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w\'l只是這樣的話,我想也沒必要擔心。」蕭清喝了口茶淡淡道,熱茶散發出的氤氳水汽模糊了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眼中的冷漠與深沉。
「怎麼說?」張儒驚訝地看了蕭清一眼,沒想到讓眾人頭疼的w\'l在蕭清口中也只是如此而已,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會說出什麼讓他們驚訝的話來。
蕭清放下茶杯笑了笑道:「張先生都已經說出了如此詳細的情況,若再無什麼想法那就是愚笨了。」
張儒看了蕭清一眼,沉默著沒有說話,不肯承認自己就是蕭清口中愚笨的一員,在他看來w\'l是國際都頭痛的大黑幫,摩雲教則是國內武林一痛,當初留下的血雨腥風至今還是眾人心頭陰影,尤其是他的妻子還在其中犧牲,如今這樣兩股力量扭成一條繩,張儒都不敢想像對付起來該有多吃力,但誰料在這個年輕女人口中對方反而不值一提一般。
蕭清絲毫不知道自己對對方造成的打擊,她沒聽到張儒接話也不在意,只是繼續道:「張先生之前都說了,楚家是因為楚鈺被控制的,王家完全就是被恐嚇才上了w\'l的船,真正算得上真心的大概也就林家、摩雲教餘孽了,但這兩者也未必沒有自己的心思,他們同w\'l也絕非是一心,這樣一個因為威逼利誘組成的聯盟,只要知道他們的弱點,就完全可以逐個擊破。」
張儒心中一動,他也並非真的是愚笨之人,只是因為常年沉浸武學,對於外事都不大敏感,所想也大都是直截了當的打打殺殺,權謀一道比之蕭清不知差了多少火候,如今被蕭清一提醒,也就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你是說,我們也分開對付逐個擊破?」
蕭清打了個響指:「不錯,之前我就說了,w\'l縱然勢大逼人,可它畢竟是在我國地盤,想來無論哪個國家首腦都不會樂意有這樣一個咄咄逼人的組織在自己地盤上,更何況這個組織還野心勃勃的試圖伸手侵染國家內務,不管他們能收買多少人,我們都能找到多少人想對付他們,更何況,我可以直接說他們收買的人越多手伸的越長,影響力越大,有人想讓他們死的心就越強烈,所以,可以說我們背後站著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明白嗎,張先生,我以為我們完全可以放開手與他們對弈。」
在蕭清此時的氣場下,張儒不由自主老實地點了點頭,他霸氣冷傲的氣質臉蛋配上此時乖乖聽教仿佛好學生一般的模樣,看的蕭清差點失笑,但女帝畢竟歷經多少大場面,這種失禮的笑她很自然就壓了下去,甚至面上一點不顯道:「王家既然是被恐嚇,那麼我們就解除他的恐懼,想必王家很快就會倒戈,而楚家的楚鈺自然就要靠張先生的人解救出來了,林家有我和歐陽牽制住,想來他也扯不出什麼花招,至於摩雲教餘孽,一旦他們尚在的消息傳出,想對付他們的人武林人士想必也不少吧,有這些武林人士也夠摩雲教焦頭爛額一番了,而w\'l能在這裡橫行,也需要借勢,他們如今根基不穩,拔了他的這些羽翼,他們自然也就無可奈何,至於那些被收買的官員……張先生,有時間能查一查再給我一些他們的資料嗎?」
「自然可以,蕭小姐需要什麼直接說就行了,我已經說過,在對付w\'l這段時間內,蕭小姐一切權限如我。」張儒起身拱手道:「若非蕭小姐賜教,儒恐怕沒這麼快明白,有蕭小姐這一席話,不知能少犧牲多少兄弟,儒在這裡謝過了。」
「張先生過獎了,我們既然有相同的目標有共同要對付的敵人,清自然會盡心獻策,這也是清該做的。」蕭清抬手按下了張儒的禮笑了笑道:「既然已經與張先生說通了,那在下就告辭了,有什麼事,張先生儘管在電話里吩咐,在下必然盡力去做。」
辭別了張儒後天色已經晚了,蕭清推掉了張儒派來的司機,直接走出張儒所在的大廈,慢悠悠地走到了街上,來這個世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還從來沒有如此悠閒的逛過街,先是適應原主身份適應這個高科技世界,接著就是因為系統的事不停忙,直到現在她才有心情在街上漫步閒走。
