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馬王子緩緩來
「三弟!」他的聲音不由提高,眼睛一直盯著那隻伸進褻衣的手,使輪椅靠近,單手一抬,硬是將兩人給分開了……
「莫邪!」一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她也不管衣衫凌亂便朝他跑去,握起他溫熱的手掌,一股暖流立刻傳遍周身,淒淒是真的害怕了,她瑟瑟地站在他面前,眼淚撲簌簌地掉。
「好了,別哭了…」他安慰著她,抬手去替她系上領間散開的扣子,動作輕柔,淒淒默默地看著,心中怦怦作響。
他將蓋於腿上的薄毯替她披上,唇邊淡笑,冰涼的指尖替她擦拭了所有淚水之後雙眼才斜睨向南宮卿羽。
而從剛才他將他們倆分開的一剎那,南宮卿羽的眼眸就沒有離開過他們倆。
門邊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其他眾人紛紛踏至,一進屋,便聞到了些劍拔弩張的氣息。
向來交好的大哥和三哥,如今卻四目對視,面若冰霜。
想來果然是招來了一個禍害,才來沒幾天便讓大哥同三哥這般了……
御軒眼中掠過一絲精銳,他抬步走了過去,來到兩人之間,左看右看,「大哥,三弟。」
「卿羽,今晚,你不用與她同睡了。」南宮莫邪一霎不霎的看著他,雙唇緊抿。
這種帶著命令的話聽在南宮卿羽的耳中分外不爽,他到不辯駁,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表情,「隨便,反正給我也是替我暖床的……」
淒淒身子又顫了顫,一聽到她說『暖床』她就全身打怵,這個男人好危險呀,她再也不要靠近他了……
南宮莫邪將輪椅轉過,手掌一直握著淒淒的手,卻見他抬頭,衝著她笑,「走吧,今晚,你在我那裡……」
童淒淒就這樣像小媳婦般被南宮莫邪給領走了,其他人就算心裡在有什麼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的大哥在他們眼中就是以神的形式存在的,雖然最近這個神有點被迷惑的跡象……
進了屋,關上了門,淒淒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她的心情稍緩和了下,垂著眼眉絞著手指裝淑女。
莫邪轉著輪椅來到榻前,他伸手拍拍床榻,示意她坐過來。
淒淒走過去默默坐下,與他平視,她微抬頭,臉色微紅。
「童姑娘,我替卿羽向你道歉。」
「不,不用……其實……我本來就是你們娶過來的……名義上……」她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經過了方才的那些,她突然不敢望向他的雙眼,只要看一眼,便會想起他方才同她說的話,「今晚,你在我那裡。」呃……臉好燙…完了,她想她是陷進去了……
「那姑娘是說,即使我不進去,你同卿羽發生了什麼也是應該的嗎?」南宮莫邪看到她這副模樣突起了好玩的心,盯著她紅如櫻桃的臉頰,手指觸過了唇邊,勾著笑。
「不!不是的!我…我才不是那麼隨便的……」急忙辯解著,聲如蚊吶,一直互絞的手指打著轉轉,然而,這個時候,南宮莫邪的一隻手覆了上去……
「不是給卿羽,那你準備給誰呢?」他緊緊逼問,冰涼的指尖一直摩挲著她的手指,將輪椅靠前,離著她更加的近,淒淒抬頭看,恰見到他的雙眸鎖著她,眼眸溫潤,彎起的唇告訴她此刻他很危險。
「我……我……」她手指一緊,不敢讓他的手在靠近,然她越是這樣,他越是靠近,兩雙手均進入了他的掌中,眼眸又緊縮了些,重複問一遍,「你準備將你的第一次……給誰呢……嗯?」
呃……怎麼這還可以做遞進式問題嗎?淒淒仰天長嘆,天哪,到底她該怎麼回答呀?月亮大人,你在不在呀,幫我問問編劇我該怎麼回答呀?!
