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和慕容羽又在素食齋呆了兩天。等到青雲宗和雲華宗的人都離開了飛仙城,他們才啟程繼續歷練。兩個人在離開前還向老饕散人收颳了一堆乾糧,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老饕散人雖然面上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卻樂開了花。自己做的食物受到歡迎可是對食修最好的讚揚。等清璃兩人離開後,老饕散人給幾個好友傳了信便閉關衝擊境界去了。
話說清璃和慕容羽出了飛仙城還是沒確定下一個目的地。慕容羽為了煉製自己的本命寶劍,列出的材料無不是珍稀之物。有些材料知道大致的方向,但並不在同一個方向。兩人其實都有一點選擇困難症。最後清璃提議讓上天來決定。兩個二貨直接拋樹枝,樹枝指向哪裡就往哪個方向去。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往西邊無盡海去了。
兩人遵循了佛宗歷練的慣例,如無必要,全部是步行。兩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西行去。期間路過了無數的小城鎮。有的城鎮有修士生活,有的城鎮卻全部都是凡人。清璃在這幾個月里見識了人間百態。普通人為了生計而苦惱,有錢人為了權勢欺壓而苦惱,有權勢的為了各種愛恨情仇而苦惱。修士們也會為了修行的資質,資源而苦惱。
佛說眾生皆苦,世間有八苦:
一曰生苦,誕生之痛苦;
二曰老苦,老年之痛苦;
三曰病苦,疾病之痛苦;
四曰死苦,死亡之痛苦;
五曰怨憎會苦,「所不愛者,而共聚集」。
六曰愛別離苦,不由己與所愛之人之事離別之痛苦;
七曰求不得苦,有所欲求而不得滿足。
八曰五盛陰苦,由色、受、想、行、識五種因素組成,生滅變化無常,盛滿各種身心痛苦。而佛不渡,誰又能超脫?
清璃想著自己這輩子是佛修,卻也在這苦海中沉浮。清璃想到前世聽過的一句話:眾生皆苦,唯有自渡。她忽然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他們這些修行之人努力修行也不過是自渡的手段。若修行有成,便可超脫苦海,逍遙於天地。
清璃這一世過得太過順暢,太高意味著根基不穩。她這一生從出生便已訂立了方向。而她並未反抗就這樣順著這個方向走。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她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麻木的生活態度呢?清璃一直都知道實力很重要。但她想要變強的原因從來不是來自於自身,而是來自外界給予她的責任與壓力。此時,她見識過太多的悲歡離合。她心裡無比的確信她要變強,只為了早日超脫苦海。
修行之人都要有一顆強者之心。哪怕是佛修也不例外。只是佛修不好爭鬥,讓人們以為他們沒有強者之心。然而這強者之心與爭強好鬥並無太大關聯。強者乃自強也。清璃開始樹立起強者之心。當天晚上做完晚課便晉級了。
慕容羽眼睜睜的看著清璃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躍入問佛五層,即使他也是天資不凡之人,心中也不免有些羨慕嫉妒。對於早早確立了強者之心的劍修而言,因為年紀與身形的關係而不得不壓制修為的慕容羽心裡非常的辛苦。如今見好友又晉級了,那股想要立馬築基的衝動在他心頭奔涌。慕容羽努力壓制著心中想要晉級的欲望,整個臉都有一絲扭曲了。
清璃剛從入定中醒來,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晉級而喜悅,就看見一旁的慕容羽雙眼緊閉臉色扭曲。清璃跟慕容羽相處這麼久了,當然知道他對實力的渴望。可能是因為他小時候的一些經歷讓她覺得分外沒有安全感。而強大的實力能夠給予他的心安全感。有想要變強的心是好事。特別是慕容羽還是一名劍修。可凡事都有一個度,超過了那個度就變成了一種隱憂。可現在看來,慕容羽顯然被她的晉級刺激到了,已經無法壓制心中想要變強的欲望。這樣下去,慕容羽很可能產生心魔的。
清璃拿起木魚一敲。慕容羽只聽見咚的一聲,如同敲在自己的心坎上。他瞬間收攝了心神,耳邊開始響起清璃念經的聲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
慕容羽也開始跟著念誦:「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兩人伴隨著清璃敲擊木魚的聲音,在這荒郊野地將心經念誦了幾十遍。最後,慕容羽覺得自己心情平復了下來,兩人才停止了念經。慕容羽真誠的道:「多謝清璃師妹相助,不然我一定會生出心魔的。」
