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魂忽然想到,有一次煉化真靈血時,他全身氣血不受控制逆沖,甚至血脈深處,隱隱現出幾分排斥之意。
原本他以為,是其餘的真靈精血在排斥。
畢竟每一種真靈血,都是堪比至尊仙藥的無上血脈,同在一個人體內,自然會出問題。
這就好比牢獄中關押囚犯,若一間囚牢中,多是刺頭,勢必會衝突不斷。
但李星魂此刻想通了,絕非這麼簡單。
因為造化玄功,既然能將人族,徹底轉化為神獸,沒有理由鎮壓不了那些血脈。
它就好比囚牢中的牢頭監管,哪怕再窮凶極惡的犯人,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那股排斥之意,若非出自真靈血?那是什麼緣由?」
「難不成我修行出岔子了?」
「或者造化玄經這部功法,本身就有瑕疵和隱患,初時可能不顯,但修到精深,就會暴露出問題。」
李星魂忽而想到這裡,臉色徹底凝重起來。
一路從地球殺到道域,他最大的底牌就是造化玄經,若這部功法真有瑕疵,他哭都沒地方哭!
「呼!」
「我應該換個思路。」
「也許造化玄經沒有問題,是道鏡出了問題。」
李星魂皺眉沉聲道:「道鏡畢竟是後天煉製的仙器,且時隔這麼多機緣,被帝墓中的駁雜能量侵染,也許本身早就出了岔子,才會呈現出枷鎖在身的異象來。」
在他心目中,道鏡固然玄妙,但終究只是一件法器罷了。
而造化玄功則是更至高,更縹緲,直指大道的無上神法。
且跟隨李星魂一路闖蕩,從未出過問題,李星魂對此是絕對信任的。
想通這點後,李星魂就毫不糾結了,聚精會神,繼續接引仙光。
數日很快過去。
別看只是區區數日,但對李星魂等人而言,好處極大。
經過仙光的洗禮,眾人的肉身、神通,以及對大道的掌控,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包括神魂也都滋養的更加明澈純粹,身心通透,似脫胎換骨般。
不過到現在,道鏡中的神秘力量,也早已達到極限。
李星魂抬頭看去,就見原本絢爛瑰麗的仙光,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了。
「該離開了。」
李星魂起身,退到一旁。
鍾離長老等劍修,感應到之後,也徐徐起身,立在李星魂身側。
骨三尊睜開眼睛,見身旁空空如也,連忙道:「邪君大人,這仙光還剩下一些,可不能浪費了。」
「你繼續提升吧,我們在此地等著。」
李星魂淡淡道。
骨三尊就相當於帝墓的百事通,若沒有他指引,想要尋到其他巨擘占據的地盤,可要多浪費不少功夫,因此眾人便悠然在天墓中閒逛起來。
骨三尊頓時感激涕零,拼命接引仙光。
李星魂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取出了一枚枚甲片,赫然有八塊之多。
這八枚甲片,除了兩枚有些黯淡無光外,其餘的都神性十足,若外人見了,定會滿足,但對於他而言,依舊遠遠不夠。
「據我估算,要想鍛造新的落日天弓,至少也得百枚甲片以上,還要摻雜其他仙料。」
李星魂搖搖頭,輕嘆一句。
眨眼間又過去一日。
道鏡中的仙光,完全被骨三尊吸收,徹底淪為了一面模樣古樸的方鏡,只能照人、正衣冠。
骨三尊起身,低頭看去,就見他身下已經匯聚了一灘污濁不堪的『髒水』,那是他巨大骨架中排出來的雜質。
骨三尊戀戀不捨,道:「哪怕沒有仙光,這依舊是大名鼎鼎的道鏡,帶到外界,足以顯擺吹噓,可惜它早就和天墓氣機相連,根本帶不走。」
他一步一回頭,最終還是走到李星魂跟前。
「帶路吧,接下來繼續。」
李星魂淡淡道。
一行人走出天墓,揚長而去。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骨三尊便止步道:「邪君大人,這裡是血魂族占據的天墓。」
「那位魂主的戰力,也很是逆天,他原本和星戰野相差不多,但據說氣運爆棚,一入帝墓就得到了不少機緣造化,修為提升不少……」
李星魂看向前方那座古樸蒼茫的宮殿,負手邁步走去,道:「好,和之前一樣,你們在外等著,我去去就回。」
沒過多久,一道神芒從宮殿中飛出,將一行人帶進去。
眾人大肆搜刮,隨後離場。
在骨三尊的帶路下,一尊尊巨擘占據的地盤,遭到洗劫。
不過七日,李星魂連破十三座天墓,斬殺了一尊尊異族巨擘!
即便這些巨擘中,有一些詭異非凡的存在,也都被他堙滅,徹底葬在帝墓中。
頓時。
消息越鬧越大,不少人都聽聞白衣邪君的動靜,人人自危,唯恐被那邪君打上門來。
「還是不夠,這些異族的所藏,都沒有天溟公多。」
李星魂取出甲片,掃了一眼,就見他此刻已經收集到了十二枚甲片,距離百數,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
「青俊手上肯定有不少!」
「但現在還遠沒有到決戰之時,而且憑我一人,不一定能勝過他,需聯合刺玄才保險。」
「這幾日過去,也不知道刺玄如今在何處。」
李星魂忽而有些想念那隻靈貓了。
有靈貓在,他躺在棺材裡就好,自會有血肉精華送進來。
誰不喜歡躺平呢?
「邪君大人,繼續,繼續啊。」
這時候,骨三尊催促一句,咧著大嘴嘎嘎樂。
「先找個天墓休息幾日。」
看著這躺平的骨頭架子,李星魂心裡無端生出幾分怨氣,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骨三尊裝模作樣的痛呼一聲,暗道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邪君大人了?
見李星魂並沒有再追究的意圖,才匆忙跑過去,一臉諂笑。
「修整幾日也好,我們近期鬧得動靜太大,容易淪為眾矢之的。」
鍾離長老,與李星魂並排而行,笑著道,「你是不知道,現在整個帝墓都風聲鶴唳,不少異族都在調查你的行蹤,發現你朝他們那邊去後,連地盤都不要了,連夜搬走,顯然被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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