「啊,那個你不困嗎?我們來睡覺吧?要不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再不然……」
「童姑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南宮莫邪將準備轉移話題的她給重新摁到了床上,他覺得這樣同她玩相當的有興趣,於是他決定釋放一下自己的內心,好好同她玩一下。
手指執起她的下頷,將身子微靠前,自己的臉龐在她眼中放大,聽著淒淒稍凌亂的喘息聲,第三次的相問,「除掉八弟九弟,我們七個人裡面,童姑娘最想給誰呢?」
吶吶,你不要在靠近了,在靠近人家就要噴血了……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莫邪……我們不說這個問題好不好?我們,我們來談一談天氣怎麼樣?你看,今天月亮好圓呀」淒淒忙指向窗外,南宮莫邪只是用餘光看了眼,便輕笑道,「童姑娘,你所說的月亮是那一片片烏雲嗎?今晚,月亮可是沒有出來呢……」
是呀,該出來不出來的死月亮,鄙視你
微嘆了口氣,看自己是躲不過去了,想是不說的話他很有可能一晚就糾結於這個問題了,淒淒想了想,鼓足了勇氣,正對著他,說道,「其實,我喜歡的是……小月…」
當日她懷疑南宮御軒有戀童癖,現如今,她自己成了真正的戀童癖。
哎…蓉姐,就先毀了你的名聲讓人家用一次吧,為了不尷尬,她只能這樣視死如歸的說自己芳心以許了……
不敢看南宮莫邪的表情,害怕萬一看見他傷心的表情會忍不住說出實情。
南宮莫邪的嘴角抽搐了下,他皺著眉問道,「童姑娘,你應該知道小月今年多大的……」
知道呀,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所以才這樣說呢,本來還想說小暖呢……
淒淒微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即雙眼擠出幾滴假淚水,「是,我知道,但是……你知道嗎,感情這種事是不好說的……我第一眼看見小月之後就深深地喜歡上了他,雖然他還小,但是,我可以等……」學著偶像劇八點檔的嗲音,在他面前做足了貞女形象,一邊抹眼淚一邊半睜著眼觀察著他,淒淒想,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老本行了——裝傻充楞。
誓要將貞節牌坊扣在自己身上的某人絲毫沒有察覺對面美男主子的臉是如何變黑的……
本來還抱著玩耍心態的他突然有一種受傷的感覺……
於是他不在說話,索性也不理她了,徑自去解衣服,摸著床邊準備上床睡覺……
哎?這個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淒淒眨了眨眼睛,難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她挪了挪身子,去扯他的衣袖,「你怎麼了?」
南宮莫邪將衣袖甩開,斂著眉眼,「睡覺。」自己費力地坐在床榻上,彎身將鞋襪脫去……
「我來幫你吧。」淒淒看他很不方便,方想蹲下去替他脫,手腕卻被他再次攔住。
「這裡不用你,你趕快睡覺吧。」聲音帶著冰冷,雙眸睨了眼她,隨即瞥開了。
淒淒像是察覺了什麼,她抬頭問他,「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黑著臉?」
「房內的燭火暗了。」
「可是你的聲音也好冷……」
「我的風寒還未好……」
「……要不,今晚我不同你睡了……」淒淒一聽到他的風寒,便有些心軟,她想著,自己若是在同他睡一晚,說不定他的風寒又會加重,雖然很不願意,但是為了他的健康著想……
「你敢!」南宮莫邪的聲音驀地高揚,傾身便將她抱上了床,像甩小雞般將她甩到了內榻。
……這個男人下半身殘疾還這麼有力,若是他腿是完好的,估計今天就會被他給摔成個殘廢了……
「睡覺。」冰冷地吐出這兩個字之後,他探手便將幔帳給放下,扯開了被子,也不管她,躺下閉了眼。
淒淒摸到了他的被子,連衣服都沒脫就往裡面鑽,誰叫自己是被他從南宮卿羽房中給拎來的,當然那被子還在南宮卿羽房中……
手掌不小心觸及到了他結實的胸膛,本想縮回,卻被一個他身上一個奇怪的東西吸引了,她順著摸,頭貼著他的臉越來越近,而手上絲毫不閒著了……
咦?他的身上怎麼有鼓鼓的東西呢?難道他帶著玉佩睡覺?可是這個玉佩也太奇怪了,怎麼這麼大?
歪著頭在探索的某人沒有看見南宮莫邪的眼是怎樣睜開的,又是怎樣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她,他此刻像是一頭撲食的烈豹,雙眼早已將獵物鎖定……
上身一個翻動,主動權完全歸了他手,他將她亂摸的手拿出晾在兩人眼前,微啞著嗓子說,「你便是這般替小月守身如玉的?」
他身體向前一躬,迷糊的淒淒這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摸了什麼……
那片灼熱抵著她,淒淒張了唇,做了一個深呼吸……
淡定……一定要淡定……
他的雙眸誘惑的嚇人,臉上的笑意也被邪惡所掩蓋,此時淒淒終於了解了為何他的八個弟弟如此聽他的話,想他雖然身殘,但是心卻不殘,特別是在勾引出他的邪惡面之後,是更加的無人能及。
南宮莫邪撩著指尖划過她的臉,划過她的唇,一直往下……
「嗯」一聲如痴如醉的細吟脫口而出,嚇得她立刻緊抿上的唇,瞪得比銅鈴大的雙眼望著他……
「你在渴望?」淡笑順著唇邊滑過,南宮莫邪睜著如狼般的雙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慌忙搖著頭,猶如波浪鼓般咚咚作響,她完全被他制的死死的,整個人像殭屍一般僵硬……
「不是說要替小月守身如玉嗎?為何還經不住我的撩撥?」沙啞的聲音貼在她的耳畔間,像極了揚琴叮咚的聲音,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好比穿腸毒藥,將她脆弱的小心靈搞成了內傷……
「別…別這樣……」雙手推拒著,身下被那火熱抵的難受,一動都不敢動,耳畔的風溫熱濕滑,使她半邊臉頰順間滲出汗來……
完了,完了,耶穌,我真的要完了……淒淒恨不得在自己胸前畫十字架,這個男人已經徹底脫掉了他天使的外衣,披上了惡魔的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