清璃也知道這一次也不過是僥倖壓制住了心魔的誕生。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慕容羽生出心魔來是一定的了。清璃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變強。可變強並不是指修為上的增長。劍修本來就是能越級挑戰的修士。你既然作為劍修,為什麼一定要盯著修為呢?況且你並不是無法晉級,有客觀條件限制在那裡罷了。既然修為不能在短時間內增長,你為什麼不在劍招劍意上面下功夫呢?」
慕容羽道:「我現在已經練出了劍氣了。但是從沒有人能在練氣期修煉出劍意來。」
清璃笑了:「那我問你,在練氣期就修煉出劍氣的劍修多嗎?」
「雖然這樣說有自誇的嫌疑。但在鍊氣期修煉出劍氣的劍修還真是寥寥無幾。」慕容羽挺著胸膛回答道。
清璃點點頭:「既然如此,說明你在練劍方面的天賦頗高。在這以前,的確沒有人在練氣期就修煉出劍意。可既然你想要成為強者,就不應該被局限了眼光。你為什麼就不能打破常規,成為鍊氣期就修煉出劍意的第一人呢?」
慕容羽聽了,心中一片敞亮。他臉上掛著難得的笑容對清璃道:「清璃師妹所言正是,是師兄我著相了。」
清璃笑著說:「你也知我佛修講究一個悟字。而你們劍修的劍意也靠悟。作為我認可的朋友,你的悟性一定不差。能夠見證練氣期修煉出劍意的第一人的誕生,貧僧深感榮幸。所以慕容師兄你加油吧。」
給慕容羽灌了一碗心靈雞湯的清璃見對方似乎很吃這一套,心中也放下了對他的擔憂。慕容羽笑著說:「我一定會努力的,絕不會辜負師妹你的期望。不過我最近憋屈已久,不如我們痛快的切磋一場,讓我將心中的鬱氣全部散發。這樣我才能將心思都投入到接下來的悟劍當中。」
清璃沒有想到自己勞心的給他灌了一碗心靈雞湯還不夠,還要出力跟他打一場。清璃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才晉級,正好打一場夯實境界。兩人便一人手持伏魔棍,一人持劍在荒郊野外打了起來。這一次除了清璃壓制了修為以外,兩人都沒有留手。兩人打得雖然沒有天昏地暗,但現場卻是飛沙走石。
慕容羽不愧是劍道天才,一手劍法端的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再加上他連劍氣都使出來了,迫得清璃不得不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來迎戰。佛修作為除劍修外另一種被公認為能越級挑戰的修士可不是白給的。清璃跟著達摩院的師兄學的拈花指,金剛掌還有步步生蓮的步法使出來那是自帶特效,威力與視覺效果都是槓槓的。
兩人都是經常跟對方進行交手練習,對對方的招式都有一定的了解。不過以前雙方都沒有盡全力,基本上都藏著掖著一些壓箱底兒的絕招。如今兩人絕招盡出,這威力就大了。兩人如今修為都不高,都攻不破雙方身上穿的寶衣。主要是兩人都考慮到了對方越級挑戰的威力,直接將寶衣的防禦力開到了最大,可以抵禦元嬰修士的一擊。所以兩人才能這樣毫不留手的向對方攻擊。但各自沒有寶衣覆蓋的臉上,都被勁風掃到,出現了一條條的血痕。
過了一個多時辰,兩人總算是打過癮了停了下來。兩人往四周一看,原本還算平坦的地面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痕跡。還有幾處有著兩三米深的深坑。兩人對自己的破壞力有些吃驚,心中也升起一絲心虛。這要是普通人過路,得給他們增添多少的麻煩呀。清璃想著至少要把這些深坑給填了。
這時候,清璃方感覺到臉上有些疼。再看了看對面慕容羽臉上的血痕,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清璃從儲物佛珠里拿出一面鏡子一照,好懸沒忍住脫口而出的驚叫。這鏡子裡左右兩張對稱的有著三道血痕,如同貓鬍子一般的臉蛋居然是她的。這對愛漂亮的清璃來說簡直跟毀容沒什麼區別。她立刻掏出生肌膏擦在傷口上,然後看見鏡子中的那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最後變得如同沒有出現傷痕一般。清璃滿意的點點頭,對於修真界的這些靈藥效果給予高度的肯定。
清璃將生肌膏和鏡子丟給慕容羽,讓他自己打理他的傷口。慕容羽雖然不是一個愛美的人。但在清璃的潛移默化之下,還是很注重儀容儀表的。這會子見了鏡中自己那狼狽的模樣,什麼話也不說,迅速的開始處理傷口。
清璃見他有心情關注外表,說明他心中的隱患已經解決了。對此,清璃覺得勞心勞力的打那麼一場還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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