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趙德在內的四大營統領,一個個站在原地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讀書都 m.dushudu.com
他們可不是袁康,四世三公。
位高權重。
他們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軍營統帥。
而且這些個軍營,因為吃空餉的問題,根本沒有太多戰鬥力。
此時趙德只感覺心裡苦啊。
他今天來,就是想袁康能給出個解決辦法。
現在辦法確實給了,
就是這個辦法的太嚇人了。
開門獻成。
這尼瑪可是謀反啊。
趙德喉嚨滾動一下,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前方的袁康。
他現在十分確定,但凡他們敢說出一句反對的話。
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瑪德不管了,拼一把!
一想到吃空餉的事被韓林發現的結果,
趙德心中一狠,咬牙道:「東大營願意全力配合大人的計劃。」
見到趙德表態,
其他三人也只能硬著頭皮紛紛表態。
袁康滿意的笑了。
四大營就是四千兵馬。
再加上袁家的三千死侍。
到時候七千人趁守軍不備,完全能輕鬆的占領城門。
至於投降燕國?
笑話。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如今齊國皇上昏庸無能,人心盡喪,他袁家改換門庭又如何。
更何況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別管皇帝是誰,他袁家都一樣位高權重。
「我這就修書一封,派人送到燕軍主帥的手裡。」
「至於營中空缺的位置,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必須給我填滿了。」
「在燕軍到來之前,誰要是出了岔子,可別怪我無情!」
袁康冰冷的言語中,毫不掩飾威脅之意。
........
一天後。33??qxs??.????m
正午。
燕軍大營中,士卒們都在忙著埋鍋造飯。
經過一天的急行軍,士卒們的臉上充滿了疲憊。
眼下終於獲得喘息的機會,
這些人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起,吹噓著自己的輝煌戰績。
「都不是我跟你們吹,我跟你說就上次跟齊國交戰,我那叫一個無敵,我手持兩把砍刀,一路從大軍左側殺到右側,殺的是血流成河,不知道砍死多少人,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是,那你砍那麼久,你眼睛不發乾嗎?」
「我特麼的,我說我殺人不眨眼,你問我眼睛干不干?」
「少來了,誰還不知道個你,上回我明明看見你趴在一個屍體下面,仗快打完了才爬出來。」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怎的憑空辱人清白。」
如今燕軍距離臨淄,只有不到五十里。
再加上樂陣在出征前就說過,
若是能攻克臨淄,縱兵三日,以饗將士!
換句話說,就是攻克城池之後。
三天的時間放任士兵燒殺搶掠。
這樣的行為,放到後世來看可能有些殘忍。
可是古代這基本算是慣用的,激勵部隊士氣的手段了。
這樣的承諾,自然讓無數燕軍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無比。
主帥營帳。
樂陣微閉著雙眼,坐在椅子上。
腦海中盤算著該如何儘快攻克臨淄。
這時一名親信步入營帳,附在樂陣的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齊國太尉,袁康的信使?」
「讓他進來。」
過不多時,袁康的信使步入帳中,朝著樂陣行禮過後,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
「岳將軍,這是我家大人的書信,還請過目。」
拆開信件,
樂陣粗略的掃了一眼。
看完之後,樂陣閃過一抹驚色。
旁邊的軍師也是神色一變,顯然對袁康的歸降,感到十分意外。
信中的內容,
自然是袁康各種詆毀韓林。
細數了韓林上位之後的各種罪狀,最後又說他德不配位。
而在內容的下半段,就是對燕帝的各種讚美,什麼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知人善用......巴拉巴拉。
直接將燕帝夸的天花亂墜,好像是什麼千古聖君一樣。
到了信件的結尾部分,就是袁康的真實目的。
等燕國大軍趕到臨淄。
三更時分,舉火為號。
到時袁康會安排人搶奪西門,放燕軍入城。
樂陣疑問道:「按理來說,袁康在齊國位高權重,哪怕皇帝不得人心,他也沒道理改投門庭吧?」
歸附於地的信使急忙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因為那昏君所做的事情太過荒唐,我家大人曾多次進諫想要勸阻。」
「可是那昏君非但不理睬,反而屢次侮辱我家大人,若不是我家大人還有些名望,恐怕早就被那昏君給殺了。」
信使不知道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還是天生就有演戲的天賦。
言語之中十分的情真意切,好像袁康真的受到了那麼多的苦楚一樣。
樂陣走過去,將信使扶起。
「齊國皇帝的所作所為本將也有所耳聞,袁太尉棄暗投明投奔大燕,本將自然是歡迎之至。」
樂陣欣然道:「你現在速速回去告訴袁太尉,就以三更時分舉火為號,等滅齊之後,本將定會向陛下,為袁太尉邀功。」
「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信使拱手一拜,急匆匆的朝軍營外走去。
營帳內,
重新歸於平靜。
樂陣淡淡道:「袁康歸降一事,不知道軍師怎麼看?」
站在一旁的軍師捋須道:「按照剛才那信使的說法,袁康投降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為了防止其中有詐,待城門打開之後,將軍萬不可以身試險,應當先差遣一萬兵力進去。」
「如果投降是真,我軍便可揮軍殺入,奪下臨淄,如果投降是假,也不過損失一萬兵馬而已。」
樂陣點點頭:「好,就以軍師之策。」
「哼!不管投降是真是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虛妄。」
樂陣的聲音既有著不屑,又充滿了狂傲。
這是二十多年的軍陣生涯,還有身後二十萬大軍帶給他的自信。
「這一次,本將定要一舉踏平齊國。」
想到這裡,
樂陣刀鋒似的目光中,流轉著懾人的殺機。
......
與此同時。
走出燕軍大營的信使,急匆匆的返回臨淄。
夜裡,
月明星稀。
趕到臨淄城的信使,面對緊閉的城門,急忙發出約定信號,讓守門將士開門。
雖然他們已經非常小心的放開城門,
但造成的動靜,還是吸引了別人的注意。
不多時,
相關的匯報,已經呈交到韓林的手中。
目光直視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沈狂,韓林問道:「你是說,今天夜裡有人從城外進來,還是有人開城門給放進來的?」
「是的陛下,而且根據錦衣衛的跟蹤,發現那人進城之後直接去了袁府。」
「袁府......」
韓林劍眉微凝。
大敵當前,袁家在做什麼事情,需要讓城外的人進來。
而且韓林要求聚集四大營的兵馬。
他們卻一拖再拖。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蔓延。
韓林吩咐道:「沈狂!朕命令你從現在開始,全天12個時辰監控袁家的一舉一動,另外調查一下四大營的統軍將領,還有軍隊的具體情況。」
「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答案!」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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