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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初自上元節燈會回來後,除了每日跟隨先生學習,閒暇時間就在繡香囊。筆神閣 bishenge.com雖然上元節已經錯過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做了一個。
李青瑤自從建府之後就忙了一些,以往在宮中主要就是跟隨太傅學習,偶爾去乾元觀中以學習天文數術之名,行欺師滅祖之實。建府之後,王府中的官員尚需選拔,放出消息後不少學子蜂擁而來,李青瑤選人不看出身只看才學,情願空置一些職位也絕不濫選。
大周雖開了科舉,但科舉制度尚不完善,每年能通過科舉入仕的平民女子寥寥無幾,不得意的飽學之士也不在少數。
李青瑤也願意與這些人往來,時常設宴結交這些讀書人,對於囊中羞澀的有識之士,李青瑤也會迂迴接濟一番。時間一久,燕王平易近人、任人唯賢的名聲也傳出去了。但凡來京的讀書人,都會獻上拜帖碰碰運氣,期望能被燕王看中,獲得引薦。
竹清作為現任首席秘書有些不解「殿下花費精力結交這些人做什麼?淨是些投機之輩,想搭著殿下的路子進入仕途,怕是將來得了前程也不會顧念殿下。」
「你也覺得我該去結交些權貴之女?」李青瑤反問道,「就像我二姐那樣?」
「殿下名分上是嫡出,朝中本就有不少官員意欲投誠,殿下為何不接受呢?」
李青瑤解釋道「我一封王就結交朝臣,與宗親過從甚密,母親會怎麼想?母親可不是祖母嘉佑帝那樣親善的人,陳家就是因為與親王過從甚密意圖謀反的罪名被抄,我與朝臣結交,母親只會更加厭惡我。榮王是她的長女,這麼多孩子只有榮王和沈貴君生的李青弘是她親自哺育過的,感情非同一般。這件事榮王做得,我做不得,更何況我看榮王再與權貴親近下去,母親遲早會對她不利。」
「天下讀書人雖然不多,但與能夠科舉入仕的人相比,就太多了。這些無處施展抱負的人,無非是投效親王或地方長官,博一個前程,若她們都來燕王府走一遭,我便能優先挑出有識之士為我所用,即便我無力收下那麼多人,舉薦給其他官員做事,也能影響到許多地方官的態度。」
「二姐也好宴飲,尤其喜好文采出眾的才女,卻不重視有實幹才能的人,留下的儘是些阿諛奉承之輩,尚且有無數讀書人前赴後繼地投拜帖,想盡辦法作出能讓二姐滿意的詩賦。」
「外人見我成日設宴,與這些書生往來,只會以為我年輕虛榮又不務正業罷了,這樣遠好過在朝中結黨。更何況這些人的確有才,若是放任她們整日為生計奔波才是浪費了,如今朝中勛貴之女遍地都是,有幾個真正做事的?不若將這些人才推舉入朝,從小官做起,加以歷練,以期來日。」
竹清有些明白過來,但還是覺得需要有力的盟友「殿下既不願結交朝臣,何不結一門顯赫的姻親?殿下如今已經成年,早就該娶夫了。」
「怕是皇后會想盡辦法把他的父家人推給我,我若娶一個他不滿意的夫侍,說不好哪天我出門幾日,他就找藉口把人宣進宮弄死了。」李青瑤無奈道。
「那殿下總不能一直拖著不娶。」
李青瑤覺得無所謂「其實不娶也沒什麼,只要母親不下旨賜婚,皇后那邊總有辦法推掉。如今周芸以正君的名分被賜給了榮王,周家那邊只怕態度變了,跟皇后會有些分歧。皇后見不得榮王被封為太女,周家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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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王殿下,今日早朝,有人提起立儲之事。」榮王府的長史跑來稟告在禁足中的榮王。
「她們怎麼說的?快告訴孤,一句也不准落下。」榮王急忙詢問。
長史回稟道「御史大夫向陛下進言,說東宮空置已久,燕王乃嫡女,理當封燕王為太女,令其入主東宮以安社稷。有朝臣贊同,也有不少人反對,認為燕王只是皇后養女,不能算真正的嫡女,殿下是長女,才應該入主東宮。」
「母親呢?母親怎麼說的?」
「陛下說立太女需慎重,容後再議,就散朝了,不曾表態。」
榮王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在她禁足期間出事,旋即問道「依你看,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長史分析道「只怕陛下也十分為難,殿下輸在嫡,燕王輸在長。不過依下官之見,恐怕陛下心中屬意的人選乃是殿下。」
