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水果順利賣了出去。
過幾天再又採摘出售了一批,讓樹上看不到幾個果子。
然後加在一起。
合計收入1100龍元,再除以一百畝的面積,平均畝收益11龍元,還算不錯,比種糧食好得多。
明年估計能翻個兩三倍。
但就算果園帶來的收入頗為可觀。
齊天貴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卻不是這些果樹,其只能處於『副業』的位置。
養雞才是他齊天貴從事的主業,是他這些年得以發家致富的核心產業。
因為經過幾年的打拼奮鬥。
在養雞這塊,齊天貴已摸索出了一些名堂,完全走上了正軌,是方圓幾十里內的『養雞能人』,每年都有很多人主動找他學習取經,但能做到『天貴養雞廠』這麼大規模的,沒有幾家。
因為養雞的風險,在所有家禽中是最高的。
雞的抵抗力較弱,容易得病,經常爆發雞瘟,動不動就死一大片。
齊天貴的養雞廠,也遭遇過幾次重大損失,最多的一次死了兩千多隻雞,讓妻子姜苦兒難過到幾天吃不下什麼飯。
但齊天貴最大的優點,就是喜歡鑽研和學習,他主動找到江南商會的養殖專家,問了無數問題,購買了抵抗力最強的雞苗。
還出高價請了位厲害的獸醫,配出了一種非常管用的草藥,這才把雞的月死亡率,降到了1%以下。
養雞的風險頓時大大降低。
然後就是擴大規模,又建了兩座大型的廠房。
雞的存欄量增加到了多隻,大部分是可以下蛋的母雞。
平均每天能下1.5枚的蛋。
一天就能收穫近5萬枚的蛋,稱之為『天貴蛋』,由於品質高,在消費者群體中有了良好口碑,在市場上供不應求,不愁賣不出去。
雞蛋價格方面,出廠批發價是1龍元200枚,到了消費市場,售價是1龍元150枚的樣子,比普通雞蛋貴了三成,但『天貴蛋』大了一圈,份量更重,消費者還是更願意買『天貴蛋』。
只是從出廠價看,齊天貴賣的雞蛋,利潤率似乎不怎麼高,賺的是辛苦錢而已。
但1龍元能買到100斤的雞飼料。
1斤的雞飼料,至少能得到4枚的『天貴蛋』。
所以從飼料成本算,齊天貴養雞的毛利潤,能做到100%。
他每天只是靠賣雞蛋帶來的利潤,就有上百龍元,一年的利潤有2萬多龍元。
年底再把三分之一的成雞,以0.8龍元/只的價格賣掉,又是近萬龍元進賬。
兩塊收入加在一起。
齊天貴靠著養雞,一年的毛收入超過3萬龍元。
不過養雞廠要交10%的稅。
又請了十多個包吃包住的工人,每月開銷近500龍元。
再除去其他開銷。
齊天貴實際的年收入,就是2萬龍元左右——還不包括他開的那座小型養豬廠,養的上百頭豬。
即他早就成了『萬元戶』,總的身家資產,估計奔著十萬龍元而去了,只是他在妻子姜苦兒的影響下,非常的低調節儉,從不露富,看起來連個萬元戶都不像,只像是剛剛脫貧吃飽飯的樣子。
哎~
對此齊天貴也是無可奈何,但出於對妻子的愛和尊重,只能承受這種『富而不張揚』的低調生活。
好在妻子姜苦兒只是喜歡攢錢,但在兒女們頭上,還是頗為大方的,從沒有小氣摳搜過。
尤其在吃的方面,幾乎頓頓有大魚大肉,奶粉、麥乳精與『神童營養液』等都是大量購買,且只認準打上了『江南』標籤的高端貨,因為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姜苦兒一定要給孩子們一個營養充足的童年,不允許他們過哪怕一天的苦日子。
時間進入到6月份。
天氣越發的炎熱。
齊天貴也進入到了最忙碌的狀態。
因為雞非常怕熱,氣溫超過40c,養雞廠里的母雞們,就不怎麼下蛋了;超過45c,會成批成批的熱死。
所以整個6月,齊天貴不得不採取一切可用有效的降溫措施,把養雞廠內的溫度降低下來,維持一個較為涼爽舒適的環境,避免高溫熱浪進入到養雞廠房內。
為此他讓人提前儲備大量的水,進行噴灑降溫作業。
還購置了多台的落地風扇,能吹出非常強勁的涼風。
