好啊,沒有這種感覺啊。」
小園子在旁邊也莫名其妙,他動了動身體,搖了搖頭:「我也感覺和吃之前沒什麼差別。」
轉頭看著自家師兄:「師兄,你覺得」
小園子看凌易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沒有再說下去,大師兄自有自己的想法,總之,出來了就要聽大師兄的話,這是臨行之前師父交代和囑咐的,而且他也樂於聽大師兄的話。
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凌易沒有說話,如果這空氣中的味道真的有問題的話,那為什麼他們其他人都沒事呢?
……
夜裡,幾個人都已在各自的房間入睡,窗邊忽然傳來了一道細細的聲音,凌易半睜開安靜,耳朵細細聽著窗口處傳來的聲音,而身體卻並沒有動,他本來以為是這裡治安真的是太差,估計他們到這裡就被盯上了,如今這可能要進賊了,但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那聲音的延續,也不見人闖進來。
凌易沒了耐心,睜開眼睛,只見窗戶外面的紙制的門板露出了一個人的倒影,這礦山裡的房間十分的簡陋,門板就好似古代時的模樣,整個門的作用基本就是形同虛設。
像凌易這樣的男人,一踹一腳就能把這個門板給踹開了,所以對方即便沒有扒門撬鎖,他一點也不覺得對方不會向他出手。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仍然還是沒有動靜,凌易皺了皺眉,終於沒有忍住,穿衣服下床來到了門邊。
門邊映出了一個影子,那影子十分清晰,不過從影子的輪廓來看,這站在門外的不像是個男人,若真是男人,那要麼是身體太過瘦小身體有殘疾,再不就是個孩子。
凌易身體側到一邊,一把推開了大門,果然門外面站著的是一個女人,忽然一道月光打了下來,打在了那女人的臉上。
女人的臉,凌易覺得似曾相識,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之前在火車上看到的那個女人嗎,他驚訝的看著那女人,女人也驚訝的看著他,顯然是她正站在門外猶豫要不要敲門,而此時凌易突然把門打開,也把這女人嚇了一跳。
兩人四目相對,女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轉身就跑。
凌易剛想要追上去,把他一切的疑惑問得清楚,但是對方的腳步卻一直向前,根本沒有要給他說話的機會的意思。
「怎麼了?」
對面的房門也打開了,曲然也迷迷糊糊地從房間裡面探出了頭,看著凌易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門口乾什麼呢。這老舊的房門每一次開關門,都會發出極其令人心煩的「嘎吱」的聲音,而且這種刺耳的聲音穿透力很強,曲然住的離凌易最近,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被凌易突然開門的這一聲高音調、高分貝的噪音給從夢中驚醒了。
曲然開門時,凌易正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走廊盡頭的方向,可是明明那邊什麼也沒有啊。
曲然莫名其妙的瞥了一眼凌易:「我說你這是在幹啥呢?這麼望眼欲穿的?等誰呢?」
看凌易並沒有反應,緊接著又加了一句,「你不會有夢遊症吧?之前我怎麼不知道呢?」
凌易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
凌易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曲然說,而且應不應該這個時候,在這裡說這件事,畢竟他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呢。
凌易皺了皺眉,他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這是他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