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奸商 第16章 真正的惡夢

    女奸商

    &邊又弄了2個小女人過來。」段天鳴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

    窗台邊的人坐在沙發上，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不發一語。直到段天鳴將咖啡放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都沒動一下，也沒眨過一下眼。

    看著好友又陷入了自我冥想的空無狀態，段天鳴很自覺地坐到對面的沙發。

    如果不是兩個大男人的話，這個畫面一定會很美好。天上繁星點點，地上佳人成雙，各種詩情畫意待腦補，真是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

    段天鳴看著自己空空的杯子，自嘲道：不知不覺間把一杯咖啡都喝光了，對面這個傢伙居然還在望天。到底有木有注意他到這個大活人啊？

    就在段天鳴起身，準備在給自己倒一杯咖啡的時候，對方終於說話了。

    &好。」表示段天鳴之前說的，他有聽到。

    拿著杯子的段天鳴轉頭看著修，就他那不咸不淡的語氣，怎麼讓人有一種「自己又在多事兒了」的感覺？

    &道，就那麼放任不管？」

    &

    ……

    沒下文了！

    ……

    就這麼結束對話了！

    ……

    在原地駐足了半天的段天鳴，只覺有一股狂暴地氣團在體內肆無忌憚的亂竄，嚴重影響身體的各項機能。這股氣團來到胸口時終於停下來了，但還是堵得慌。

    又過了好一會兒，段天鳴才聳聳間，表示：隨便你吧！

    有時候段天鳴也會問自己，到底是欠虐呢還是欠虐呢還是欠虐呢！

    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裡還有一個倒霉催的小孩，她也和段天鳴有著同樣怨念。

    拿著滿分的試卷，米莉幽怨地盯著那個眼睛落在電視屏幕上的女人，都半個小時了耶！這個女人到底有木有為人母的自覺啊！班上其他同學如果考得好，家長都是會給獎勵的。而這個女人居然一句鼓勵或誇獎的話都木有，就只知道看這些幼稚愚蠢的動畫片。雖然自己不是她生的，但是叫了這麼兩年的媽咪，難道她就真的沒有一點兒惻隱之心？

    以前大祭司常說滴水穿石，只要慢慢磨再又菱角的東西都能給它磨圓了。大祭司還說，到了人界，要好好和人類相處，就是再不好相處的人，再一起的時間長了都是會有感情的。以前對大祭司的話深信不疑的米莉，現在動搖了。

    &咪……」終於受不了被無視了，在長長的尾音顫抖中，米莉擋在了電視屏幕前，高舉著滿分試卷抗議。

    &該上廁所了。」岑岩大叫一聲，趕緊起身。

    &什麼破藉口啊？！感情我不跳出來，你就不知道要上廁所嗎？」米莉只覺滿頭黑線。

    好不容易做出擋住電視主動出擊的決定，結果就被這個女人一句上廁所給擋了。米莉怎麼能甘心，拿起岑岩的手機就給季琳琳打電話。

    &姨……」一改在岑岩面前小大人的模樣，米莉撒嬌地把岑岩無視她的惡行，全數講給了季琳琳聽。得到那邊的安慰，附加一架斯坦威的大三角鋼琴作為禮物的承諾，米莉才心裡稍稍平衡了。道謝後，又習慣性和季琳琳哈拉了幾句，才掛電話。

    從廁所出來，岑岩就聽見了米莉說謝謝小姨。

    倒了杯水，岑岩隨口問了句：「你小姨又說要給你什麼了？」

    將自己的試卷折好放進書包，米莉才慢吞吞地轉過身來，臉上笑容燦爛：「斯坦威的大三角鋼琴。」

    &岑岩差點沒被水給嗆死。斯坦威的三角鋼琴少說七八十萬，好的上百萬，季琳琳那貨的腦子沒病吧！

    &姨問我，想要什麼。我說我在學鋼琴。然後小姨問小姨父，什麼鋼琴好。小姨父說送一架斯坦威的大三角鋼琴給我。」邊說著拿出作業本，開始做家庭作業。

    這還差不多，季琳琳那種蠢貨怎麼會懂鋼琴什麼的。不過有個土豪親戚，真好。什麼時候也找易boss那個土豪給自己加加薪唄！岑岩摸鼻子嘴角微揚地想著。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土豪真給米莉買了，可她們家也保養不起啊！那種要求恆溫恆濕的房間，就夠頭疼的。還是打電話換成現金實惠。

