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機會來大耀參加比試!」蘇梅君坐在桌前,口中輕輕嘆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大夏的霸主地位在短短几年之間就旁落了,而大耀以無人可以阻擋的態勢崛起。
這讓每一個大夏武者的心情都很複雜。
明明大夏才是世界的中心來著!
「不過那個火車還真舒服,貨車也不錯,速度快,比馬車舒服多了。還有他們的路修的真不錯,朝廷每年工役修修補補都有不少人死在其中,修這樣的路,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人骨。」旁邊的一個少女評價道。
大耀的火車很舒服,大耀的貨車很舒服,大耀的路很好,大耀的……
不過大耀一定死了很多人,埋了累累白骨,那些狗官才不在意人命呢!
「總的來說,功在千秋。」蘇梅君總結一句。
「呵,像你們說的那麼邪乎!」旁邊桌上一老者從頭聽到尾,笑了起來。
「哦?老丈怎麼說?」蘇梅君轉頭看過去,是個看起來挺富態的老者,穿著絲綢的袍子,身邊一個小廝伺候著。
「就修路這事兒,有專人幹的,死人這事兒肯定是有,生老病死這個誰也免不了。不過死的人肯定不多,遍地骸骨那就太誇張了。
有那麼一幫人專門就做這修路的事兒,該怎麼幹,什麼地用什麼料,以什麼速度,怎麼安全,他們都心裡明鏡著呢,畢竟是專門做這個的,這叫專業。
就像普通人拿把刀舞兩下說不定就把自己傷了,換成兩位,可能麼?
同理啊,那些施工隊的技術人員也不是吃乾飯的!」老丈呵呵笑道,看兩人的目光如同在看倆傻狍子!
要不是怕對方拔刀砍人,沒準他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兩人確實沒看出他眼睛裡的味道,若是看出來了,恐怕真忍不住要拔刀砍人。
蘇梅君想了想,這話有理,心中也好奇起來。「施工隊?專門做修路不做別的?這是工部養著的?」
「是,也不是,你們大夏來的?跟你們那情況可能不太一樣。這要詳細解釋起來話就長了,反正就那麼回事兒吧,他們有工錢拿,雖然苦點,但比起給人種地還是要好點的,起碼錢多啊。」老丈笑道,簡單一說。
蘇梅君微微點頭,扭頭朝著下方看過去,一片熱鬧景象。
這齣雲被大耀打下來了,不但沒民不聊生,反倒一片井井有條的繁榮景象。而且這百姓的歸屬心也很強啊,自己兩人方才評價了兩句,就有人出來主動解釋了。
「師兄,那是無我刀吧?」少女在一邊聽了幾句就覺得沒意思,扭頭看著街上,突然驚呼道。「他竟然也來了。」
蘇梅君目光一凝,將目光轉過去,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相貌俊秀,一臉冷漠的青年,後面還跟了幾個女子。
少年最讓人在意的則是背後的一把大刀,刀長兩米二,其中刀身就占了半數,刀背帶有三道斜脊,可鎖拿兵器。
看到這兵器就知道那青年身份了,正是這兩年大夏最出名的的青年高手,無我刀,江中。
江中似乎察覺到目光,抬頭掃了一眼,雙眼之中一片空無,仿佛什麼都沒有,沒有人,也沒有光,一切都無法映入這眼中。
目光在蘇梅君臉上掠過,沒有絲毫停留,仿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他真倨傲,竟然連師兄都不放在眼裡。」蘇梅君還沒開頭,少女反倒大怒。
結果下一秒就看無我刀江中在地上一個踉蹌,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讓少女由怒轉笑。
「活該!」
蘇梅君笑著搖頭:「都說無我刀無時無刻不在腦中演練刀法,不理外事,如此純粹倒是讓人驚嘆與羨慕,只是說起來簡單,真能如他一般又能有幾人!」
「這次參加的高手很多啊!不過師兄一定沒問題的!」少女道。
「這元晶一出,驚動太多人了。說到高手,我們又算什麼高手?十年前何等多的高手?李福、李元竹、齊紫霄、江子榭、馬紅玉、徐工艘等人才是高手。
只是這些江湖前百的高手大多不知所蹤,他們的門人弟子都不清楚,就連齊紫霄都少有出現。
如今只有李元竹如孤峰一般立於這天下,紅武和其他幾個都護鎮守邊關。」蘇梅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嘆道。
不說神輪高手的之巔,若是能看到神輪高手交戰,說不定他就能尋到突破之機。
然而在百年前那批武者消失後,大夏的江湖出現了一個斷層。如今的武者想要更進一步,除了秘籍上的描述,連個參考都沒有。
這是大夏江湖衰退的原因之一。
這次來的諸多青年武者中的佼佼者,固然是為了元晶而來,也未嘗是沒有打探的心思。
接下來幾日蘇梅君便留在望京城中,不時會遇上相熟的年輕武者,或是暢敘,或是論武交流,期間也尋找機會打探一下那些傳說中的高手,只是沒有任何收穫。
在此期間,也發生了一些其他事情。
比如在半個月內,望京城中死了三十個高手,都是死在劍下。沒人知道殺人的是什麼人,只知道出手的人劍很快,而死在他劍下的包括以快劍聞名天下的左手劍東寧,快刀秋賀,其他人也不是無名之輩,都是有名望的一方青年高手。
又比如,城中有個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極喜歡看熱鬧。每當有人比武,就一手瓜子一手瓜,蹲一邊跟看猴戲似的,有時候還要指點兩句。
然後某次看戲時和某個青年高手發生衝突,三拳兩腳將那青年高手和他一眾好友全都按到地上摩擦,還逼著叫她爸爸……
當即其他圍觀群眾都驚了。
此時眾人才知道,這也是一位大高手,還是好幾層樓高那種。
……
「哦?殺人鬼?」任八千仿佛聽到笑話一般輕笑一聲。
「回殿下的話,都是一些無知之輩以訛傳訛。」下方的後衛都尉府指揮使靳琨明跟著笑道。
笑完之後話音一轉:「雖然是物質製備以訛傳訛,不過這人的劍確實很快,實力也不錯,若是讓他再鬧下去,就不好收場了。現在都已經人心惶惶了。」
「查到身份了麼?」任八千問。
「查到了,叫做厲岱,來歷不詳,大約在二十上下。為人少言寡語,似乎是很少與人說話,和人說話時有些生疏。師承什麼的也沒有,像是深山老林里跳出來一樣。懷疑是得了前人古墓中的秘籍。」
「嗯,倒是查的清楚,做的不錯。」任八千讚賞道。
「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的實力?」
「地胎境,還差一步就能邁入通天路了。死在他手下的也都是地胎境的武者,不過都沒有他的劍快!」
「恩,玉傾是在望京看熱鬧呢吧?讓她出手,能留就留,不能留就殺了。」任八千想了想道。
二花和她的道姑朋友李元竹,和尚朋友行若,斷網好友林月組成的樂隊在二花的強烈要求下要進行武鬥大賽的開場表演。
按照她的話說,這可是他們樂隊揚名立萬的機會。
因此早早就找了個藉口跑到望京城去看熱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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