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雞給老雞踏蛋
遠在野豬坪的紅杏,也陷在焦灼的等待之中。那天孫紅波走後,她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每天都處在焦急的等待之中。
到了和孫紅波約好的第三天,她就去了山口,從這裡能看到所有進出野豬坪的人,她一直坐在山坡上,手裡拿著一雙鞋底,一邊做針線,一邊等著孫紅波,可這天她沒有等到。
天黑了下來,紅杏沒有等到孫紅波,想著他今天不會來了,帶著失望回家去了。
銀杏看到紅杏一個人回來,說道:「姐,沒等到紅波哥啊?」
紅杏說道:「誰說我去等他了?我一個人悶,去山坡上看風景散心去了。」
銀杏說道:「還說沒等他,紅波哥不在,你就坐臥不安的,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他走了,把你的心也帶走了。」
紅杏說道:「你小娃兒懂啥啊?弄你的事去。」
銀杏說道:「我就比你小一歲,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別老把我當小娃。」
紅杏回了屋,賈翠娥弄了點吃的,兩姐妹吃了,紅杏就一個人回房間去了,上了炕悶坐。
到了晚上,還有一些光棍來找賈翠娥,紅杏和銀杏擋了幾次門,擋住了一些男人,可還有一些男人不知道,揣了錢來找賈翠娥。
紅杏心裡有事,銀杏一個人在門口守,進來一個男人,叫張狗娃,是他們南窪村的,這幾天他一直沒錢,沒敢來找賈翠娥,今天才賣了幾根木椽,有了錢就來找賈翠娥。
銀杏攔住了張狗娃,說道:「叔,你回去吧,我媽不做那事了。」
張狗娃笑了一下:「不做了?你媽是嫌錢扎手啊?這是你媽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銀杏說道:「當然是我媽的意思,請你回去吧。」
張狗娃賣了木椽後,就一直盼著天黑,好好在賈翠娥身上快活一下,可沒想到賈翠娥金盆洗手了,要是不做這事,那今晚就沒法過了。
張狗娃說道:「銀杏,你去給你媽說說,我可以加錢,我今天剛賣了三十多塊,這些錢全給你媽。」
銀杏說道:「你就是堆一座金山,也別想碰我媽,快走。」
張狗娃拉開銀杏,就往裡闖,一腳踢開了賈翠娥的房門,看到賈翠娥躺在炕上,一個餓虎撲食,就壓在了賈翠娥身上。
銀杏沒擋住張狗娃,著急了就去找紅杏,說道:「姐,姐,張狗娃猴急了,去找咱媽了,咋辦啊?」
紅杏心裡正煩著呢,跳下了炕,從門後找了一根木棍,來到賈翠娥的房間,對著張狗娃劈頭蓋臉一陣打。
張狗娃一手提著褲子,一手駕著木棍,叫道:「紅杏,你咋能這樣打你野爸啊?我又不是白弄,我給你媽錢啊。」
紅杏罵道:「老不死的,以前我和銀杏小,你們都來欺負我媽,現在我們長大了,你們還來欺負我媽,今天我就要好好治治你的瞎毛病。」
張狗娃逃出了門,說道:「好你個紅杏,這十幾年,我沒少給你家使錢,你們現在翅膀硬了,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紅杏手叉在腰裡,針鋒相對說道:「你給我們家使錢不假,那你也沒少欺負我媽,從現在起,你要敢踏進我家一步,我就騸了你這頭老驢。」
張狗娃說道:「好啊,離了你媽這堆臭肉,我還找不到地方快活了?野豬坪的女人多的是,以後想找我我都不來了。」
紅杏把張狗娃趕走了,進了賈翠娥的房間,帶著怨氣說道:「媽,剛才你咋回事啊?張狗娃來了,你還想讓他上?以後紅波來咱們家了,看到這事多丟人啊,你咋不長記性呢?」
賈翠娥衣服都讓張狗娃解開了,她扣上了扣子,說道:「我沒同意,是他硬要這樣的,媽答應你的事,不會這麼快就忘了,你放心,以後媽不會跟任何一個男人有這事了。」
紅杏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以後讓我發現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紅杏說完,就氣呼呼回了自己房間,她今天沒等到孫紅波,一直氣不順,對自己的媽說話說的有點重。
銀杏跟了進來,說道:「紅杏,咱媽在那邊哭了。」
紅杏說道:「她愛哭不哭,弄下這丟人的事,讓我們都抬不起頭來,村里人看咱們為啥那眼神?就因為咱媽做了那事。」
銀杏說道:「咱媽那也是沒辦法,你就別這樣說咱媽了。」
紅杏說道:「我不說她,她就不長記性,好了,出去把門關好,別放一個男人進來,紅波馬上要來咱們家,咱們要給紅波留一個臉面,別讓他在村里抬不起頭。」
銀杏嗯了一聲,到了外屋把前後門閂好,然後回了房間,上了炕和紅杏腳蹬腳坐在一起。
銀杏說道:「咱們養一個狗吧,這樣有人到咱們家來,狗就會叫,咱們也就能發現了。」
紅杏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明天就去找狗娃。」
紅杏一家三個都是女人,按說早該養一個狗了,可這麼多年一直沒養,主要一個原因,就是賈翠娥做那種事,晚上來的男人多,怕狗叫起來都難堪。
現在沒有這顧慮了,紅杏銀杏不許賈翠娥在做那種事,賈翠娥也下了決心要金盆洗手,正好養一個狗,也能斷了賈翠娥的念頭。
紅杏心裡明白,雖然賈翠娥答應了自己,和過去一刀兩斷,和野豬坪的光棍一刀兩斷,但她還是不放心,有句話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賈翠娥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咋能說斷就斷啊?
