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時間72小時, v章全部購買可免, 盜文一時爽…… 她在害怕,她在躲著李嫻。
即使林挽月自己也知道李嫻或許根本就不會再到那裡去找自己……
林挽月喜歡和李嫻待在一起,因為李嫻身上有一股非常特別的氣質,讓林挽月很舒服。
林挽月喜歡和李嫻待在一起,因為李嫻和她一樣同是女子,參軍快三年了,林挽月每天都要面對軍營里的糙漢子, 她無力招架這些男人突如其來的觸碰和毫無底線的葷話, 所以她選擇了遠離人群。
好在林宇並沒有這個毛病,不然,林挽月也一定會立刻就躲的遠遠的, 可是即便這樣, 林挽月也清楚在相處了這麼久之後, 自己和林宇的「兄弟」情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上, 如果自己再不「保持距離」, 恐怕林宇就要約自己去茅房,去河邊洗澡, 去軍妓營逛逛了……
而在和李嫻相處的那短短的時間裡, 林挽月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林挽月深知:高貴如李嫻絕對不會突然對自己作出任何粗魯無禮的動作更不會與自己說任何奇怪的話。
其實在沒遇到李嫻之前,林挽月也一直都是孤獨的, 只不過她習慣了這種孤獨, 所以並不覺得這孤獨有多深刻, 可是在遇到了李嫻之後,經過那短暫的愜意而又自然的相處過後,林挽月心中壓抑的孤獨便一下子無比清晰而濃烈的噴涌而出,將她包圍。
所以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的林挽月在大帳里才會「情不自禁」,所以一直很冷靜的林挽月才會偏偏在那時候「失控」,這些一切的一切皆因李嫻帶給她的那些短暫的美好而起,這是林挽月徹夜未眠才想通的事情。
林挽月害怕這種感覺,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內里夾雜了孤獨,渴望,眷戀和矛盾。
所以她只能逃,一勞永逸。
好在林挽月現在大小也是個營長了,已經不用做強度太大的練習,現在的她主要是督促飛羽營的弓箭手們訓練,然後指導他們的動作。
縱然林挽月平時基本不與手底下的兵互動,而且看上去很嚴肅,但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後,飛羽營的士兵們已經對林挽月這個不苟言笑的營長打心裡認同了,二石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拉開的,而且此時的林挽月才十六歲,又得李沐元帥的青眼,幾乎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林挽月只要不死,飛黃騰達是早晚的事兒。
只要和林挽月搞好關係,成為她最開始的親兵,那麼等到林挽月軍功拜爵之時,就是他們得道升天的時候。
所以,自從林挽月當了營長之後,即使他平時再怎麼板著臉依舊不乏有人討好。
林挽月出現在校場上,此時操練已經開始,弓箭手們分成了幾波,一部分排成排在拉空弦鍛煉臂力,一部分則站在靶子前面實箭練習。
「營長!」
「見過營長!」
「營長好!」
士兵們見到林挽月走來,無不熱切的和林挽月打著招呼,林挽月強自繃著臉朝著士兵們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她專屬的靶子前,這其實是林挽月第一次參加飛羽營的集體訓練,林挽月站定從背後拿下自己的二石黑弓,立刻就有士兵提了幾壺箭放在了林挽月的身邊,並且拿起一支箭雙手遞給林挽月。
林挽月接過箭轉頭對遞箭的士兵說道:「去練習你自己的吧。」
即使當了營長,林挽月還是會選擇自己的事情請力親為的去完成。
「是。」
那名士兵規矩的朝著林挽月行了一個禮,然後退到一邊繼續做拉空弦的練習去了,不過饒是這樣,眼睛卻偷偷的瞄向了林挽月的方向,想一睹這位拉開二石弓的少年營長箭法究竟如何。
其實不僅僅是這名士兵,周圍有很多士兵的想法和他幾乎一樣,雖然看上去是在練習自己的,但是眼睛都偷偷朝著林挽月這裡瞄。
林挽月可沒管那麼多,只見她雙腳開立,搭箭,拉弓,瞄準……
「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然後不偏不倚的正中紅心。
「好!」
林挽月被喝彩聲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弓環顧一圈發現身邊有不少士兵已經聚攏過來正帶著和善的笑意,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之前的林挽月從未經歷過這些,見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她,臉上不受控制的有些發熱,好在林挽月參軍以來風吹日曬讓她的皮膚變得黝黑,很難看出臉色的變化。
「練你們自己的!」
林挽月的聲音不大,而那些年長林挽月好幾歲的士兵們聽到林挽月「中氣不足」的命令也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自己的這個年輕的營長麵皮還挺薄。
不過,不管林挽月的聲音是大是小,如今她已經是一營之長,在這塊營地里,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軍令。
