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彥文坐在輪椅上,輕輕的搖頭,「不用了,別妨礙秦上尉的行程了。」
警衛員有些遺憾,他自己的本質工作就是包圍齊院士的安全,旁的不好多說。
小戰士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談論下午,轉言說起秦椋讓他傳達的話。
「謝謝小戰士,我們知道了。」柳可欣笑著說道,推著齊彥文的輪椅往前走著,心中情緒翻滾,最後化為一聲輕嘆一聲。
其實他們老兩口在病房中就聽到了秦椋說的那些話,知道他能說出這樣的一句承諾很是不容易。
秦家和張家的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不管他最後能不能堅守住,起碼此刻他有這樣的心思就夠了。
齊彥文坐在輪椅上聽著她一聲聲嘆息,開口道:「老婆子,我可算知道小乖這心軟的毛病是怎麼來的。昨天你不是還算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子嗎,怎麼就心軟了。」
「我只是想起那小子被咱家壞丫頭拖著偷摸躲進樓梯間的事,好似發生在昨天一般。咱們家丫頭死心眼的很,回來若是知道一家人合著伙瞞下這消息,也不知道會不會埋怨。」
其實她這是心軟了,畢竟這小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往日也是很喜歡的。戰場兇險,他背著這麼重的包袱若是有個萬一,可就不好了。
「我托人問過了,秦家小子這回去的地方沒什麼危險,可能會吃些苦頭。他能說出那句『小乖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便說明丫頭在他心中的分量重到足以抗衡秦、張兩家長輩的壓力,咱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況且,這些苦痛是他應該承受的,比起咱們孫女所承受的傷害,這些算什麼?我可不希望,往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是的,老兩口是故意不見秦椋的。
一方面是表達自己對他之前沒有將楊柳帶回來而逃避閃躲處事態度的不滿;另一方面是為自家至今行蹤不明缺心眼的丫頭考驗一下他的心意。
結果還算令兩人滿意。..
柳可欣知道自家老頭子這回算是把心裡頭擠壓的肝火排出去了,作為娘家人有時候確實需要強勢一些,打壓一番。
「希望他能吃一塹長一智儘快成長起來吧,咱們家小乖這些年也是夠累的了。」
自家孩子自家疼,他們自然希望小兩口相處中自家孩子能少付出一些。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能幫的也就這些了。」齊彥文出聲說道,安撫的拍拍自家老婆子的手,示意她將自己推去湖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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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光港於52年建成的,位於緬國中南部,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東側、仰光河左岸,南距安達曼海莫塔馬灣24海里,萬噸級海輪可候潮入港。
這是緬國第一商港,也是的最大的一個港口,世界主要的稻米輸出港之一。每年九十月份都異常的忙碌,大大小小的港口聚聚了準備出海的大型輪船。
當然,這樣大型的港口出入船隻的碼頭不只一個,正規的船運走的是b aug kya碼頭;特殊渠道和商品進出的是aia rld碼頭;若是夾帶一些不允許攜帶的東西,通常走的是西南角的hia碼頭。
巧合的是,包家的勢力範圍正好在仰光的西南方位,經過包家的努力,林東升重重保護的處所最終被確認在此。
靠近海岸線一處安靜的街道上,四周的草坪被修剪得很整齊,熱帶植物整齊有序排列茂盛生長。
在這個仰光有名的富人區街道盡頭,有一處特殊的三層樓帶院子的白色別墅,裡頭住的什麼人周邊的有權有勢的鄰居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家人大概很有權勢,不僅戒備森嚴,出入更是荷槍實彈。
一輛低調的灰色的越野車緩慢的駛向小院,在靠近別墅三公里的位置,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攔住了去路。
「私人領地,請配合檢查。」
兩名身材不算高大卻渾身腱子肉的男子手持槍支,大聲說道,即便知道車裡坐著什麼人依舊盡職盡責的攔阻。
楊柳配合的下車讓兩人將自己的車子翻的一個底朝天,連她這回出去採購的放在副駕駛座上的袋子也不曾經放過。
「完畢,並未發現異樣,可通行。」
楊柳面無表情的重新坐進駕駛座,啟動引擎。
她從後視鏡中看著又隱蔽起來的護衛員,嘴角露出諷刺的笑。
還真是嚴防死守層層把關,防備的緊,可若是能動動腦子別每次固定一個地方就更好了。
楊柳收回自己的視線,衝著院子左側的一個小門按了一聲喇叭,然後靜靜的等著。
小門很快被打開,康芒笑著車裡的人道:「阿椋,回來了。」
「恩,回來了。」秦椋沖他笑笑,問道:「他人呢?傷口好些了嗎?」
半個月前林東升拒絕不過受邀參加完一個聚會之後被行刺了,幸好楊柳及時趕到尋找到隱蔽在暗處制高點的狙擊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在書房,包四姑娘來了。」康芒說道,順手將門關閉起來,接過她手裡的鑰匙,看著她纖細的手指,無聲嘆息。
他還記得自己當年同萬里叔第一次在山腰見到她的場景是多麼的令人驚艷,可這才過去多久,她怎麼就瘦弱脫形成這樣。
先生說的對,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儘快將人送去接受治療。
「她不是三天兩頭就來嗎,有什麼稀奇的。」楊柳一聽那個考愛和自己抬槓的大小姐來了,聳聳肩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拎起副駕駛座上的袋子遞過去一個道:「這是給你買的,一會兒試試看合不合身。」
「還有我的份?謝謝了。」康芒笑著雙手接過袋子,啟動引擎開著車子往後院去。
楊柳見他離開,想了想自己今天外出時得到的關於包家的消息,快步往書房走去。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合適可託付的人?」林東升靠坐在沙發上,笑著問道,就連手裡把玩的核桃都停了下來。
包寶琴翻翻白眼,道:「林東升,你能不能別每次在咱們獨自相處的時候,問我有關於那個討厭鬼的。事情,非常掃興,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