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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雷山就把荊蠻國內部的地形圖畫了出來,詳細標明了祭祀殿、王宮、十大長老府,和一些傾向大長老官員府邸的所在地。
這些地方的內部結構只要他去過的,記得的,都畫上。
「我標註的這些官員都聽大長老的,包括九位長老,荊蠻國的兵權在大長老手上,四個城門處,那些守衛有一半聽大長老,戌時關閉城門。
據我父王說,大長老手裡還有一千多玩蠱的高手,男女都有,平時就像百姓一樣做生意過日子,原本這祭祀殿是有很多侍衛看守的,後來撤了。
但暗處肯定還有,不然大長老不會知道您的兩位師父去找過我姑姑,他現在命我看住您,每三天來拜見您一次,只要您不見我立馬送信給他。」
話音一落,大家都點了點頭,了解的差不多了。
蕭煜衡看著地形圖,忽然問雷山,「你跟朕說說那個同心並蒂蠱,它為何是聖物?」
他這一問,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雷山,顯然都想聽聽。
「哦,同心並蒂蠱之所以能成為聖物,是因為它們是一對極其特殊的小蟲子,而且已經被存活不知多少年了,它可是個碰不得東西,因為……」
接下來,雷山將同心並蒂蠱的形狀、顏色以及作用和怎麼用都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完了加了一句,「所以那東西沒人敢碰,只是當個稀世之物世代延傳。」
蕭煜衡聽完後,沒做任何感想就把地形圖一卷,遞給福公公,吩咐他拿去描印。
而其他人,除了空決大師和尉遲大師,都在咧著嘴巴一臉可怕的表情!
這確實無人敢用。
第一步,見證感情?
那誰知道這對蟲子對感情的定義到了什麼程度?
第二步,控制感情?
那誰又能真正確定自己和對方在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變心?會不會起壞心思?
還有那個同甘共苦,共生死更變態,那萬一是對方痔瘡發作了呢?
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跟著承受?
那萬一對方喝水噎死呢?
那自己也要跟著一起死?
嘖!變態的可怕!
宋蕭蕭偷偷看了蕭煜衡一眼,自問願意和他用嗎?
答案:不願意。
這第一步,她覺得能經得住,但這第二步,她不喜歡。
要是他變心,那他就是一個渣男,根本沒資格讓她陪著他一起死,他自己死就好了。
要是她變心,那她就更不想死了,雖然她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變心,但世事難料!
所以這種蠱的特性,在某種意義上是不公平的,又極其變態,她敬而遠之。
蕭煜衡去了門口,「你們三人進來。」
夙三、夙四和夙九趕緊走了進來。
「皇上,您有何吩咐?」
蕭煜衡沒說,朝餐桌邊走來,「大家都坐下來。」
宋蕭蕭還沒來得及動,就被他抱入到懷中坐在腿上。
待其他人都坐了下來,蕭煜衡吩咐夙三和夙四,「你們等會拿上四張地形圖,去找夙五和夙六,各帶領十名錦衛軍先行秘密前往荊蠻國。
到了之後喬裝成宮人,潛伏進王宮等朕,記住,朕沒去之前不可輕舉妄動,除非是荊蠻國主面臨生命危險,否則都不可以現身。」
「是,皇上。」倆人領命而去,先去拿描印的地形圖。
剩下夙九,她眼巴巴的等著屬於自己的任務,在大事面前,她從不展現風流的一面。
不過蕭煜衡還是白了她一眼,然後對大家說:「我明日辰時啟程,前往荊蠻,但我不會帶太多人,因為對方也不是平庸之輩,人多反而不好,就蕭蕭、亦辰、亦文、夙九、雷山五人隨我同行。」
「是,皇上。」
聽到安排的夙九立馬接下命令,才不管蕭煜衡是不是在對她說話。
所以蕭煜衡一道眼神送給她,「你可以滾了。」
「是,皇上。」夙九屁顛蹦出去了。
大家都不由得被她逗的微微一笑,雷山問蕭煜衡:「那我去和屬下說一聲,讓他們先行回去?」
「不,他們不可信,暫且關押在皇宮,你今晚住到寶虛殿去,寫幾封信留下,大長老不是讓你看住朕嗎?那每封信的內容你應該知道怎麼寫,明早送到德政殿去,交給朕的舅父或者叔父。」
蕭煜衡說完,又對舅父和叔父們說:「你們派人去雷山住的客棧埋伏,截獲信鴿按照上面的內容按時回信。」
「嗯。」
「好,你放心。」
舅父叔父們點頭,蕭煜衡又對兩位師父說:「如果定州那邊來信,你們根據情況做出安排,若實在拿不定的,讓白梟送信給我。」
「好。」
兩位師父應下。
「那今年的菖蒲節,我們不能在一起的過了。」
還有三天就菖蒲節了,也就是現在的端午節。
