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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衡看著她輕鬆離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夙一。」
「屬下在。」
「人到了嗎?」
「到了。」
「先將宋先鳴和林凱帶進來。」
「是。」
夙一轉身離去。
蕭煜衡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又坐了下來,準備伸手去拿茶盞,才發現桌上並沒有茶。
他收回手,搖頭笑了笑!
他是來裝腔作勢的,並沒讓手下給他備茶。
宋蕭蕭跟著夙二很快找到她娘親和哥哥們。就在她爹娘的屋子裡。
「宋小姐,請進。」
夙二說完後,就帶著院子裡的錦衛軍撤走了。
宋蕭蕭四周看了看,確定一個人都沒有,她進了屋裡。
一進書房,就迎來了親人們倍感關懷的問候。
「蕭蕭,你終於回來了?」
「囡囡,怎麼樣?你有沒有被欺負?」
「小姐,你還好吧?」
屋子裡五人將她圍成一團上下打量。
宋蕭蕭微微一笑,「如果我不好,你們能輕易被放出來嗎?」
五人被問的愧疚一笑。
他們能活命,全靠宋蕭蕭拿自己做交易而得來的。
柳如意紅了眼眶,握住宋蕭蕭的小手說:「蕭蕭,娘代表全家謝謝你了。」
她縱使有千萬言語,也抵不上一句對女兒的感激之情。
「囡囡,是哥哥無用,難為你了。」
兄弟二人也挨到宋蕭蕭身邊,摸著她的腦袋。
春花和冬花拿著帕子,在拭眼角的淚漬。
宋蕭蕭被這煽情的一幕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付出而難過,反而為死裡求生而感到輕鬆。
她對幾人笑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為彼此付出是應該的,不用愧疚,我沒事,你們都坐下,聽我給你們講我和王爺談話的經過。」
幾人眨眼看著她……
在確定看不出有一絲失意的感覺後,他們表情一收,立馬找位子坐下。
「快快快,蕭蕭,快跟娘說說,你是怎麼把定北王拿下的?」
「對對對,囡囡,哥哥真是佩服你啊!」
「不錯,定北王那樣威嚴自持的男子都被你拿下了,你真是不簡單啊!」
「是啊小姐,從今以後咱們家就成了王親國戚了。」
「是啊是啊……」
宋蕭蕭:……
呵,呵,呵!
原來一個個的都在給她裝的情真意切啊?
好,不愧是一家人。
想得開,又無情。
那她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來,先給本小姐倒杯水喝。」
「哦哦,好。」
柳如意屁顛的搶在兩個兒子和兩個丫鬟動手之前倒茶。
「王妃娘娘,請。」
「噗呲……」
「哈哈哈……」
一屋子人頓時大笑起來。
他們確實在心裡自私的看開了,因為看不開有用嗎?
還不如拿那些難過的時間好好想想未來,日子還要過。
而且還要往好了過。
既然保不住宋蕭蕭,那就與她並肩同行,風裡雨里一切危險與阻礙,他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承擔。
公堂這邊,宋先鳴和林凱筆直站在蕭煜衡面前,正聽著他說話。
「你們可知,這些年你們之所以沒被上級官員發現,不僅僅是你們掩飾的好,還有一人在背後默默幫你們嗎?」
聞言,宋先鳴和林凱面面相覷而疑惑!
「王爺,那人是誰?」
宋先鳴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位大恩人。
蕭煜衡說:「這就是本王叫你們來的原因,等會你們就看到他了,現在你們隱藏起來不可發出一絲聲音。」
「是,王爺。」
倆人左右一看,然後轉身躲大門後面去了,一邊一個。
「噗嗤……」
蕭煜衡搖頭一聲輕笑,說他倆是對活寶是一點不錯。
不過也是,公堂里確實沒有能躲起來窺視的地方,那個位置方便他們看人,還不容易被發現。
門外夜色中,夙一領著一位身穿黑色常服的,年齡約摸五十多歲的男子匆匆走來。
此人身材不高,體型偏瘦但不傴僂,還很有官威,但陽剛的臉上顯著急色,透露出內心深處的緊張與不安。
「王爺,人已帶到。」
「進來。」
男子一改姿態,誠惶誠恐的走了進去。
大門口的宋先鳴和林凱悄悄探頭看他,這一看,倆人頓時驚大瞳孔!
「臣,青州嶺南慶郡太守郭孝安拜見定北王,吾王千秋萬代,福壽無疆。」
男子俯首作揖,掀起衣袍恭敬跪下一拜。
蕭煜衡未叫起身,而是清冷的眸子,在淡淡打量著這位跪在堂中的慶郡太守。
大門後的宋先鳴和林凱已經傻眼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太守大人居然知道他們的事?
還幫他們隱藏,這麼多年讓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他們還以為,真的是自己隱藏的好呢!
此刻,兩人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表,感動於太守的默默付出,愧疚於自己的無知,疑惑於事情的真相。
種種情緒在他們心中翻江倒海,激盪不已。
蕭煜衡掃視了一眼他二人的神色,才對郭孝安開口。
「平身。」
然而郭孝安並沒起來,他高呼道:「大王,臣有罪。」
一聲大王,叫的蕭煜衡嘴角一抽,險些罵人。
「你稱本王什麼?」
他質問的語氣陰森冷厲。
郭孝安一愣怔,然後趕緊後怕的改口,「王爺。」
蕭煜衡聞言,這才平復了心中的怒氣,薄唇一抿。
其實,以「大王」稱呼他才是正確的敬語,他也應該自稱「寡人」。
但他偏偏不干,原因暫且不便透露。
「你有何罪?」
蕭煜衡淡淡語氣問他。
大門口的宋先鳴和林凱心都揪了起來。
郭孝安始終伏在地上,沒有直起身子,也沒有抬頭。
他說道:「啟稟王爺,臣私養軍隊,威脅副手郡丞林凱和梨縣宋縣令為臣效勞,臣聞王爺在查低層官員一事,臣自知隱瞞不了太久,故而臣前來自首。」
話音一落,大門後的宋先鳴和林凱呼吸一滯,腦子裡轟轟作響。
為何?
為何要替我們頂罪?
蕭煜衡在沉默,雙手習慣性的置於桌上交握,片刻後他開口問:「你可知,私養軍隊等同何罪?」
伏在地上的郭孝安咬了咬牙決絕道:「等同謀逆,乃誅滅九族的大罪。」
「所以,你九族都得為你的行為陪葬,你可曾後悔?」
蕭煜衡冷漠的話語擲地有聲,每個字都重重地敲擊在郭孝安的心頭,讓他既恐懼又堅定地咬緊牙關。
「罪臣,不曾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