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踵帶著大批騎兵由內營殺出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步當先,沒有絲毫懼怕。
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一腳一印,危險中成長,化險為夷,走進勝利,這是一般紈絝子弟不備有的志向。
勇氣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回事。
將士們也從楊踵身上看到了,不是年輕氣盛一時衝動,而是嚮往生死的決心,這是大將軍具備有的氣魄。
楊踵一步當頭騎著鯢獸速度如風一般飛過,他不斷叫醒那些嚇壞了的騎兵,「堯山有妖物出沒,若是今夜放任這群妖物作惡將會禍害多少人,為了果州家人們,為了捍衛咋們楊家威嚴,將士們別害怕,拿起你們的兵器,給我殺!」
楊踵又拉起弓弦,連發三箭,精準擊中三隻鬼魈。
火花突發加急如飛星飄過去,飛過去小小火光照亮了一雙雙眼睛,同時也看清楚一雙雙凶神惡煞的鬼眼。
楊踵跳下來,一把揪住一名還嚇丟了魂騎兵衣服,神容嚴肅,語氣很兇罵他,「這是在打仗,如果連你們都害怕,他日一旦敵人來襲,拿什麼來守住果州城!」
雖然說全是果州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強將,但是有一些子弟兵沒見過大場面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畏畏縮縮。眼下情勢也不得馬虎應付,也不合適處罰任何人,處理不好容易亂了軍心,楊踵是想罵醒他們,拿出精氣神,弘揚該有的正氣,對得起身上披著的銀甲。
楊踵輕輕拍打這名騎兵臉頰,安慰他,「你站在這裡不是為了我楊踵,你流過每一滴血都是為了果州老百姓,懂了?」
此番話一說,騎兵當場感動不已,「大公子,我……」
楊踵什麼也沒說,他背過身捉住韁繩,一個翻身便坐在鯢獸上,駕馭著鯢獸殺向最近的妖物。情勢擺在那裡,打仗總有犧牲,楊踵深知,自己區區四境修為,不足以保全所有人安然離開,唯有點燃他們內心的鬥志,才不會白白犧牲。
隨著楊踵帶領後方援兵加入陣地,強橫鬼魈開始節節敗退,鬼魈再凶戾也敗績可見,數量上的壓制,勝負以絕對優勢一邊倒,倒向了楊踵一方。
「對,就這樣……」
勝利在望,將士們一個個笑意濃濃。
「我們贏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軍旗地面上一插,大氣嚯嚯,士氣愈發高漲。
寒風吹拂,旗幟搖曳,呼呼作響。
軍旗是軍魂,軍旗倒了,一切都倒了。
「嗷嗚……」突然間,一聲響亮狼吼,打破局面,狼嚎鬼叫,搞得人心心驚膽跳。
「這是那群惡狼?」
話音一落,右則草叢衝出幾隻狼,並且迅速出擊咬住幾名騎兵的手,這頭還沒甩脫,又有幾名騎兵給狼咬住。
咚咚咚……
一隻大身影飛速奔走,鯢獸上騎兵一槍連續刺穿了幾隻正在撕咬冰冷屍體的狼,騎兵並且高高舉起長槍特意讓別人看著,讓其他人看到鬥志與信仰。身體釘在長槍之中像是排列好的烤肉一般,尚未死去的狼極力掙扎,不管怎麼掙扎也是枉然。
狼群來了,令人疑惑不解的是,狼群居然很有默契與鬼魈聯合起來一起攻擊人。
「來得好,這賬該算了!」楊踵笑了,終於是等到他一直等的東西了,他說,「弟兄們,殺一隻惡狼賞十金!」
楊踵一而再再而三鼓勵起了很大作用,他把那些畏畏縮縮的騎兵喚醒來了。