    &咪？你不會是在想什麼奇怪的事兒了吧！」坐在粉紅色小椅子上的米莉停下手中的筆，斜著眼睛看著岑岩，每次岑岩露出這種貪婪的表情，准沒好事兒。

    &緊做你的作業。」岑岩拿著電話就躲進自己的房間，給季琳琳撥過去。可惜那邊久久沒人接聽。就在岑岩準備放棄的時候，電話通了，只是那邊要不要那麼激烈啊！

    &啊……你不要動，我……我姐姐……的電話……」

    可是抗議無效，那邊啪啪啪的撞擊聲一點不減速度，反而有加快的趨勢。

    岑岩終於知道易土豪為什麼那麼大方了。

    實在聽不下去了，滿身雞皮疙瘩的岑岩掛了電話。轉身就看見房間裡空蕩蕩的大床，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蹲下身子，在最底層拖出一個老舊的皮箱子。上面的皮料都有些掉色了，但是從做工上看，還是能看出是出自大師之手。那鎖扣還是金光閃閃的，一點兒沒留下歲月的痕跡。

    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本相冊，相冊的第一頁，三個風華正茂的青澀臉孔映入眼帘，細長的指尖一一划過上面人的臉龐。

    十六七歲的三人都穿著校服，一個扎著馬尾甜美可人，青春氣息迎面撲來；一個披著黑直的長髮，擁有標準的女神長相；後面的男生非常高大，就算在2個並不算矮的女生後面，也能看見整個頭部。

    手指在那個俊逸男生的臉上反覆摸索，岑岩眼中的愛戀溢於言表。

    修傑，你還好嗎？姍姍還在你身邊嗎？這麼多年了，你們會偶爾記起我嗎？會不會已經原諒我了呢？不，你們一定還恨我，所以才都不願意回來看我。其實我真的很想念你們，非常想念……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後，岑岩才合起相冊，將相冊放進皮箱去，小手指意外掛到一個鏈子。岑岩眼神一暗，想了想又拉起鏈子，一個類似懷表的東西出現在視野。

    純金的質地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上面那些曾經被岑岩當做玻璃的鑽石，還亮閃閃泛著冷光。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能值不少錢寶貝。

    摁開，裡面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小男生，抱著一個稚嫩的大眼睛小女生，看上去都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男生烏黑的眼中是興奮，是得意；小女生的臉上有幸福，還有一絲特屬於小女生的青澀嬌羞。

    &個是我奶奶的給我的，現在我把我們的照片放進去，送給你。你要一直戴著哦！」那時候的他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誠懇。以至於後來被他媽媽追問，他都沒有說是送給她了，而是一口咬定弄丟了。為此還挨了一頓胖揍。

    岑岩就那麼靜靜地拿著，臉上表情淡然。又過了好一陣子，才將其放進那個小袋子裡面，讓它繼續沉睡在皮箱的最裡面。

    倒在床上，岑岩的腦子裡走馬似的回顧了那些，出現自己生命的中的男人們。那麼多，多得都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了。各種奇葩，各種渣男都是來找她談「生意」的。只有修傑是真心愛過她，並且她也愛過的男人。只可惜她把他弄丟了，而且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腦海里閃過那雙冰冷的藍眸，岑岩整個人的汗毛都起立了。對於自己會把那個人和修傑聯繫到一塊去，岑岩表示自己一定是抽風了。

    修傑也有一雙非常漂亮的藍色眼睛，平時也很深沉，像是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但是在看她的時候，那毫不掩飾的愛憐，對岑岩來說是非常迷人的。就像是要把她給吸入那片藍色的海洋，與之共同徜徉在愛的海洋一樣。讓她的心暖暖的，甜甜的。

    那段時光於岑岩來說，應該算得上是活了的這二十八年裡，最快樂的三個月。有好朋友的無條件支持，有真愛的相伴。天天上學，放學三個人都在一起，吃喝玩樂，嬉笑怒罵，不離不棄。

    雖然在很多同學眼裡，他們三人的組合很奇特。一個早就臭名昭著的愛錢校花，和一個個性溫柔又善良的混血白富美，再加上一個帥氣十足，卻冷漠非常的混血兒轉校生。帥哥喜歡校花，追之；校花愛錢，所以找上白富美做朋友；白富美喜歡混血帥哥，所以整天追著帥哥跑。三個人各取所需能走到一起不奇怪，然而帥哥和校花好上了，白富美就該退散了才是，結果白富美還是一如既往夾在中級當燈泡。而且三個人在一起的畫面，看上去居然毫無違和感。

    帶著微笑，岑岩進入了夢鄉。

    睜開眼，岑岩拉拉空調被，擦擦汗水。

    又做惡夢了，只是這個惡夢和以前不一樣，裡面沒有姍姍，也沒有修傑，而是那個人。他高高在上地看著她被欺負，不發一語，最後冷哼著轉身離開。在夢裡，岑岩不管怎麼努力地跑，都逃離不開那群人的追蹤。被抓住就是一頓打，然後他們打了累了，岑岩就爬起來逃跑，然後就又被追，追到又是一頓打，接著又跑，又追，又打……周而復始，沒完沒了。

    都說夢是反的，現在那群人就算群上，也未必是岑岩的對手，可是在夢裡的她是那麼的無力。岑岩雙手緊緊抓住被子，也不開燈，就在黑暗裡瞪著眼睛，靜靜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