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光溜溜的男人頂著夜色行走在寬闊的黃土路上,雖然現在太陽已經下山了,但熱氣還是跟隨著飛揚的塵土侵襲著十個人裸露的身體,黃土一碰到眾人身上的汗水馬上就粘了上去,不多久十個人就全變成了土人。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太餓,抬不動了。」狗勝一說完話就非常不負責任的鬆開手,傻標的左腳馬上掉落在地上,沒等他慘叫出口,其餘三個人也紛紛鬆開手,阿標哥立馬垂直落地激起陣陣塵土。
「呸呸呸,你們幾個王八蛋,是不是嫌我受傷不夠重啊?」傻標連呸幾聲吐掉口中的土後破口大罵,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他已經不再咳傷似乎也好了大半,從他罵人中氣十足就可以看得出來。
「噓。。」
正當傻標罵罵咧咧之時,狗勝突然伸出食指豎在嘴邊朝眾人做出禁聲的動作,傻標見此後停下粗話撐地站了起來,慢騰騰的走到狗勝身邊聽這小子說發現了什麼。
「我好象聞到了焦味。」狗勝聳了聳他的鼻子後說道,眾人不解的齊齊的看著他,不明白什麼是叫焦味。
「好象是樹木被燒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反正就是燒焦的味道。」狗勝解釋了兩下就不耐煩了,揮了揮手結束他的解釋,跳著腳開始四處張望。
現在天色已經很暗了,而且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使得十個裸體男人最多只能看到三米遠的距離。如果依狗勝的推論的話,應該在不遠處有火光或者什麼東西才是,可是十個人走了近千米也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被燒焦過的痕跡。
「狗子,你的鼻子是不是土吸太多失靈了。」混地勾著他的鼻孔對仍然四處亂聞的狗勝說道,「切,混子,哥哥的鼻子是先天性味覺敏感,簡單的說就是對味覺特別有感覺,就算我感冒了鼻子塞住了,我也仍然可以聞出方圓千里內的味道。」狗勝顯然不滿有人質疑他的特異功能,大為憤怒的跳著腳反駁道。
狗勝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多,而混地的身高則差不多有一米九零的,因此狗勝在與混地爭辨時如果不跳著腳就顯示不出他有道理。混天混地兩個異姓兄弟是粗神經,對於狗勝的話與動作從來都是愛理不理的,現在當然也不例外了,砸了砸嘴吐了口全是土的口水後,混地就跑到一邊跟他哥哥混天扯蛋了。
「左邊一百米內肯定有人家,如果沒有我把鼻子割下來給你們當飯吃。」狗勝人矮又長得不大好看,自卑心是很重的,他的鼻子讓他感到有驕傲的本錢,因此他最不能容忍別人對他鼻子神奇的質疑,現在看其餘九個人似乎不相信他,跳著腳憤怒的吼道。
「好,這話你說的。」餓得發慌的九個人聽到後兩眼發出光芒齊聲說道,在黑夜中十八隻眼睛閃閃發光,看的狗勝心裡直發毛,大吼一聲首先進左邊奔去。
黃土路並不是很平坦,因此十個裸男一腳高一腳低得朝左邊狂奔,算不出多少米,反正十個人終於看見了光亮,還聽到了狗的叫聲以及人的喧鬧聲。
不理會得意洋洋的狗勝,傻標馬上將其餘八個人召集在一起開會。「終於遇上人家了,現在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衣服穿,然後偷點東西出來吃,好,分頭行動。」傻標說完後身法靈活的朝離他最近的燈光跑去,絲毫看不出他之前曾受過非人道的折磨。
傻標使出蝶舞輕功繞過那隻正發狂叫的狗,跳進那家共有五間平房用樹幹圍起來的人家院中,然後左右瞧了瞧後沒有發現什麼動靜,高興的朝一間沒有燈光的房間摸了進去。
「福星高照。」輕輕一推,門就「滋啞」一聲開了,被門開的聲音嚇得冷汗直冒的傻標等了一會兒,發現主人並沒有發覺,在心中暗叫一聲後閃入房間內。
借著其它房間的燈光照射進來微弱的燈光,傻標模模糊糊的看清這個房間的擺設,三張椅子圍著一張桌子(廢話),一張木製的一米寬左右的床擺在牆角,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東西。
傻標在心中哀嘆一聲,這房間連個衣櫥都沒有叫他如何找東西遮羞,嘆息過後iq具高的阿標哥靈機一動,閃身撲向那張床用手一摸,一條輕薄的被單落入他的手中,在心中得意的笑了笑,傻標三下兩下扯出一條褲子跟一件衣服。
所謂的褲子其實就是裙子,不過傻標把裙角撕開後綁了起來,然後外面再用一件大的布圍了起來,這樣內褲有了外褲也有了,衣服就簡單多了,象披風一樣圍起來就行,反正現在天氣熱得要命。