儘管那群惡狼全來了,他們也無所畏懼。
鬼魈與狼群聯手,這會,數量上雙方打平,雙方必然再一次陷入苦戰,就看誰笑到最後了。
這些妖物從未有過記載,像是某種古妖物。
夜漸黑,暖陽與寒風凜凜交替。
鋒刃呼鳴,橫血當照,以腥立天地。
喊殺聲貫穿山野。
霜冷繚繞。
滾滾熱血使人麻木了驚悸。
誰怕了,誰就是輸。
這個時候,屍煞迴響,一種叫赤屍煞的飛蟲正扑打翅膀,似乎要有什麼大動靜,原因是崖子姜拿長棍子捅壞了它們巢穴,激怒了它們,赤屍煞是群居妖蟲,幾乎傾巢出動,崖子姜與飛蟲鬥了一會便認清事實,他一路流著血,忍著痛,引著一大群飛蟲直飛奔營地。
正所謂左右逢源,好事壞事都要成雙。
不到片刻,後方又有動靜發生,久違的狼群再度出現,直衝軍營,不單單是狼群,還有一種很嚇人的厲獸也往著軍營方向直奔。
只潛伏於幽暗裡不見天日的厲獸,卻自行出巢。
崖子姜一眼就從混亂廝殺中認出那個人,幾次交手雖然沒有正面交鋒,但崖子姜已經深深記住楊踵了。他矯健的移步轉映,穿過混亂來到楊踵面前,仿佛只留將影子映在原地,他眨眨眼看著楊踵,神情可神氣了。
楊踵手段很利索,一句話不說,收拾博弈中鬼魈,立馬朝崖子姜發起攻擊。
「小惡賊,給我死……」
幾次進攻都給崖子姜一一化解,楊踵拉一拉韁繩,座下鯢獸高高抬起前肢,猛然踩落,速度太快了與崖子姜擦身而過,地面臉盤子大小的岩石給踏給粉碎。
崖子姜雙手合併,挪移出左腳,然後高舉右手,動作柔輕,柔化出一陣小旋風,捲起一堆沙塵,崖子姜打出一掌。
掌風看似很強勁,滾起氣勁,如小風暴席捲八荒,迷陌風沙打中鯢獸時爆開來,然而,楊踵一點事也沒有。
泥沙紛紛。
「這招叫,虛張聲勢!」崖子姜朝楊踵做了一個鬼臉,立即開跑,邊逃邊說,「你聽說過飛蛾撲火的故事嗎?飛蛾必定是先破繭新飛,才有資格撲火,這招叫……」後面說什麼楊踵已經聽不見了,這些日子給楊踵逼的逃路經驗可足了,崖子姜避開身邊的刀光劍影從戰場上迅速穿了過去,一下子就沒見了人影,一點也不拖沓,賊麻溜了。
楊踵是非常憎恨崖子姜,但是他沒有去追殺崖子姜,顧全大局為重。
帶血惡戰的他們根本顧不上崖子姜搞的小動作,根本不知道崖子姜在做什麼,也不清楚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赤屍煞追著崖子姜來到戰場。
如雨如霧般湧來。
因為在夜裡,遮住了黑壓壓的一片。
鬼知道崖子姜做了什麼,惹得這群鬼東西很惱火傾巢出動來追殺崖子姜。
由於兩方交戰相較於混亂擋住了去路,它們已經找不到崖子姜在哪裡了。
赤屍煞只能把火撒在這裡了。
一隻赤屍煞鑽入一具屍體,一小會屍體緩緩行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是一隻被斬掉一半頭顱的狼。
只有半隻頭顱的狼早已失去生命,不明原因,現在又活過來了,聲音有些古怪,像是給鬼魂附身了。
「這……又什麼鬼東西!」
厲嘯恫恐如麻。
「這年頭橫行霸道可都是畜生,可恨!」
行軍出征,士氣是大忌!士氣不能散,一旦士氣沒了,怎麼都是輸。一位副將大聲說,「任它作妖,咋們不必怕它」
「今日的堯山有古怪,也無需害怕,為了果州老百姓,這一戰非戰不可。好好想一想你們的家人,若是放任這些畜生亂來,一旦這些畜生下了山又會有多少果州人因此死於非命!」楊踵的一番話,使得騎兵們深知自己責任重大,背負著是什麼使命。
情形有變,變得詭異迷離。