況且,賈翠娥十多年一直做這事,既能快活又能掙錢,把屎逮虱兩不耽誤,突然間讓賈翠娥不做這事了,她一時半會還適應不了。
銀杏說道:「張金鎖家就有,還是轉窩子狼狗,明天我就去逮一個。」
紅杏說道:「銀杏,野豬坪和你差不多的男人不少,有沒有你喜歡的?有喜歡的給姐說說。」
銀杏嬌羞起來,說道:「姐,我還沒想過這事呢,等再過幾年再說吧。」
紅杏說道:「你不想,那些男人可一直想著,早早給自己定一個,也省的別的男人惦記。」
銀杏說道:「我要找男人,沒啥條件,只要對我好就行。」
紅杏說道:「一輩子的事,可不能稀里糊塗,你要拿不定主意,姐給你拿主意,保證不會虧了你。」
銀杏說道:「姐,那你給我說說,咱窪子裡有哪些好男人?」
紅杏扳指頭數著,說道:「西窪大滿還算一個,田娃算一個,北窪的全有算一個,友民算一個,咱們南窪的金鎖算一個,小強算一個,哦,還有黑娃,黑娃人也不錯。」
銀杏說道:「田娃不算,田娃還爬過咱媽的炕呢,他和咱媽有那種事了,年紀不大,就知道幹壞事了,哪算得上好男人啊?」
紅杏說道:「狗日的,小雞給老雞踏蛋,以後我見了他,非得讓他吃點苦頭不可。」
銀杏說道:「算了,我們知道他是啥貨就行了,你剛才算了那麼多男人,那一個適合我啊?」
紅杏說道:「這些人你都認識,你自己就沒一個對眼的?就是一見面看一眼就會臉紅心跳的?」
銀杏說道:「我沒這種感覺啊,姐,給我說說,那是啥樣的感覺?」
紅杏沒好氣說道:「人家的女娃都早熟,沒想到你還返青了,你再這樣稀里糊塗的,當心以後沒人要你。」
銀杏無辜說道:「我有啥辦法啊?我就是不懂男女之間的事,你知道,你給我說說。」
紅杏說道:「這事沒辦法說,虧你還是咱媽要的,以後你自己慢慢體會吧,好了,姐困了,想睡覺了,你別煩我。」
紅杏躺下來閉上了眼睛,銀杏一口吹熄了油燈,在紅杏腳下躺了下來,紅杏說是睡覺,可那睡得著啊?她在想著孫紅波,想著在山口和他分手那一刻,想著大著膽子抓自己女乃子的事。
她長這麼大,把自己的身體看的很貴重,就是大熱天,都要把衣服穿得嚴嚴實實,不能露一點肉,那些男人也只能隔著她的衣服看,這個就沒辦法防了,總不能把自己放在罩罩里罩著吧?
還有一次,就是讓韓大滿給抓了一下,自己一個人在小河裡洗衣服,韓大滿湊了上來,趁她不注意,從背後抱住了她,雙手抓在她的胸膛上,紅杏沒客氣,隨手就給了韓大滿一個耳刮子。
說起來這個韓大滿人不錯,隨著他爸經常幫她家幹活,人也有點蔫,可他膽子大,正應了山里人常說的一句話,蔫驢踢死人,自那次後,紅杏就沒給韓大滿過好臉色。
再下來就是讓孫紅波給摸了,這次是她心甘情願的,想給他一點甜頭,留一點念想,讓他記著自己,讓他快點回來。
可這狗日的,說好的三天回來,到現在還沒見人影,要是等到第五天還不見人,那以後見了他,就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又一想,今天才是第三天啊,他說過最少三天,最多五天,還沒到第五天,就把自己急成這樣了?也許明天一開門,他就站在門口。
紅杏手不由自主抓在自己胸膛上,心裡叫著:「狗日的孫紅波,快點回來吧,老娘等不及了,你來了,你想咋樣都行,到那時,再讓你好好快活。」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