服裝的問題解決後,傻標就開始找東西吃,這個房間當然不可能有東西充飢的,傻標輕輕的閃出這個單陋的房間後,朝另外四間房摸去,不過那四間房都有燈光讓傻標一時間無從下手,就隨便找了間房蹲在房角處,豎起耳朵想聽聽裡面是否有人的聲音,還是只有燈光沒有人。
聽了大約十分鐘後,傻標確定這個房間內沒有人,於是他再次左右瞄了瞄後推開門閃了進去,一進去傻標馬上定格住,接著他迅束的轉身跑了出去,跑出去時還撞翻了椅子還是桌子之類的東西發出巨響,奇怪的是這麼大的聲響房間的主人們居然沒有出現。
「嚇死了,嚇死了。」傻標提著他有些脫落的褲子連滾帶爬的跑到剛才大家分開找東西的地方,拍著胸膛直叫喚。
「哇,你們怎麼都在?我跟你們說,那家,那家的人都死光了,個個死的都非常的恐怖,喂,你們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傻標到達時發現其餘九個人居然都在,就迫不及待的將剛才自已摸進去那間有燈光的房間內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可是他發現那個九個人聽完了一點反應也沒有,急得他提高聲調大吼道。
「哎,標頭,這個村子的人都死光了,你見到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要大呼小叫的。」胡三幽幽的回答道,傻標一聽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剛才我們不是有聽到人的聲音嗎?」傻標抹了抹腦門上被嚇出來的汗水後說道,其餘的人仍然沒有出聲,或站或蹲或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靠,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你們擺出這些表情幹什麼?趕緊找東西吃然後抽身走人。」殺過幾個人後傻標對死人也不是那麼害怕,因此驚慌過後他馬上想起切身的問題,朝那九個人大聲的喝道。
其餘九個人中除了白道一直在吐外,那八個人可是從小都是在死人堆中長大的,他們並不是因為見到死人而不說話,只是一時間見到如此慘的情景想起了往事,所以情緒才有些低落。被傻標一聲大喝後,八個人馬上就打起精神,留下狗勝跟盤子常照顧初次見到死人的白道後,大家跟著傻標重新進入了村子。
根據眾人所見的,傻標得出這個村子應該有一百多戶人家一共二千多的人口,隨便走入一家看上去象是富人的家中,傻標翻了翻死在大廳中一個姑娘的眼皮,然後再看了看姑娘皮膚的色澤後說:「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二個小時,瞧這姑娘眼睛睜這麼大,應該是看到很可怕的事情繼而被嚇死的。」
「恩,大屠殺啊。其餘房間內的人都是被人一刀或劍之類殺死的,而且都是一招致命,相信應該是會武功的人幹的。」胡三從裡間走了出來聽到傻標的話後接口道。
「小三,你認為他們會不會是中毒死的。」傻標邊繼續察看大廳內其餘兩名僕人打扮的屍體邊問道,「應該不是,他們的屍體並沒有任何中毒的症壯出現。」胡三緊緊跟在傻標身邊說道,其餘五個人此時也紛紛從裡面的屋子走了出來。
「咦,我們為什麼要討論這些屍體,嘿嘿,職業病。」傻標猛的醒覺自已等人應該是找食物的,而不是來查案的,不過怎麼說也當了幾個月的捕快,習慣性的象到有案件發生還是想查一查的,雖然傻標在當捕快期間都是在養傷,或者破一些偷竊的案子,但是地球人曾帥的腦中有很多關於破案之類的知識,想來應該是這小子喜歡看警匪片的原因。傻標剛才醒看女死者的手法,全是來自於曾帥的知識,這些知識在他呆在樹林中十二年的時間內,已經深深的刻在他的腦中,所以他剛才做起來一點生疏的感覺也沒有。
「殺人者武功很高而且人數應該在數百人左右,那幾間死去的人有的躺在床上,有的人廚房邊,有的在大廳內,時間應該在早晨吃早餐的時候,離此時應該不超過十二個小時。」馬得走出來後眨著眼睛說道,他所說的時間與傻標說的還基本上吻合,看來阿標哥只需要查看屍體就知道時間還算有本事的。
馬得一說完話其餘的人也紛紛發表自已的看法,根本沒有把傻標說要找食物的話聽進耳朵內,「喂,我們再不找東西吃,死得就是我們了。」傻標雖然也很想查清事情的真相,不過此時他餓得不行,所以就大聲的叫道,其餘的人聽到後紛紛收口,繼續轉身找食物去。
人雖死了但食物依然存在的,況且檢查確定沒有毒後,傻標叫馬利把白道等三人叫了過來,大家露天煮了東西,吃完後就隨便找了家乾淨的房間睡了下去,傻標跟白道頭次與死人同屋睡很是不習慣,上半夜一直折騰,後來實在擋不住困意,就慢慢了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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