雖然w\'l的事情讓張儒等人焦頭爛額,對於蕭清來說對方雖是值得現在的她上心,但也沒到能讓她煩心的地步,故而她也有閒情逸緻出來閒溜,因為在她看來w\'l退出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蕭清一路離開了高檔的別墅住宅區,走過了繁華的商業區,溜溜達達到了河壩邊上,這條河壩算是本市的一個景點,沿河而建的河壩高於河水很多,兩邊載滿花木,每到春夏秋三季河邊就綠樹陰陰繁花盛開煞是可愛,河道拐外的地方還修建了一個小型公園,平日裡就有許多市民會來這裡遛彎散步,也時不時能看到河壩下的椅子上坐著一對對親昵的情侶,站在河壩上向下看粼粼水光,微風徐徐,無限寬闊的視野也能讓人心情暢快。
此時正是晚上九點左右,壩上雖然還有散步的市民,聊天的情侶,但也沒有多少人,故而蕭清走起來覺得頗為清淨,她一邊走一邊看著河邊風景,沒想到這一看卻看到一個熟人來。
只見河壩下方的小路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正一路小跑,他步伐雖不大,但速度到挺快,之前還在遠處的一個涼亭,等眼力好的蕭清看到後,他就已經跑到蕭清斜下方,蕭清不由笑著打了聲招呼:「夏警官出來鍛煉啊?」
夏陽抬頭,正巧看到河壩上愜意吹風的蕭清,也淡笑著打了聲招呼:「蕭二小姐也好興致,大晚上出來遛彎,也不怕危險。」
說著,夏陽順著斜坡上的樓梯走了上來,等到夏陽走上來,蕭清才看清他身上穿的衣服,之前因為兩岸綠樹遮掩看不真切,蕭清還以為對方穿的是件薄褂子,等到對方上來了,她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夏陽為了鍛煉方便只穿了一件小巧的白背心,因為運動白背心被汗水濕透,能清楚地看到他胸前凸起兩點在背心上頂出的痕跡,這還不算,夏陽的胳膊鎖骨一大片白嫩嫩的胸膛,還有惹人垂涎的小蠻腰都大刺刺地露在外面,他下身穿了一件收身的扎腿運動褲,兩片又翹又圓的臀形狀看的一清二楚,再配上他剪得短短的寸頭,還有那張精緻俊美的臉上流下的汗水,真是一種野性的性。感撲面而來。
因為習武而五感敏銳的蕭清甚至感覺自己聞到了若有若無的男人汗香,這刺激的一幕沖的這位封建女帝花了眼,一瞬間只感到一股邪火直接從下面衝到了腦門。
好在女帝畢竟是女帝,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這種絕色美男近乎半裸地晃到她面前,還一臉無辜地跟她打招呼,就算她已經素了很久,不知多少個夜晚沒摟過溫香軟玉。
蕭清不自覺地捏了捏鼻子,心底偷偷鬆了口氣,還好沒流鼻血,她尷尬地移開了視線:「夏警官怎麼想著要出來鍛煉,還……還穿成這樣?」
她不由四處看了一眼,慶幸現在是大晚上沒有多少人,也沒有誰用放肆的目光看著身邊的夏陽,但想到夏陽就穿成這樣在人群中跑來跑去,還跑了這麼久,不知道多少色女看了他白嫩嫩的胸膛和小蠻腰,還有翹屁股,蕭清竟不由地升起了另一種火——怒火,這種醋意和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蕭清一旦對自己這種心思覺得奇怪,這火氣也就被壓下去了。
夏陽見蕭清表情奇怪,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出什麼不妥來,奇怪道:「我穿的怎麼了?」
「你這也太不注意了。」蕭清依然不願直視夏陽,可是無論她的視線往哪去,都會看到白花花的嫩肉,於是只能去看旁邊的柳樹枝,口中更是沉聲道:「怎麼可以這樣袒胸露背,若是遇到心懷不軌之人該如何是好?」
夏陽愣了愣隨即揚唇笑起來:「蕭清,我又不是什麼大姑娘家,怕什麼,怕別人當我耍流氓還差不多,再說又有哪個屑小之輩敢犯到我面前。」
蕭清不由鬱悶地意識到此地與自己家鄉風俗的深刻不同,雖然能讓她們這些女人不用負責大飽眼福,但某種情況下也會讓她們非常鬱悶,她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只能道:「畢竟注意些還是好的,畢竟……畢竟……如今世道不好,夏警官就算是男人也該注意些。」
夏陽古怪地看了蕭清一眼道:「沒想到你還挺保守的,現在女孩子都不怕露了。」
蕭清乾脆不接夏陽的話頭,而是直接脫下外套扔給夏陽,夏陽接過外套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外套,最後還是披在身上,只能說幸好蕭清身材高大而且穿衣中性,這衣服竟也能將夏陽罩住還不顯得奇怪。
不過此時兩人都沒在意這些,當看到夏陽穿上衣服後,蕭清鬆了口氣,總算是願意看著夏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