這樣的情況陸續有來,就連因為惡戰已經身死的同伴也在緩慢起身,一個接一個,握著兵器慢慢站起來了,站又站不穩的,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六子,你還好吧!」一位騎兵笑著走到一名死後復生的士兵面前,非常開心的與他拉了一把手,因身心激動不已,眼裡有光,滲了淚水,那都是灑不盡的情義。
對方卻目無氣息,不為所動。
誰知,下一刻一把利劍刺穿了騎兵的胸膛,兄弟血流染過彼此,他不敢相信,刺殺自己的是那個一起長大一起參軍,上山之前還約好了回去果州不醉不休的好兄弟。
「六子,你……」他憤憤不平,狠狠揪住對方,血濃於水的兄弟情義。對方無動於衷,撥出劍,相繼捅了好幾劍,每一劍幾乎都致命,直到堅持不住,生命慢慢消逝。
直到倒下去那一刻,他依然不相信這一切。
哐啷一聲。
遠處,有一名騎兵給復生過來面無血色的騎兵一刀兩斷,可恨的是一半拖拉著幾段腸子倒下了,另一半還站著。
面對的全是自己弟兄,又該怎麼下手,上陣殺敵可憑匹夫之勇,可是眼前兵刃相見的是剛剛還一起並肩作戰的弟兄,都是有感情的,不明原因的人一下子亂了敵我之分。
「他們已經不是我們兄弟了,早已成為了喪失理智的行屍走肉,你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們了!」
可是,騎兵步步後退。
楊踵的話起不了多大用處,漲起來的士氣變得低落,楊踵很生氣,又很無奈,他顧不了那麼多了,拿出盔甲內一件像是小木棍一樣的弟兄,舉手朝天,一拉機關。
一道長長光虹高高上升,幾乎直逼明月。
嘭嘭幾聲巨響。
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楊字。
空中突然懸著一個字,非常震撼,也把那些妖物震驚了,它們停止了攻擊,狼群更是仰頭嘯叫。
很顯然,它們給嚇到了。
楊踵抬頭看著那個字,他覺得自己愧對那個字。
當然,崖子姜也看到那個大字。
「悠著點哦!是罪就得挨著受,慢慢挨著。是罪,罪過!」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崖子姜從來不做無謂的犧牲,早已躲在某個角落,很邪惡的偷偷發笑,那個笑仿佛是閻老爺子派來的鬼使。人與惡獸廝殺的場面,太過於血腥,打打殺殺的交迫崖子姜就不去湊熱鬧了,之前就有親身經歷,還差點把小命搭上。所以他呵呵一笑,就一走了之,他不過一個人,引來那麼多妖物,可害慘了楊踵,這個時候,崖子姜唯有假慈悲默默替那些英勇無比的騎兵哀悼,「我這人喜歡引火,火是引來了,結果會是怎樣?但願你們能見到明天初晨明媚的那一道陽光……」。
有期待的結束,才是值得期待的另一個開始。
這個大大的楊字照亮了地面,那些妖物看不到盡頭,可見數量龐大,很快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片刻光輝,像極了他們現在的處境,才鼓起勇氣卻給人一下子抹殺了。
「難道說……」
光華散去那會,楊踵心裡出現了不少疑問,堯山突然變成了謎一樣的存在,這些謎團需要活著回到果州才有答案。
「貿貿然封山,一定和碧雲宮有關係!那麼……」
妖物開始攻擊人了,局面不容許楊踵去胡思亂想。
雙方又進入了混戰。
狼群、鬼魈、歷獸,加一種專門控制死屍的赤屍煞,幾種妖物聯合一起與人廝殺。
勝負顯而易見。
就算沒有崖子姜,這場惡戰早晚也要發生。