令行禁止,是融入到軍人骨血裡面的東西。
當下所有的弓箭手各歸各位,繼續練習自己的去了。
見狀,林挽月的心中鬆了一口氣,同時湧起一股不真實的感覺,此時她恍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人人都渴望建功立業。
不過這個想法在林挽月的心中稍縱即逝,她很快便靜下心來開始專心致志的拉弓射箭,隨著一聲接一聲的箭矢破空的聲音傳出,林挽月前面五十步開外的靶子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箭,身邊的箭也空了好幾壺了,早就有有眼色的士兵給林挽月又拿來幾壺箭放在林挽月的身邊。
而林挽月還在繼續,搭弓,瞄準,射箭,保持著一個頻率。
最後,好多插在靶子上的箭被林挽月新射來的箭從中間劈開,有些箭則被林挽月新射來的箭推的幾乎整根都沒入靶子。
嚴格要求自己,每日給自己定下一個必須達成的目標,是林挽月參軍這兩年多來早已形成的習慣。
每日拉弓百次,是林挽月近期的新目標,當林挽月一鼓作氣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時。
她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已經成股流下的汗。
突然,林挽月感覺周圍的氣氛有點奇怪,於是她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的好些士兵正在呆呆的看著自己。
「你們看什麼?」林挽月有些奇怪的問。
「營……營長,您真厲害……」
聞言,林挽月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毛。
見林挽月似乎心情「不錯」其他的士兵立刻拉開了話匣子,崇拜的看著林挽月靠攏過來然後由衷的說:「營長,我今天算是服了,您……您這瘦巴巴的,居然是天生神力啊!」一個士兵搓著手有些羨慕的說道。
「是啊營長,我們平時拉的都是一石弓,戰鬥的時候都要分成幾排輪番搭弓射箭,您這可是二石弓啊,您這一口氣這是……這是射了……」
「一百支,我數著呢,營長一口氣射了一百支箭,箭箭中靶!」
「啊……」
聽到林挽月居然一口氣射了一百支箭,這一圈弓箭手炸鍋了,別說是二石弓,就是一石弓,他們在場的許多人自問也做不到如林挽月這般毫不失准且不間斷的射出一百支箭……
「營長,您怎麼做到的,能不能傳授傳授啊?」
「是啊營長,我們要是都有您這身手,不說拉二石弓,哪怕拉一石弓能有這樣的準頭,這樣的速度,我們飛羽營的戰鬥力也得提高不少呢!」
「是啊!」
不一會兒,林挽月就被自己手下的士兵圍在了中間,面對這個問題,林挽月搖了搖頭道:「沒有方法,只有不懈的練習這一條路。」
「營長,我們這天天都練,怎麼也做不到啊!」
林挽月沉默了片刻,看著周圍士兵滿眼期盼的注視著自己,張口說道:「如果想這樣不難,我可以訓練你們,但是你們別嫌累。」
「營長你放心,我們絕不嫌累。」
「好。」林挽月點了點頭,這一次她的腦海里想的卻不是如何脫身,而是情不自禁的在計劃如何提高這些弓箭手拉弓的最大強度。
「營長,您這把弓,能給我試試不?」一個膀闊腰圓的士兵擠出了人群眼饞的看著林挽月手中的黑弓。
林挽月抬頭看了看面前這位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個頭的士兵,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黑弓遞了過去。
這名士兵沒想到林挽月如此爽利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怔了怔便雙手鄭重的接過了林挽月的黑弓對林挽月說:「謝謝營長!」
然後將弓舉到眼前,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弓身,彈了彈弓弦,羨慕的說道:「好弓!」
這膀闊腰圓的士兵名叫張三寶,在飛羽營里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吃的最多,力氣最大,最能打的便是他了。
見張三寶想試試林挽月的弓,其他人都默契的讓出了一個位置,他們想通過張三寶的表現,從而估計一下這位少年營長林飛星的深淺……
天剛蒙蒙亮,校場上的操練已始,林挽月握著手中的長矛,跟著口號一板一眼的作著早已經爛熟於心的動作,每一下都傾注全力。
林挽月很清楚這看似簡單的一招一式是她活下去的基礎,入伍已經有兩年的林挽月,其實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名老兵了,同期的那些夥伴們要麼死了,活著的最差也得了個伍長或者調去騎兵營之類的重要作戰部隊,只有她,依舊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死亡率最高的步兵,可是林挽月並不在乎,她本來就是一個活在軍營里的女人,升官發財對她來說都是危險,她只想報仇殺足一百一十八人,然後退伍找個村落了此殘生或者在這片土地上馬革裹屍,其實她更傾向於後者,從踏入這片軍營開始林挽月就沒有想過活著走出這裡,不過每次大戰開始之前林挽月都要默默的告訴自己,在沒完成這個數字之前,一定一定要努力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