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擂台賽的舉辦還有六天的時間,而法律部已經提供出了幾個解決方案。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雖然不是什麼完美之舉,但也足以讓事態變得沒那麼嚴重。
比如,讓凌易去代替曲然,與苗步行對決,這在合同的條款下,也是容許的。
可是,曲然的到場也是必不可少。
這個方案的前提,是將原定的對手錯開,也就是說,需要更多的人,去參與這個擂台賽。
對這件事,凌易倒是並不擔心。輿論造勢,不是只有他高鑫一個人。他只需要順水推舟,同時自己招募一些「仁人志士」,也就是青門,甚至歪門十三旗的弟子噹噹「演員」,也就完全能操作得了了。
只是,想完成這個「李代桃僵」般的方案,還需要漢江集團法律部更進一步的努力。
這一點,凌易自然是清楚的。
不過,世上的事,都是後天努力的結果,天上掉餡餅的事,是巧合,是際遇,是自然中的偶然,但是,要想世事皆如此,那都是造化弄人、逆天而行了。
避開所有的風險,選擇最輕的傷害。
二害相權取其輕,這個道理自然不陌生。
詳盡地看完這個漢江集團法律事務部眾人綜合出來的方案,凌易與曲然商量了一番,都覺得這個方案是比較穩妥的方案,也可以避免曲然有危險。
至少,比直接落實那個「生死狀」要強上百倍了。
第二天,漢江集團的法律部便已經完全整理好了文案,並且以和高鑫同樣的方式和力度,將曲然與苗步行的對決,上升到了漢江集團與三勝集團的對決,並且邀請社會上的大眾人士,將擂台賽改為了切磋賽,少了幾分的火藥味。但同時,也將重頭戲直接壓到了凌易和苗步行身上。
第三天,凌易同時將來參賽者奪冠的獎金設為五十萬元華夏幣起,這個金額對凌易和苗步行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大部分人,尤其是古武暗門中人來講,已經極具誘惑力了。
起碼,這個獎金額度,在漢江城,一家四口,也能幸福的生活個五六年的。
一時間,輿論又達到了新的高度,不僅漢江城和南華夏行省,而是整個華夏大陸古武暗門界,甚至大眾健身習武界稍有名頭之人,也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不是誰都有機緣趕上這樣巨大的轟動事件的,比武,並且是兩個不一般的人物在一起比武,這是誰都沒有想像到的。
一個是現任青門門主凌易,一個是暗門高手苗步行,這樣的強強對決,也是近七十年來,華夏大陸武林界的一大盛事。
好武者鋒芒皆盛,這些人對二者的動機和目的,做了無數的暗中猜測。
試圖弄明白,這二個人,究竟出於啥子目的,玩了這樣一手,這都啥年代了,還來一場武林挑戰賽。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講,大家都是莞爾一笑,還武林挑戰賽呢,請問:這武林在哪兒?
這兩個習武者兼著名企業家,到底是炒作還是鬥氣。
真是說不好。
……
大佬對大佬,這本身就充滿了噱頭。
噱頭之外,是誰都無法看到的各種真相的猜想。
陰謀論也好,陽謀論也罷,都是華夏大陸市井間的談資和話題。
能夠知道這些的人,未必知道真相。
可是,從這個角度看,自然是要惡意一番。
惡意推測就像一種難以治癒的病,在很多時候,是沒有人願意主動治療的。
大佬本身就是話題。
話題的核心,包括資本,金融和女人。
奢侈消費,甚至是一些生活中的細微瑣事。
人的名字樹木的影子,都是沒有的人可以猜想的。
沒有這麼大名氣的人,即便是身在古武暗門這一行的門派,對這些事情,也是無法描述的。
當成功男人暴力對抗,集合在一起,更是充滿了爆點。
這個爆點,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並且,經歷了這一番,世人都覺得,這比武,帶著隱秘的目的。
地下賭盤的盤口,接了不少下賭注的人。
興奮點,在這個時候,無疑是倍增的。
挑戰和際遇,都是外人能夠想得到的詞彙。
看著就是熱血飛揚。
要知道,男人的魅力,雄性的激素,在這一局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已經開始了比拼的角力。
這力度可不是之前的曲然所能比擬的了。同時,讓苗步行沒有想到的是,他手下的一眾三斜四不全的古武江湖人,竟然也開始議論起了這事,都嚷嚷著漢江集團太過囂張,必須迎戰之類的話。
可其實,這些人也都是閒久了沒事幹,看見這個機會也都想上去試試了。一時間,風向又被漢江集團所控制,全部壓向了凌易與苗步行的對決。甚至連地下博彩都出了相對應的盤口。
這讓苗步行,真正有點兒哭笑不得。
當然,押凌易贏的賠率是比較大的,畢竟對凌易了解的人還是占少數,而所有人都知道苗步行,這個老漢江首富,那絕對是有一定實力的。
而地下市場之中,也開始販賣起了不知什麼渠道得來的門票,實際上,這個武林挑戰賽連日期都未定。
而這個方案,實際上是凌易的保底方案。法律部的工作仍然在夜以繼日地進行著,凌易想要的是將這個擂台賽完全取消掉,這才是萬全之舉。
諷刺的是,苗步行和凌易的對決,卻仿佛為這個城市帶來了活力。在無聊和相似平淡的生活中過著日子的人們,終於發現了可以用來尋樂的地方。
凌易和法律部忙得不可開交,可曲然卻已經成了閒人一個。鬱悶、煩躁,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的情感。所幸他還有些豐厚的資產,所以他沒日沒夜地往酒吧裡面跑去。凌易在忙他自己的事情,費盡腦汁也不想讓曲然陷入危險,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他也沒有管曲然。
可曲然,現在也算是漢江城風口浪尖的大名人了,到哪裡都是焦點,人到之處,引來無數關注。
這個時候,人就是在風口上。都不用細聽,耳邊傳來的都是關於他和苗步行的擂台賽的事情。
曲然聽得厭煩,他一天開台子就要花近幾萬元,加上酒水玩樂,這樣下去一禮拜的花銷是至少要百萬元的。何況是興起之時,曲然所幸就包圓了那一夜的所有賬單,一下子又是十萬元的流水,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沉寂,沉淪。
這是心性使然。
曲然對凌易,是不敢見、也不想見的狀態。想到凌易,曲然首先冒出來的就是滿心愧疚。
這就是人跟人不一樣的地方。
同樣的年齡,不一樣的經歷,自然出現這樣不一樣的人。
不同的年齡,不一樣的地方,也會塑造出不一樣的人的性格。
表現在具體人像上,就會有特別大的差異。
從這一點上看,曲然此人,在心計上面,確實是比高鑫、苗步行差上實在太多了。若是凌易看見了曲然現在的樣子,他幾乎都會認不出來,這絕對不是從小帶他到大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