至於它們為什麼對付人,因為有一隻凶獸想在堯山陣法壓制力變弱開始收集血元煉『血煉玲瓏』。這隻凶獸與山里許多妖物一樣給壓在堯山陣法之中有上萬年了,由於崖子姜之前與一隊人交惡然後引來狼群,加上一場離奇的血雨和人血相融形成了一種特殊血戾,凶獸聞腥而甦醒,由於處於復甦階段,力量不足以破開封印,偏偏這時封山陣法又失去一部分力量,開明獸就操控堯山的惡獸把廝殺帶到陣眼,供自己煉『血煉玲瓏』,以血煉血,最惡血珠,一旦血煉玲瓏煉成了,它就可以藉助血玲瓏浴血重生,衝破封印。
而崖子姜到處搗亂,恰好幫了開明獸一個大忙,因為崖子姜,開明獸索性順應崖子姜意思,不暴露自己,厲獸加入就是開明獸刻意安排,它非常熟悉厲獸性子。
嗜著鮮血的弒殺,恫恐入心。
悲催的騎兵,無端端的被捲入這場野獸盛宴里,大驚大怕當中拿起兵器抗衡,拼殺的呼喊響切了山野,仿佛有勾魂使者守著準備帶走一個個魂魄。
堯山成為了怪物的玩樂天地,今夜,堯山簡直就是一座妖山。
四種妖物聯合以大肆殺人為食為樂。
似某種災變的前兆。
細思極恐,聞者為之心驚。
處境堪憂,這個時候最需要振奮軍心,鬥志沒有了,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妖物太殘暴了,剛剛力竭身亡,還未倒下就有妖物衝過來啃咬,他們沒有鬥志了。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倒下,不是成為口食,就是讓赤屍煞附身控住下成為己方敵人。他們苦苦支撐,最後下場也是一個死,楊踵真的絕望,但是他不想就這樣認輸,他大聲吶喊,「弟兄們,堅持住,救兵馬上就到!」
獸騎的衝撞力在平地無敵可匹,可在山裡就要失去一大半戰力,因為身軀比一般馬匹要龐大不夠靈敏,他們必需落地戰鬥,加上陣型已經散了,目前情勢非常危急,完全是給這些妖物耍著玩,最後也要成為它們的食物。
太折磨人了。
桀桀桀……
妖物也聰明,慢慢把他們給逼到一處絕地,一點點消磨他們的意志,然後以最小代價蠶食他們。
後面是險山壁嶺,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軍人氣魄就如天邊離火牆一樣,佇立不倒!」
這些怪物太兇悍了,看著昔日戰友給一個個啃咬著,軍心逐漸渙散,救兵遲遲不見蹤影,最後的鬥志也沒了。
楊踵也頭疼,完全沒有機會反敗為勝,他唯有不停鼓勵,「將士們,頭可破,血可流,可否在血流干之前拼死一個醜惡怪物,為城裡百姓多爭取一刻安寧?」
咚咚咚……
「嘰嘰嘰嘰」包圍圈左則許多怪物同時看著一個方向,連發陣陣怪叫聲,然後慌慌張張的後退,隨著獸騎的踐踏聲越來越清晰,左側的逃避不及的鬼魈給一排兇猛騎兵猛烈進攻斬殺了一大片。
「四平青法,雲清上命,吃我一棒子云火大錘!」
蒼茫的天空,右圓月清暉之下一個黑影雙手掄著大錘,俯衝直下,一大錘子敲落擊中一隻呲牙咧嘴的鬼魈,此物當場身死,一錘打落並沒有因此結束,強大的力量將鬼魈屍體打入了十尺地底之下。留下一個地陷三尺,地面崩開,火焰波圈擴大震開,波及許多妖物,火焰一下子燒開,好多妖物都給焰火包住了。
「竟然是五境修為,我們有救了!」
黃狄帶著一千精英殺了過來。
「末將黃狄前來助陣!」
楊踵正要說什麼,突然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算我一個!鎮守南雲石窟陳輝前來援救!」
一個魁偉大漢手握重劍,千斤重大劍一板子橫掃過去,一板子就拍死了五隻厲獸。
一支千人騎兵從側面殺出來,一下子把狼群、鬼魈、歷獸嚇退三分,但是它們依然亮著猙獰的獠牙,根本沒有退縮的意思。
救兵陸續趕來,現在希望是來了,士氣也大漲,是時候反擊了。
