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了這麼長的故事,小寶關注的則是他說的那個神秘老者。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據王濤哥所說,那個老者才是整件事情之中最為神秘莫測的一個,他不僅道法高深,而且還使用了拇指大小的紅色木劍和綠色符咒。
再聯繫起兇手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鑲著金邊兒的黑色紐扣,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小寶腦中孕育而生:難道那個老者就是屠殺西泥村全村村民的真兇?難道他就是殺死我父母的兇手!
小寶忽地一下從地上站起,臉色鐵青的詢問王濤知不知道那個老者姓甚名誰。
王濤仿佛沒有留意到小寶的異樣,輕嘆一聲:「你這娃娃怎麼瓜兮兮{傻乎乎}的?我要知道那個老者是誰,早就找他去報仇了!」
說完,兀自又嘆了一口氣,心情顯得不是很好,隨手撿了幾根乾柴丟進火盆,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發起呆來。
小寶見狀也很無奈的重新坐回原位,只是兩手攥的緊緊的,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抓到那個老者,為父母和全村人報仇。
王濤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說是有些困了,要先回去休息。
小寶沖他點點頭,他就懶洋洋的邁著步子往土炕上去了。
他走之後,小寶也沒興趣留在堂屋,索性也回了自己的小屋。
渾渾噩噩的回到小屋,小寶先是到小木桌旁坐了一會兒,把王濤剛剛講的那些內容又好好回憶了一遍,生怕錯過關於兇手的某個重要細節。
本來還正想的怔怔入神,誰知當他低頭望向桌面的時候,居然發現在陶瓷水壺下面壓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這是?
小寶愣了一下,緩過神來一把將紙條從水壺下面抽出,遞到眼前仔細一看,只見上面只短短寫了幾個字:小心你身邊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
紙條又是誰留下的?
難道我剛剛和王濤哥在堂屋說話的時候,曾經有人進過我的屋子?
天啦!這個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從容進退!
小寶不敢往下想了,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說:留下紙條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如果他想對我們不利,估計我和王濤哥早就身首異處了!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有些神經過敏,小寶忽然聽到從房門外面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響動。
糟糕!難道留紙條的人還在院子裡?
小寶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從座位上猛地跳下,匆匆往院子當中跑過去。
院子當中無比寂靜,原本暗淡的天色也因為天將拂曉明顯比之前明亮一些,以至於周圍的事物落在小寶的眼裡顯得很是清晰。
周遭雖然還有些冷清,可一切如常,似乎剛剛根本就沒有人來過這裡。
「難道剛才真是我聽錯了嗎?」
小寶皺著眉頭,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恰在這時一陣困意襲來,才讓他不情不願的再次返回小屋。
回到自己的小木板床上,躺是躺下了,可小寶忽然覺得反倒是精神了,剛剛那股困意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翻了個身,目光落在紙窗上,思緒卻又開始變得飄忽不定:算上今天這張紙條,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收到紙條了。
記得第一次得到紙條的時候,自己還識不得幾個字呢,那次還是等孫婆婆回來給看的,可是當時孫婆婆好像並沒有把紙條上的內容說出來,而且還把紙條丟在煤油燈里給燒掉了。
難道那次紙條上的內容和這次的一模一樣?
嗯?
一想起紙條上的內容,小寶忽然渾身打了個冷顫:小心你身邊的人!
這意思難道是說我身邊的人有問題?
小寶從床上坐起,在額頭上輕輕擦了一把冷汗,自己剛才只顧著糾結紙條是誰留下的,反而忽略了紙條上的內容。
如果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那讓我小心防範的究竟是誰呢?
自己身邊目前只有小梅和王濤哥啊,難道說他們兩個之中有一個人會對我不利?
小梅和自己一般年紀,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她根本構不成威脅呀,反觀王濤哥倒是莫明多了幾分嫌疑,因為他之前就曾發過瘋,而且.......
此刻小寶腦子裡的思維很活躍,稍加分析就得出一個結論:要說有問題的,也只剩下王濤哥了。
記得他剛才在堂屋裡講的那個故事,說他曾在年幼的時候死過一次,後來被馬老漢施法又救活了。
仔細想來,他說的這件事貌似很蹊蹺啊!
人都死了,被馬老漢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略施法術就可以救活?
而且那老頭還說王濤哥必須佩戴十四年的靈符,才能平安無事,可我怎麼沒見他戴過靈符啊?
況且王濤哥說他被那老者打下山崖之後,不是掉進潭水裡了嗎,他在水裡飄了那麼久的時間才被人救起,難道那靈符就沒被泡爛嗎?
小寶越分析就越覺得王濤哥有問題,心裡隱隱還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他現在和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若是再次發難可怎麼辦?
我現在左肩膀受了傷,能不能斗得過他還是個未知數,小梅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肯定也不是他的對手,搞不好我倆都會被這個外表憨厚的王濤哥弄死也說不定。
一想到小梅因此會受到波及,小寶只覺得血直往腦子上面湧來,雙眼下意識的圓瞪,咬牙切齒的恨聲嘟囔:「不行!誰也不能傷害小梅!誰也不能!誰要傷害小梅,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
雖然僅是一個猜測,小寶卻已經忽然變得面無猙獰,顯得尤為憤怒,在他心裡小梅是很重要的人,誰要是敢傷害小梅,他不惜以命相拼也要護得小梅周全。
這種微妙的變化,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翻身跳下床拖著一條受傷的胳膊,氣勢洶洶的直奔王濤所在的房間而去。
還未進屋,小寶已經聽到了王濤那震天響的呼嚕聲,這厚重的聲音令小寶頓了頓腳步,腦子裡剛剛那股憤怒之意稍稍減弱了幾分,理智則再次回歸了他的腦海。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粗心的緣故,只見王濤所在的那間屋子房門並沒有關嚴實。
小寶沒費吹灰之力的徑自走進去一看,只見他正和衣蜷縮在炕邊兒的角落裡,嘀嘀咕咕的說著夢話,「老張叔....你放心,我會...會救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