大叔父笑說:「嗨,那沒事,大事要緊,等所有事情解決,家人救回,我們哪天不是過著節日的日子?」
「嗯,不錯。」
大家都笑著點頭。
蕭煜衡說:「那好,那時間不早了,大師父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準備吧。」
「好。」
「小表舅,走。」
「嗯。」
大家離去,雷山被宋家兄弟熱情領走了,尉遲大師要回去看看星象,預測一下此行是凶是吉。
大殿裡剩下三人,空決大師知道蕭煜衡讓他留下,是要為宋蕭蕭施法控制她的病症。
「有勞師父了。」
「說那話,走吧,去你內殿中。」
「好。」
蕭煜衡放下宋蕭蕭,牽著她朝內殿走去,空決大師拿起桌上一杯茶跟了進去。
定州皇宮,梅寒月坐在龍椅上看信,眉宇緊鎖,影站在一邊閉目養神。
「啪」的一聲,信紙被梅寒月氣憤拍在桌上,他恍然大悟自語:「怪不得他會搶走蕭蕭了,原來蕭蕭是荊蠻國遺失的天巫聖女,她的心頭血就可以解美人香的毒。」
影睜開眼睛,意外看著梅寒月,正好對上他一雙氣呼呼的眼睛,「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朕出的餿主意,朕現在也不至於陷入兩難境地。」
說完,他把信揉成一團朝影扔過去,「自己看去吧。」
影接到手,打開一看,信上所書為,大啟國主拒絕解藥交換,還表明了,他們發現交換之人乃他們荊蠻國遺失的天巫聖女,何其尊貴,不容流落在外,現命大旻,將大啟國主的家人儘快交出來給他們去換人,否則別怪他們不客氣。
竟然還有這麼巧的事?
影很驚訝,也很疑惑,更加後悔,這可怎麼辦?
這次真的陷入兩難境地!
這無論交給哪一方,都即將面臨滅國的危險,因為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根本不能抗衡。
梅寒月瞪著他:「朕就問你,現在怎麼辦?」
他自從當上皇帝,以前清冷的性子完全變了,變的易怒和敏感,幾乎壓制了理智。
影看了他一眼,然後在考慮對策,想了良久,他對梅寒月提出,「要不把這件事告訴梅州牧吧,事到如今不能在瞞著他了。」
「不行,若是外公知道此事,鐵定會訓斥朕,他還會將那幾人帶走,到時候朕上哪弄籌碼換人去?」
「您還想著換人?」
影聽他一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為今之計不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疆土,還想著女人,實乃昏君。
然而梅寒月臉色一變,陰沉沖他叫囂:「朕當初回來奪位,就是為了蕭蕭,不然你覺得我奪位做什麼?」
他起身指著龍椅,「你不會是以為朕稀罕這個落魄的被世人嘲笑的大椅子吧?」
影聽完,看著他一臉自嘲又不屑的樣子,實在無奈!
他良言相勸,「可您如今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它在落魄,也是大旻皇朝的龍椅,而且皇朝的根基還在,你若就此頹廢,那害的不僅是您自己還有梅州牧。
更何況,您若失去這個龍椅,您即便把人換回來又談何守護她?她那容貌是個男人看了都會起歹心,只怕到時候隨便一個官家子弟就能從您手中把人奪走。
還有,大啟陛下會不反過來搶人嗎?沒了籌碼的你,他還有何顧慮?只怕到時候你連交換的地點都走不出去。
所以為今之計,你只有放棄交換,找梅州牧商量,先抗衡荊蠻那邊再做打算。」
「不,不……」梅寒月聽完他的建議後,神色古怪的搖著頭,「不行,那樣我就永遠沒籌碼換人了,這個提議朕不同意。」
他一把跑到影面前,抓著他的衣襟祈求:「你再想想其他辦法,求你了,別告訴我的外公,就看在我娘的份上,你幫幫我,好不好?」
影比梅寒月大十歲,而且沒有二十歲之前的記憶,是梅洛兒當年不知從哪救的,給他取名影,視為心腹,一直養在宮外,後來她出事,公公帶梅寒月逃出來,影就貼身保護。
所以他對梅寒月恨鐵不成鋼,抓開他的手怒斥,「你就為了一個女人這麼沒出息了是嗎?那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早已被大啟陛下寵幸,說不定已經愛上他,你要回來不嫌膈應嗎?你的命,你外公一家的命還不如一個女人?」
梅寒月聞言,根本不在乎的搖頭,「我不管,我就要蕭蕭,我不嫌膈應,影,你幫幫我,事成以後,我們找一個不被世人踏足的地方隱居,就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好不好?」
「你真自私。」
影丟下三個字,一把甩開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