接著,一隻大爪猛然拍下來,直接把一群妖物拍扁了,有一個人影跳出,半空掐訣打出一拳,拳勁威猛無比,仿佛是崩塌山河鋪蓋而來,一拳就打死了一大群妖物,頓時給楊踵這些殘兵撕開一條路。
「末將鄒權!」
一會又一支精兵殺過來,很明顯就是鄒權帶領的部下。
「你們累了,與大公子下山去吧!這裡有我們」
他們意思很明顯。
但是,楊踵沒有這樣做,他堅持要為逝去的弟兄報仇,「瑤柱國果州軍魂不倒,我楊踵今夜誓死帶領你們剿滅這群畜生為民除害!」
那些騎兵也是這樣想的,受了多少欺壓就有多少怨氣,憤怒也是一種鬥志,他們一同看著楊踵,就等他一個命令了。
有這麼多願意跟自己出生入死,哪怕這條命擱這,他也認了,楊踵很欣慰,很感動,「果州父老鄉親以你們為榮!沖啊……」
楊踵不願意走,他們也沒轍,情況有些危急,妖物數量龐大,他們顧及不了那麼多,片刻雙方就廝殺起來了,數千精裝騎兵對陣四方聚集以數千之計惡獸。
撕聲殺喊,甚是淒涼,遠遠也能聽到。
勝利的會是誰。
崖子姜悠哉得很,躲在某個地方睡大覺。
這樣的夜,換誰來也難以入睡。
不知為何,他心似明月皎潔,卻從未圓滿,甚至有些愧疚。
也許,在這刻騙騙自己自原其滿一回。
之前,不是崖子姜遁地無術,是因為山水畫搞的鬼,要不然現在崖子姜已經脫險了,所以,山水畫出於內疚才教崖子姜耍這些陰招。
當然,崖子姜並不知道這些。
「小子,爽了吧!」
它一說,崖子姜就笑了,一路過來真的不容易,這次是真的很解氣,崖子姜自滿自在看著不說話。
臉上笑容說明一切。
「小樣的,瞧你功法玩的不錯,我看著有點眼熟,叫什麼名堂?」
「與圓為缺,與缺形圓,無源無盡,無別自詣。無別功」
無別功?
「小子,我可再教你一招,這招名堂叫做,無啟行別,物隱造詣,千花步法。這千花步法再配合你那狗屁功法一定很厲害,之後……」
「沒錢!」一語道破,那就沒意思了,偏偏崖子姜就是這麼不給面子。
「這樣吧,買一贈一,贈你一招,可厲害了,無間結殺,殺人於無形之中。現今你境界低,沒準學會了就突破了呢?」
與它互相通靈之後,這傢伙更像是一個人,講話並非句句戲言,與人交集都懂得看著點,仔細對比,只做穩賺不賠的買賣。給坑了幾次,崖子姜也學聰明了,他不為所動,以靜制動,「先把贈的給送了,以表誠意!咋們再談接下來的事情」
崖子姜挑動小眼神看著,眼色暗相鉤,意思很明確,他就是沒錢,山水畫認定以崖子姜現在的能耐無力化解意俯那道邪火,對著一個將死之人,天大的秘密也不怕說,反正最後會隨著此人長埋塵土內化成白骨一堆。賺快死之人的錢,要比賺死人錢厚道多了,山水畫還是想爭取一下,「我和你講一個故事,很多年以前,神格法身不是這樣叫的,他們統稱為元神!」
元神,這兩個字頭一次聽說,引起崖子姜的些許興趣,他問,「有區別?」
「神格法身是假身,死了頂多損失點修為,元神可是真身,一傷兩體!區別就在這裡!」
提起真假,崖子姜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他問,「之前有隻長有三角會飛的小鹿,那是什麼鬼東西?」
會飛的小鹿?
堯山的一草一木,山水畫都能數出來,一隻會飛的小鹿,它倒是沒見過。
「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崖子姜略帶些失望,他只忽悠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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