「哦?怎麼說?」榮王聽到這話心裡十分舒坦,但仍故作淡然,「不要以為捧孤一句就行了。」
「殿下您看,若是陛下屬意燕王,怎會任由燕王生父只有才人的位分,大可追封其為君,至少追封為九嬪,那麼燕王的身份就不遜於殿下了。燕王在被皇后收養前,極少在陛下面前露臉,與陛下的情分遠遠比不上殿下。今日陛下散朝,恐怕正是因為屬意殿下,而殿下正在思過中,貿然偏向殿下會引起對殿下的攻訐。依下官之見,不日殿下便會收到官復原職的旨意了。」
榮王聽長史的分析句句在理,心情大好。去年因為芙蓉殿之事,她著實丟了好大的丑,左思右想,覺得李青瑤在其中摻了一腳。周芸恐怕就是周家準備的棋子,虧她還以為是什麼單純的小男子,竟不知不覺入了套。唯一不解的是李青瑤怎麼知道貴君與她的舊情,在花箋中言辭隱晦地提到了往事,亦或是李青瑤並不知情,只是誤打誤撞的話讓她誤解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仇她記下了,果然李青瑤只是表面單純,實則手段過人,在封王建府之際就讓她吃了這麼大的虧。
也是,能認害死生父的人做養父,李青瑤能是什麼良善之輩,只怕以後少不了一番爭鬥了。
「殿下,燕王自從建府之後,成日與人宴飲作樂,聽聞只要能得燕王歡心,便能獲得舉薦。不少學子聞風而來,爭相給燕王投拜帖。殿下可需要派人前去打探?」長史道。
「你從王府中人的遠親里挑選兩名學子,掩藏身份去結交燕王。」榮王吩咐道,「孤的好四妹還是年輕識淺,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剛封王就被這群窮秀才捧得找不著北了,竟沉迷宴飲不務正業。這些鄉下人,儘是些狡詐不忠之徒,抬舉兩個會說話的便罷了,大肆收容真是笑死人了。」
長史吹捧道「燕王出身低微,靠攀附皇后才有今日的地位,一貫謹小慎微低人一頭,自然不比殿下尊貴慣了。如今一朝得封親王,怕是以為自己終於能出頭了,這不就露出原本的輕狂嘴臉了。」
「哈哈哈,你啊,看人太毒。」
榮王聽完長史的分析,心情大好之餘,不免想起了之前受她牽連的佟氏。李青瑤一手美人計,害得她丟官禁足不說,還令正君被廢,被迫定了蛇蠍美人為夫。
遣走長史後,便去後院看望佟氏。如今佟氏雖然被廢,但還住在王君的院子裡,只是礙於皇帝的旨意,掌管內務的權力被移交給了一位側君。
佟氏見榮王過來,面露喜色,卻飛快地又收了起來,擺出一副冷淡的樣子「虧殿下還記得我這個廢人,怎麼不去柳側君的院子裡了?」柳側君正是如今執掌內務的那位側君,最近榮王寵愛得很,才選了他來管內務。
「這不是要做給皇后看,才不敢來找你,其實我心裡一直念著你呢。」榮王從背後抱住佟氏,溫柔耳語,「皇后這次怕是早就跟李青瑤做了局,引我上鉤,可恨竟連累了你。你放心,那個周芸進門之後,我就想法子重新將你晉為側君。」
佟氏哼了一聲「怕是到時候嬌夫在懷,早就不記得我這個黃臉公了。」
「怎麼會,周芸那等蛇蠍男子,若不是母親下旨,便是他吊死了我也不會多看一眼,他周家的男人我沾都不會沾。」
佟氏委屈了這許多時日,聽到妻主好言安慰,即便他性子清高要強,也忍不住在在妻主懷裡大哭起來「你這沒良心的,若不是為了你,我怎會被陛下廢去王君之位,你倒好,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一眼。整日跟柳氏廝混,王君的印鑑也給他了,我還不如回父家去算了,總歸有我一口飯吃,好過在這王府里受人奚落。」
「誰敢瞧不起你?只管告訴我,看我不把他亂棍打死。」
佟氏白了一眼「還不是你那好柳兒,帶著人將我屋子裡的好擺設都抬走了,說我廢君之身,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不許人給我送好飯好菜,晾涼了才准端來。」
榮王聽到竟是柳側君,大為尷尬,柳側君平日溫柔殷勤,看著嬌嬌弱弱的,哪裡想得到是敢背地裡使陰毒手段的人。
「都是我的錯,柳兒平日裡總是管你叫哥哥,我原以為他是真心敬重你,想不到是這等狠心的夫人。我這就廢了他,給你出氣。」榮王討好地親著佟氏的臉頰。佟氏也被她碰得意亂,迷迷糊糊地回吻,熟練地解去腰帶和系扣,拉下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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