挖了很多口的水井,鋪設了不少的反光隔熱膜,還得預防各類突發狀況的出現,比如突然斷電之類的。
總之在這一個月里,齊天貴必須時刻待在養雞廠內,睡覺時間都沒有多少,往往要暴瘦個十斤左右,是最為難熬的一段時間,但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6月8日下午。
一位從外地來的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騎著輛帶防曬蓬的三輪摩托,進入到馬嶺村內。
在村里詢問打聽一番。
那名男子,又騎著三輪摩托到了村後,停在一棟三層樓房門口。
他下了車,摘下了墨鏡,一眼看到了客廳內的幾個人。
其中那位孕婦,正熱的滿頭是汗,只能搖著蒲扇給自己降溫,那台電風扇則吹著幾個躺在竹床上休息的孩子,周圍還擺了幾盆用於降溫的水。
「苦兒姑娘~」
王新走了過去,皺著眉頭道:「天氣這麼熱,為何不多買幾台電扇?還有齊天貴那小子呢,跑什麼地方快活去了?把你一個婦人跟孩子,全部丟在了家裡?」
皺眉。
王新忍不住眉頭大皺。
因為從客廳里的各類物品與家具設施看,這個家庭的日子,過的並不怎麼好,顯得有些貧窮。
幾年不見,姜苦兒這個苦命人出身的姑娘,似乎憔悴了許多,被生活的各種瑣碎,折磨的有些衰老,孩子也生了一堆。
雖然這日子看起來不算太差,但跟王新預期中的,還是存在很大的落差。
他認為幾年時間過去,加之身上的初始積蓄不少,相當於有了『第一桶金』的這對夫婦,一定會比普通人發展的更快更好。
至少住上了精裝修的大別墅,而不是這棟簡單裝修的樓房裡。
至少成了本地有名的『萬元戶』,而不是費了些周折才打聽到了住處。
至少應該有保姆幫忙照顧,而不是姜苦兒一個人拉扯幾個孩子,在這麼熱的天氣里,都捨不得多開一颱風扇。
於是他忍不住發了一通火:
「齊天貴這些年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日子過的沒什麼起色?」
「人也不在家中,是不是染上了吃喝嫖賭的毛病,跑去外面鬼混去了?」
「他當年是怎麼跟大家保證,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讓苦兒姑娘你過的幸福,我們當時信了,但他做到了麼?」
「苦兒姑娘,那傢伙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要找到他,狠狠的揍他一頓!」
說著。
王新越發的生氣憤怒,認為齊天貴沒有說到做到,甚至已完全墮落,辜負了所有人對他的期待。
他產生了強烈的揍人衝動。
「王新隊長你誤會了,夫君他對我很好,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怪我平時太節儉了,捨不得花錢,真的不是夫君他的問題。」
「他人在養雞廠那邊,沒有去外面鬼混,我帶你過去找他。」
姜苦兒當即極力的解釋,想消除他心裡的誤會。
但王新掃了掃客廳內的陳設,還是一臉的將信將疑。
不過他按照姜苦兒指示的方位,找到了養雞廠的所在地,見到了忙碌中的齊天貴後,這才沒有冷著一張臉。
但還是板著臉,狠狠批評了齊天貴一頓,認為他沒有照顧好姜苦兒,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
「隊長我冤枉啊!真不是我對苦兒不好,我現在一年能賺兩萬多龍元,是她想要多攢點錢」
齊天貴不得不訴苦起來,連呼冤枉。
然後在王新這位故人面前,講了自己這幾年的生活與工作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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