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大人,您和劍帝山,到底是什麼關係?」
骨三尊小聲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否則我不介意敲碎你腦殼。」
李星魂平靜說著。
一想到鍾離長老這等人族長輩,被天溟公用蟲海困住,他心頭殺意就愈發濃郁。
「你敢傷劍帝山一人,便是生有三頭六臂,我也立誓斬你!」
李星魂冷哼,邁步朝著宮殿深處而去。
……
天墓後園。
這裡已經位於天墓深處了,繁複的禁制銘刻在古老的牆壁上,透發出熾盛的神威。
這座天墓,本來已被不少異族盯上,因為眾人發現其神性非凡,便是周圍其餘的天墓,都遠遠不如,可就在天溟公占據後,其餘異族都敬而遠之。
此刻在一尊巨大的白虎雕塑下方,正有一個灰袍老者靜立。
老者坐在那,老神在在,整個人看似毫無威勢,但一呼一吸間,就有龐大的道法之力,從鼻孔中湧出。
忽而。
老者猛地睜開雙眼。
他容貌普通,但那雙眼卻宛若惡魔般,迸濺出恐怖的綠光。
「是誰,膽敢殺本皇麾下的蟲使,滅我神念,不怕本皇抓來挫骨揚灰嗎?」
灰袍老者,聲音嘶啞宛若夜梟,震動的整座宮殿,都嗡嗡作響。
在他四方,匯聚著一股又一股的蟲海,還有一尊七境蟲使,此刻齊齊駭然,問道:「大人,三目使他們出事了?」
開口的是金蟬使,周身籠罩燦燦玄光,仿佛神金雕琢般。
天溟公不答,一雙眸子吞吐神芒,片刻後,道:「金蟬使,你去辦件事。」
傳音入耳,金蟬壓下內心的驚駭,朝遠處走去。
而在後院最中心的位置。
有一個個劍修,被無數白虎圖騰紋覆蓋,就似被白金神索捆綁般,只有一顆顆腦袋,未被神光罩住。
他們滿身是血,氣血萎頓,體表各種神光交織,似一層層封印,將他們法力鎖住,無法動彈。
這些人族強者,赫然就是劍帝山一行了。
他們闖入宮殿,觸發了恐怖的白虎圖騰,被困在這裡已有一段時日,本來憑藉一身劍道修為,眾人合力之下,足以將禁制破開,但天溟公又忽而殺入,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此刻,眾人再無破禁之力,抵禦的十分艱難。
並且。
天溟公還專門委派了一尊蟲使前來。
那蟲使畏懼禁制,不敢靠近,但蹲下身子,放出了一隻只血紅色的蟲子。
蟲子密密麻麻湧出,如赤潮般涌到鍾離長老等人身上,獠牙咬開肉皮,拼命朝血肉、經脈中鑽去。
縱然劍修意志堅如磐石,此刻也有不少忍不住疼得大吼,撕心裂肺。
但那尊蟲使,非但沒停下,反而又取出一個獸袋,獸袋中有上萬隻類似螞蟻的蟲子鑽出,再次扎入劍修血肉中,拼命往裡鑽,汲取法力,吸收血肉精華。
若骨三尊在此,定會嚇得渾身發顫,認出這是蟲族最殘忍的手段,不亞於世間極致的酷刑。
名為殖蟲。
顧名思義,就是把生靈的神體,當成花盆,用以飼養蟲族。
蟲子鑽入體內後,就會啃噬生靈血肉,吸食神血、骨髓,甚至還有一些特殊蟲子,介於虛實之間,能潛入識海,寄生下來,讓那生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蟲族的蟲海大軍,多半就是這種方式孕育出來的。
一尊七境巨擘的神體,就能蘊養十萬蟲族,這也是諸天萬族,都對蟲族深惡痛絕的緣由。
還有一些巨擘,若落入蟲族手中,寧願自爆,形神俱滅,都不願被當做花盆來殖蟲。
「孩子們,不用害怕,他們已經被圖騰之力封禁住,一絲一毫的法力都調動不了,傷不到你們。」
蟲使一邊放蟲,一邊微笑說道。
連續幾波蟲海過後,鍾離長老等人,全身都密布蟲子,它們撕開一個個口子,拼命往裡鑽。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激發氣血之力,抵住蟲子的侵入。」
眾劍修聞言,心頭微動,連忙調動氣血之力,那些蟲子的侵入速度,頓時受阻。
「別垂死掙扎了。」
那尊蟲使,目光邪惡地看著鍾離長老,低聲道:「憑你們的狀態,還能拖到幾時,若不是忌憚這裡的圖騰之力,天溟公大人早就出手,將你們一一斬殺了。」
「天溟公!」
鍾離咬牙切齒。
「呵呵,你們這些劍帝山的劍修,死有餘辜!」
那蟲使哈哈大笑,道:「之前得到帝墓消息時,我等就殺的你們死傷不小,居然還不長記性,敢潛進來!」
「要我說,殺了你們算是便宜你們了,都拿來蘊養蟲子才不浪費。」
「相信我,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絕對會讓你們刻骨銘心。」
他桀桀怪笑,而鍾離長老身形一顫,沉默下來。
「若非被圖騰之力困住,若是單打獨鬥,天溟公豈會是我對手?」
「這次我們雖然栽了,但劍帝山不會倒,人族不會倒。」
忽而,鍾離長老身旁的羽真,放聲大笑,雙眼吞吐神光,「總有一日,我劍帝山的大能會蒞臨混沌界,用蟲族的血,來忌憚我們的魂靈。」
「你蟲族,早晚會滅亡的!」
「放肆!」
那尊神使頓時暴喝如雷,殺氣騰騰,猙獰萬分。
「哈哈哈!」
被圖騰紋壓制的羽真,哈哈大笑,朗聲道:「會來的,這一天會來的!」
「待到那一日,蟲血洗天墓,蟲屍伏萬里!」
「什麼天溟公,什麼虛空老母,全都一一斬滅!」
「反了你了!」
那蟲使勃然大怒,卻也不敢冒然靠近,取出一個個獸袋,撒出一股股蟲海,涌到那群劍修身前,冷笑道:「等蟲子吸乾你們的骨髓,汲取乾淨你們的精神力,看你還能否笑得出來!」
羽真不言,而後對鍾離長老傳音道:「接下來,我會動用禁忌秘術,一舉破開這層封禁,你們看情況往外逃,能逃一個算一個。」
「羽真師叔……」
鍾離長老聲音發緊,但羽真卻搖搖頭,止住他的話,隨後深吸口氣。
就見陡然間。
他身軀迸濺出一縷縷澎湃的劍意,劍意帶著純粹的劍之大道,或凝結為蓮,或化為秋風,層層疊疊朝著圖騰古紋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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