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老丈人王贄生和夫君李季澤,同時抬頭看去,就見穿著一身綠色衣裙,盤著頭髮的「醜女」王元雅出來了。
王贄生:「???」
他沒眼花啊!
剛才穿夜行衣,一陣風跑進去的人,真是自家女兒啊?
王贄生抬起了手指著女兒,剛說了一句,「哎,丫頭,你是怎麼……」
「哎呀,爹爹!都說你風寒感冒了,不要到處亂跑!要在家裡面好好休息嘛,你跑到外面來幹什麼?」
根本不容他把話說完,王元雅已經快步跑了過來,直接將老父給攙扶住了。
「啊?風寒感冒,我……哎喲!」
王贄生莫名其妙,什麼時候他感染了風寒感冒啊?自己怎麼不知道?
剛想說點什麼,突然胳膊上一疼,死丫頭狠狠掐了他一把,疼得老頭兒直接慘叫了起來。
「你看你,爹爹!你感冒又嚴重了,趕緊進去休息吧!」
話畢,根本不給王贄生反問的機會,「大孝女」王元雅把老父給「攙扶」著進去了。
說是攙扶,用綁架、拉扯更好一點。
李季澤:「???」
從頭到尾,他站在院子門口方向,看著這怪異的一對父女。
醜女到底在鬧哪樣?
這話也是王贄生想問的啊!
先是一個莫名其妙跑過來,送保胎藥的傻瓜女婿,現在又冒出了一個神經兮兮的女兒。
不是……
這兩口子沒有一個正常人是不是?
就這樣,女兒、女婿好孝順!
把沒病的老頭硬塞到了床上,女婿忙前忙後地打水熬藥,女兒則是在旁邊噓寒問暖。
看著廚房那邊忙活著的李季澤,又看了看女兒王元雅,王贄生實在無奈了。
「閨女啊!你是啥情況?在婆家過得不好嗎?」
折騰了半天后,王贄生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女兒在婆家待得不好!
所以找藉口,故意說自己生病,她好回到娘家來。
王元雅一愣,臉上帶著笑容,然後一擺手道:「哎呀,怎麼會呢?爹!婆婆對我很好的,我在李家可沒受氣!也沒有人敢給我受氣。」
「這……那你突然說爹感冒風寒回來幹什麼?」
老父一句話倒是給王元雅問到了。
回來幹什麼?
她總不能說,自己要找個藉口跑出李家,去夜探「銀船」吧?
「咳咳咳……女兒,女兒就是想出來透透氣!爹爹,你也知道嘛!李家門禁森嚴,女兒在裡面住不習慣!所以……就想找個藉口,回家來透透氣咯。」
王元雅的藉口不錯,再加上還帶著一點撒嬌的性子,一般的父親肯定早就相信了。
可王贄生卻反問了句,「穿著夜行衣出來透氣?」
王元雅心頭咯噔一下,僵在了當場,撓了撓頭,她尷尬地笑著道:「為了防止傻子跟蹤咯!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粘人?有多煩!」
王贄生:「……」
他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感慨道:「傻子粘人,未必是壞事兒啊!再怎麼說,那也是勛貴之首的李家。你爹爹只是一個太醫,你能嫁過去,能讓他喜歡你!粘著你,將來才能站得住腳啊。」
王元雅聞言癟了癟嘴,「爹!你想多了,李家的複雜程度沒那麼簡單。只怕到時候,這李家會被我那小叔子繼承,傻子什麼也分不到。」
「這……」
父親王贄生直接皺起了眉頭,他無奈地嘆息一聲,「元雅,都怪爹爹!當初要不是想著秦王為國為民,想要幫他逃過一劫,故意說他傻了!又怎會被陛下指婚呢?」
「什麼?」
一聽到這話,王元雅瞪大了眼,「爹,你的意思是……他的傻,不是你診斷出來的?而是故意說的?」
王贄生點了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
「雖然當時確實我是故意說的,但從李季澤的種種行為來看,他是真的大腦失靈時不靈!否則,剛才進門的時候,也不會給你爹送一副安胎藥了!」
「噗!」
一聽到李季澤去買禮品,買了半天竟然拿了一副安胎藥回來,王元雅差點沒笑噴了。
「哈哈哈……確實像傻子會做的事情!」
她笑得是前仰後合的,唯獨老父王贄生是垂頭喪氣,一臉煩憂。
誰家女兒嫁給一個傻子,也會煩惱不已吧?
……
李家。
大晚上的,後門處。
幾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火急火燎地鑽了進去。
順路走過此處的李家管家阿福,看到一群黑衣人沖了進來,他嚇得夠嗆,直接呵斥了句,「什麼人?竟敢擅闖李家?來人啊!快來人啊!」
「福……福伯,是……是我!」
直到被抬進來的那人,摘掉了面罩,小聲招呼了一句。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老管家都是一愣,「二少爺?你……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老僕去給你請郎中!」
雖然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但老管家還是知道自己的職責,打算趕緊去找最好的郎中,來幫他看病。
可就在這時候……
李季歡卻是抬起了鮮血淋漓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低聲一句,「福伯,這是軍事機密!我等在執行朝廷的機密,不可宣張!今日的事情,只有你知道……」
「好!好!二少爺,我知道該怎麼說。」
「去通知我娘!記住了,除了你和我娘,任何人!包括李家人都不能知道。明白了嘛?」
「知道了!」
老管家答應一聲,表示自己記下了。
而後,李季歡放他去通知娘親陳安然,等到老管家離開後……
李季歡又看向了身旁的手下,他的都統王燁道:「此番去奪銀船失利,本將不甘!王燁聽令!」
「是!將軍,您吩咐!」
「傳我命令,即刻調動北狼狼騎去追銀船。就說銀船上有叛軍亂黨,將他們逼停之後……全都一網打盡!」
得!李季歡這是徹底不要臉了。
之前的時候,殺人越貨還知道遮遮掩掩,現在乾脆連掩都不掩飾了。
直接就是調動軍隊,明搶!
都統王燁皺起了眉頭,為難地道:「將軍,那艘船上的銀子可都是王都達官貴人和陛下的啊。只怕……」
喜歡女帝上岸斬功臣,逼我黃袍加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